第373章 侠女
任筠道:“攻阵的是赵叔嘛!”
赵刀又是一笑,道:“这就是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的地方了,敬人和沈钧,难道就不知道是我攻阵,为什么却能毫不留情呢!”
任筠星眸一瞥沈钧,道:“这一点我承认不一样,但这却是一种美德!”
赵刀哦了一声,道:
这句话,惹得赵刀哈哈大笑起来。
任万山也不由一笑,沈均却微一红脸,低下了头。
钟敬人竟咬了咬牙,脸上毫无表情,如同一个泥人!
赵刀在笑声止左,道:“再遇敌人,当沈贤侄被迫收招时,你若施展高深的轻功,辅沈钧之不足,敌者就必被钟贤侄宝剑所伤了!”
任筠颔首道:“赵叔放心,若真是敌人攻阵,我不会放过他的!”
赵刀一笑道:“能如此,你就无懈可击了。”
任筠一笑,道:“赵叔,我想请您单独指点些身法……”
赵刀接口道:“为什么要‘单独’呢?”
任筠道:“我不愿意让别人瞧见!”时,星眸含情,瞟向沈钧!
赵刀一笑道:“这又和男孩子不同了!”
任筠仍有话,道:“相同要分事情,不同也要分事情呀!”
赵刀道:“我不过你。”
任筠道:“赵叔答应不答应?”
赵刀道:“岂有不答应的道理,不过我也未必高明!”
任筠突然道:“赵叔骗不了我,我爹告诉我,你有一种……”
赵刀急忙接口道:“好侄女,我们等一会儿详谈可好?”
任筠霎霎眼道:“当然?赵叔,我们告退了。”
于是三向赵刀施礼告退,离开了练武场!
赵刀这时向任万山道:“任兄,我们到个静的地方一谈吧?”
任万山顿首,遂肃容而校
赵刀指着历书,道:“任兄请看,这一如何?”
任万山看了看日子,道:“好极了,就如此决定吧!”
赵刀道:“任兄请不要忘记听嘱,期前暂守秘密!”
任万山颔首道:“将军放心。”话声一停,接着又道:“只是我有此奇怪,此事何必守……”
赵刀接口道:“内情此时言之过早,到时候弟准会详告任兄的。”
任万山道:“将军的安排,自不会错,其实我也能够想出一点原因来,不过只怕这样会更惹得佩符弟不悦!”
赵刀道:“暂密佳期,并非只为了钟堡主,不过钟堡主到时候若有不悦,弟保证会亲自对他解释。”
任万山道:“能如此,我就放心了!”
赵刀含笑而起,道:“弟告辞了。”
任万山诚意留客道:“刚用完了中饭,何不再多谈一会儿。”
赵刀道:“晚间要赴钟兄宴,弟和任兄都该早作准备。”
任万山道:“那就不留将军了。”
话声中,主客起座,在堡外互揖别。
朱殿军在途中,首先开口道:“晨间末将和周吉……”
赵刀接口道:“回去再谈,咱们另走一条路,不要经过钟家堡。”
周吉道:“这为什么?”
赵刀道:“免掉被请留堡郑”
于是他们绕行另一条下山路。疾驰而去。
岂料正行间,不远处林木中,突然闪出一彪人来,为首正是“钟家堡”堡主钟佩符!
钟佩符身后,十六名一色表衫打扮的中年人,个个服装整齐,神色恭敬,立于钟佩符身后,一动不动!
钟佩符老远就哈哈笑道,抱拳道:“将军,末将苦等多时了!”
赵刀这时悄嘱朱、周二壤:“答话当心!”接着也快步前迎,道:“钟将军如此多礼,这怎敢当。”
钟佩符已和赵刀都停了步,他:“晨间犬子回来,言及将军现在任兄堡中,末将想,将军午后必然回程,故而先来迎候。
“但下山通路共有两条,犬子,将军必然走堡后这一条路,末将不信,哪知却果然在这里迎上了将军!”
钟佩符话中有话,赵刀自然听得出来。赵刀并不否认,含笑道:“令郎的是聪明,弟因为今晚即将赴宴钟兄处,遂决定午间不再打拢钟兄,才绕走堡后,不料却入令郎算中!”完,豪爽的笑了起来!
如此坦白,使钟佩符已生的妒念和疑心,顿时消失!他也笑了,道:“反正现在末将已迎上了将军,不容将军再过门不入了!”
赵刀哈哈笑着,道:“这是‘强行邀客’了!”
钟佩符本性也够豪放,遂笑着大声道:“就算是‘绑票’吧,末将认定了罪!”
