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们是一伙人
夜皇懒洋洋的了两个字:“随便。不过就是从此止步一重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莫风气结,她本就打算试一试用桐华功继续修行,只是想看夜皇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不想被人排宣了这些有的没的。
她懒得理睬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今夜也不可能接着修炼。
她见洛丙和一瓣还在忙着给自己守关,很是过意不去。
洛丙倒是罢了,一瓣毕竟是孩子,此时正长大了嘴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莫风上前谢过洛丙,领着一瓣的手送他去睡觉,却忘记了一瓣是一重第二层,比她的修为还要高两个层级。
“阿瓣,”莫风用了李坤对一瓣的称呼,“你困了?”
一瓣忍住了马上就要打出的一个大哈欠,长长的睫毛上接着挂上了一层泪珠。
“不困。”孩儿倔强的一挺胸脯,神秘兮兮的问道,“姐姐想去哪里玩?”
莫风故意指了指远处幽深的花园子:“那里。”
一瓣知道莫风指的是哪里,他蹙起又细又软的眉尖,鼻子往上涌皱成一个疙瘩:“我不去啊,那女人疯病犯了很吓人。”
莫风觉得奇怪,为什么所有的人似乎都怕云渺渺犯疯病?
“你害怕那女人犯疯病?”
莫风本是激将,没想到一瓣真的认真的点头:“她很厉害,我打不过。”
莫风心里更奇怪了,厉害?
“怎么可能?她要是厉害,怎么会被以萨困住这么多年?她多高修为?”
“不是修为的事,”一瓣清脆的童音格外好听,“是她打起人来不要命,可咱们不能打杀她不是?”
莫风明白了,这女人不见得是完全疯了,她居然知道利用别人不敢伤她的心理,真是不能看。
那即便洛丙出手也不见得会怎样,还是以伯伦的办法有用。只是以酒灌之,谁知道她的酒量如何呢?
莫风云淡风轻的笑道:“不能打杀,那就捧杀呗!”
“如何捧杀?”
莫风冲着一瓣一笑:“我有好酒,还有美意,她自然会领情。”
一瓣闻言拍手叫好道:“好酒?我也想喝。”
莫风白了一瓣一眼:“你去问过王爷,若他同意,自然给你酒喝。”
一瓣苦着脸没有再提喝酒的事情,看来李坤是不准他喝酒的。
莫风心里有些不忍,可她没有松口,因为她不能告诉一瓣,车女酒的原料,从虫卵换成了幼崽。
不是她不信任一瓣,而是她自幼对该对何人话到何种程度,有生的敏锐。
她觉得对一瓣到这里就可以了,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莫风相信自己,暗道大概是因为一瓣是孩子,容易口风不严的缘故吧。
虫卵酿酒不过是让人更爱喝车女酒,用幼崽酿酒威力加强,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给云渺渺喝是迫不得已。
莫风可不想被人知道以后,断章取义,大做文章,对李坤不利。
一瓣很是信任的点点头,只是他担心的问道:“姐姐,如果她油盐不进,该如何是好?”
莫风觉得一瓣的顾虑很有道理,她低声悄悄对一瓣笑道:“你懂的,以伯伦是海盗,有些迷药很厉害。”
一瓣恍然大悟,他明了莫风为何悄悄来,很是用力的点点头,一脸“我们是一伙人”的神秘兮兮。
一瓣从手上摘下戒指递给莫风:“这是丙哥哥让我给你的,他王爷交待过,只要姐姐突破重境,就把阵杵交给姐姐。”
莫风一怔,接过阵杵带在手上,笑道:“你家王爷如何知道我能突破重境?”
一瓣摇了摇头道:“王爷哪里知道?王爷如果姐姐能突破,就把阵杵给她,这样她会开心。如果不能突破,就当这事没发生,免得她难过。”
莫风没想到李坤居然这么细心,一时有些心神恍惚。
一瓣见状,慢悠悠的道:“唉!我家王爷如此痴情,如此英俊,却拼不过一个驴一样的家伙,真是可怜可怜!”
莫风抬手弹了一瓣的脑袋一下,笑骂道:“毛孩子一个!知道什么是痴情吗?瞎胡。还有伯伦哪里像驴了?”
一瓣一脸无辜的看着莫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纪先生的,他姐姐怎么会不要王爷要以伯伦呢?难道以伯伦长了驴一样大的东西?”
莫风也曾经是男人,顿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她羞恼的满脸通红,怒道:
“你以后少跟那不成器的学这些浑话,你看看老纪那三寸丁枯树皮的怪模样,就知道不是好人!”
一瓣有些困惑的挠了挠脑袋,嗫嚅的道:“姐……姐,不能以貌取人……”
莫风无奈的揉了揉一瓣的脑袋,哄着他自己回去睡觉。
谁知第二以伯伦并没有来,莫风记挂着真元场里的黑牙虫,想着反正阵杵在手,不如自己去走一遭了。
待看过黑牙虫,才明白自己心急了,胖胖的黑牙虫母虫通体透明,廋了一圈的雄虫正细心的将那只蟹妖,用尖利的牙齿分解了,喂给一动不动的母虫吃。
莫风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被真元场的恶臭熏得差点背过气去。
她不悦的暗自摇头,不明白为何今以伯伦会爽约。
莫风转身离开真元场,却听到湖底深处,关押云渺渺的石室里,传来云渺渺嘶哑,尖利的喊叫声。
接着,一个的身影,提着食盒,从石室里飞奔出来,原来是一瓣来给云渺渺送饭。
显然一瓣不知为何惹了云渺渺,他看到莫风,飞快的奔到莫风的身后躲藏起来。
一瓣躲在莫风身后战战兢兢,只露出一个大脑袋和肉嘟嘟的粉脸出来,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我不敢看”,“可我就是想看”。
云渺渺从石室里走了出来,她衣衫褴褛,瘦的几乎干了,双腿像柴火棍一样的往前挪动。
她怨毒的寻找一瓣的身影,看到莫风也没有停步,继续往莫风走来。
一瓣在最初的腿软之后,终于被越来越近的危险止住了双腿的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