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赠妾
铮苏一怔,接着笑答:“方才有一女子,她她叫潇潇,甚是有趣。”
李坤也是一愣,他摇头笑道:“将军的眼光甚是独到,只是她不是我的人,我做不了主。”
铮苏笑了起来,他只是委婉的拒绝李坤,即便李坤做得了主,他也看出潇潇是一瓣的相好。
铮苏认真的道:“一瓣是暗卫,不能娶妻。即便能娶妻,所生子女,依旧必须是暗卫。即便一瓣肯,人家女家同意吗?”
李坤皱眉道:“周国传承这么多年,暗卫也不知多少代,以前可有先例?”
铮苏摇头:“据我所知,没樱暗卫寿命短,很少有人活到成亲的年纪。睿宗朝时,倒是有一个,只是女家也是暗卫,他们知道规矩。”
李坤点头,明白铮苏的意思,潇潇是红阳的人,红阳肯让一瓣带潇潇出来,一定是打谱将潇潇托付给一瓣了。
潇潇是冰系真元所化,身上没有妖气,故而除了李坤一行人本就知道底细,旁人看不出她是狐妖。
人妖不能通婚,所以,红阳的“托付”,也只是托付一瓣照顾潇潇顺利去京都,与铮苏所想的“托付终身”,意思离着十万八千里。
只是李坤并不点破,娶妻和纳妾不同,人妖不能通婚只是规矩,纳妾却不在规矩之郑只要不生育子女,钦殿也懒得管这闲事。
铮苏张口就要潇潇,多半是为了拒绝他的好意,他也必须将铮苏堵的结结实实,才好继续下面的话。
不然,铮苏就会,“我挑中的你不给,偏偏塞给我我不喜欢的,是何道理?”
毕竟,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李坤笑道:“这是一瓣与陛下的事情,我等操这闲心做什么?将军再挑一个吧。”
铮苏刚要话,李坤又道:“刚才那个哭得跟傻子一样的你也别要了,不是处子。”
铮苏看了看周围,那就只剩朝朝了。只是李坤分明就是想把朝朝给他,偏偏什么“让他挑”。
铮苏气笑了,问道:“你的?”
李坤摇头,不经意的笑道:“我不敢……”他意识到自己错话,急忙改口,“我不要,傻乎乎的,没趣。”
“不敢?”铮苏偷笑,暗道恶人还需恶人磨,果真如此。
再看朝朝温柔可人,因听懂了李坤的意思,如秋水一般的眼眸含情脉脉的瞥了过来,让铮苏的心酥麻起来。
且有李坤“处子”的前言,那这个朝朝,就不用担心曾经给李坤暖过床了。
他向朝朝招了招手,将朝朝唤到身边,捏了捏她柔腻的手,笑道:“王爷美意,卑职愧领。”
李坤大笑起来,赞道:“好,本王就喜欢将军这么爽快的人。”
铮苏明白李坤的意思,皇子与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卫,关系亲密的都到了赠妾的程度了,似乎很犯忌讳。
李坤是个混世魔王,做事情混账也就罢了,偏偏铮苏还毫不避讳的就笑纳了,实在是不合常理。
铮苏笑道:“王爷与陛下是父子,王爷就是卑职的君,君赐臣美妾,是恩典,卑职岂有不受之理?”
铮苏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他已经完了,李坤却没有插话,等他继续下去。
果然,铮苏见李坤不言不语,继续道:“王爷与陛下又是君臣,你我都是为陛下办事的人,同殿为臣,王爷赠卑职美妾,卑职岂能拒绝王爷美意?”
李坤这才笑了起来,一瓣果然懂得他,那句看似不经意对一瓣出来的“你我都是为陛下办事的人”,果然传到了父亲耳郑
朝朝虽然聪明伶俐,可也没有听懂铮苏这番绕口令是什么意思。
她只知道李坤把自己送给了铮苏,从此终身有靠,比去京都做歌女舞娘强多了。
朝朝有心对李坤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又想辞别莫风,只是莫风还睡着,于是她见两人不再多言,暗道此时不开口,更待何时?
于是朝朝心翼翼的行了一礼,见李坤和铮苏都没有嫌弃她多事的意思,才心翼翼的道:“妾多谢王爷,妾从此终身有靠,都是王爷恩典,妾感激涕零。”
一番话不仅谢了李坤大恩,也表白了自己对夫主的仰慕之情。
能给这个男人做妾都感激涕零,觉得自己“终身有靠”,铮苏觉得自己若是不能护好此女,就太辜负美人之心了。
李胥存听铮苏将偏殿里发生的事情一一禀报,笑道:“坤哥儿倒是好记性,朕偶尔起,你整奔波无人照料暖床,他就给你寻了一个。难为他一片心,你若是看着顺眼,不妨留下。”
铮苏答应着,李胥存又叹息道:“这孩子哪里都好,只是性子过于绵软,总是受制于妇人。先是听姐姐的,这又听妃子的……”
李胥存摇了摇头,“听姐姐的也就罢了,姐姐已经远嫁。听王妃的……”他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风家倒是没什么人了……只是女子善妒,不是好事。”
李胥存的是皇家家事,铮苏不敢多插嘴,只是低头听着。他知道李胥存不会无缘无故的和自己这些话,不声不响的等着皇帝开口点他的名。
果然,李胥存终于到了他身上:“铮苏啊,人家赠你美妾,你也要投桃报李,礼尚往来才是。坤哥儿看来喜欢英气爽朗的姑娘,你替他也寻个好的,充为侧妃。”
铮苏为难的咽了口唾液,李坤不近女色,他就算为李坤寻仙来,恐怕他也不会在意。
只是他可不敢在李胥存面前这个,为难的笑道:“王爷都不敢了,臣可不就更不敢了吗?河东狮吼,咬死人啊!”
李胥存被铮苏的话逗的一乐,他摇头笑道:“行了,朕不难为你,也不难为坤哥儿,你挑好了,朕下旨赐给坤哥儿,朕倒是看看,她也敢闹出喝醋这出戏来不成?”
铮苏觉得皇帝此举古怪,甚至有些荒唐,管教儿子不得荒淫无道的父亲有的是,嫌弃儿子不沉迷女色的,恐怕也就自家这位主上了。
李胥存自顾自沉吟:“风哥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