赵刀道:“钟兄如此坦诚,弟敢不遵命,只烦钟兄令人通知沈贤弟一声,免他在堡中虚待弟归去!”
钟佩符道:“不瞒将军,末将已令人奉请沈堡主去了。”
赵刀道:“钟兄真是快人。”
话声中,钟佩符挥手处,十六名手下的分出八名在前带路,八名于后恭随,拥着赵刀等三人,进了钟家堡。
乍进堡门,赵刀也暗自心惊!
直对着堡门,有一条青石板路,直通大厅,路长半里,两旁种植着高有丈方的龙松,气势不凡!
再看看青石路,宽足两丈,横列竖排,自具形格!
这横列竖排的青石路,使赵刀油然而生佩服之心!
青石路不是普通的青石路,是暗合先阴阳“魁罢七星阵”式所建,遇有必要,可令来敌迷于阵内!
赵刀虽然看出,却故作不知。
钟佩符肃客正厅,门窗四开,这是最尊敬的方式,坐定献茶,钟佩符挥退所有的手下,恭敬的道:“犬子晨间回来,曾详陈在任兄堡中的一切,末将感激将军对犬子的指点,尤其是示以仁厚一节。”
赵刀自谦道:“令郎人中之龙,未来不可限量!”
钟佩符却摇头道:“知子莫若父,末将有些不安!”
赵刀讶然道:“这是何故?”
钟佩符道:“此子性不够厚道,而有些刚愎,遇事虽然还算沉着,但修养却不到火候,十分容易步上歧途!”
赵刀暗中点头,表面上却不现形色,道:“若真如此,钟兄教他在养气上多下功夫就是!”
钟佩符摇头道:“平日他很够沉静,但激动时,却似两人!”
赵刀道:“这不像他现在年龄该有的变化呀?”
钟佩符长叹一声道:“钟兄可能示知?”
钟佩符道:“来惭愧,末将为了这件事情,还几乎与世谊的任堡主,伤了和气而成仇家!”
赵刀皱眉道:“这样严重?”话锋一顿,接着诚恳的道:“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佩符再次再叹一声,道:“尽管请讲。”
钟佩符半垂着头,道:“犬子十分喜欢任筠侄女儿,曾与任兄商及婚嫁,不料任兄谢拒,并将任筠侄女儿订婚沈钧贤侄!
“犬子获知消息之后,心情十分沉重,末将一时不忍,曾质问任兄,几乎翻目,此事已有好久了!”
赵刀哦了一声,道:“钟兄,弟认为男女缘份,皆有前定,是不可强求的,钟兄似乎应该多多劝解令郎一些才对!”
钟佩符叹一口气道:“来将军也许不信,末将曾不惜唇舌,反覆对犬子慰解,可是犬子却赢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心志,又能奈何?”
赵刀道:“令郎可有特殊的举动!”
钟佩符道:“从前,他脾气极暴,在听到这消息之后,却突然变得沉默起来,平日已很少见他开口话了!”
赵刀道:“还有么?”
钟佩符道:“一心放在习武上面,似是受了迷惑!”
赵刀道:“今晨令郎突然施出‘夺魂七剑’,可是钟兄传授他的!”
钟佩符道:“是拙内所授!”
赵刀心中暗惊,道:“原来嫂夫人也是武林侠女。”
钟佩符大方的道:“拙内是‘淮南三贤’中,二爷古渊的爱女!”
赵刀哦了一声,道:“将门虎女,难怪令郎身怀淮南一派绝技了!”话锋一顿,突然问道:“钟兄,令郎可曾出这山区?”
钟佩符摇头道:“没有,山区中凡年不到三十的高手,都没有资格出山公干,这是三堡共同的决定,奉行已多年!”
赵刀颔首道:“令郎可知道下山的道路?”
钟佩符再次摇头道:“也不知道!”
赵刀声压低,道:“钟兄请多多注意,最好严嘱知道出山路径的手下,在令郎面前,不得泄露半字,以防不测!”
钟佩符点头不迭,认为这的确是要紧的事!
主客沉默了刹那,赵刀剑眉一顺,又开口道:“钟兄,有件事弟要请教……”
钟佩符接口道:“将军请就是。”
赵刀道:“设若筠姑娘和沈钧贤侄,喜期已定时,钟兄可能推测出来,令郎他会有什么表示吗?”
钟佩符摇着头道:“很难!”
赵刀道:“不管推断的是与不是,有防胜于无防的!”
钟佩符道:“按犬子从前的脾气,他不会冷静的面对现实,必然有所举动,很可能直接找上沈贤侄,拼搏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