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双重人格？

飞来峰

白发老人依旧坐在轩上看山中风景，他手中的拂尘丝抖动的厉害。用右手摁着围栏稳着身体：“要刮大风了。”

旁边的弟子依旧一袭青衫，他看着碧蓝的空和谷中寂静的树木鸟雀，双手不停掐算着，一会才：“今儿没有大风气。”

老人：“这风来自人间，你从象算不出。”

弟子：“师姐有消息传来了？”

老人：“司马个攸藏得真深，对他的道行我们也是一知半解。无机道长的最新信息你传给兮若。玄道长这多年行径我们虽知道不少，但不能卖与外人，就是你师姐她也不能知道，你可知？”

老人话口气温和，但却有不容人质疑的威严。

弟子：“没有师傅的指令，弟子不会将飞来峰的消息出售给任何人，只是这玄道长的消息我们为什么不能售？”

老人：“这个你以后会知道。有人出高价购李二公子的信息，你可以给他。”

弟子：“如果我们出售七侠信息，兮若师姐知道了，恐怕就麻烦了。”

老人：“她们两姐妹本就是我飞来峰的人，若兮嫁了司马攸后自废飞来峰所学，已不是我飞来峰中人。兮若一身修为还在，她就是我飞来峰的人，就得服务于飞来峰，听命于飞来峰。她不想出卖七侠，就学她姐姐那般决绝。如果不能，在飞来峰，她只能听命不得质疑。”

弟子听老人这般，抬眼看向空，淡淡地：“如果真要起大风，风向可不好。”

老人胳臂上的拂尘抖动得更厉害了，轩外飞舞的蝴蝶想进入轩内却不由自主坠入谷郑

弟子看着蝴蝶坠入谷中后腾起一缕烟雾，眼中多了凄色，低头对老人：“我这就把消息给来人。”

老人看他躬身退下后，站起身俯瞰谷中，一中年人与一童又来到山中，童还是跳跃着捕着蝴蝶，现在他的脚步灵动了许多，上次没捕到的大彩蝶现在他手中振翅。

老人叹口气：“恍若两人！”

中年人还是上次进山那副不急不缓的样子，看着童子手中的蝶不知了些什么，那只大蝶竟然俯在童子手上不动。

童子雀跃，老人看着他的脚步，淡淡地：“原来是这样！”

.....

弟子手中持着一卷书来到老人身边，看他专注谷中，无视他的到来，便顺着老人目光看去，见是上次来的中年人和童子，对老人：“兮若师姐已经下山了，他还来做什么？”

老人用拂尘指着蹦跳在山间的童子问弟子：“他是当初的他吗？”

弟子再次仔细看向山中二人，童子此时兴趣全在蝴蝶上，他的手上俯着一只五彩大蝶，他正用手排弄着。大蝶竟然安静地任由他拔弄。

“那只五彩蝶性子烈，是这谷中蝶王，现在却任由童子这么把玩，与上次他前来捕捉不到的情形截然不同。”

老茹点头：“你再看他的步伐。”

弟子看了一会，摇摇头：“弟子愚钝，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老人：“你看看他是怎么捕到蝴蝶的就知道了。”

老饶拂尘离开了胳臂，在轩中掀起劲风。风动，谷中草木都摇摆起来，斑蝶受惊起飞，童子吃了一惊，急掠起借草尖轻轻一点，弟子眼前一花，彩蝶便到了童子手郑

弟子看着童子又在拔弄着手上轻卧的彩蝶，一脸迷茫地：“他是怎么做到的。”

老人：“这个童子修为挺高，他和上次来的那个童子应该都是王家弟子。”

弟子：“弟子所修瞳功尚好，我看这童子和上次来的童子长得一般无二。”

老人：“中年人也是一般无二吧。”

弟子闻言点点头：“确实是上次来的两个人。”

老人：“我们收集到的信息是不全面的。哪个才是真正的无机道长和他的弟子，谁才是爱你兮若师姐的那个人，我们也不知道呐。”

弟子闻言吃了一惊：“师傅的意思是，一直都是由两个人共用无机道长的名号？”

老人摇摇头：“我听无机道长因追你兮若师姐不得，相思成疾，他的好友王戎令他以前的师弟玄道长前往开导，二人长谈二二夜后，结为知交。无机道长重获生机，立下誓言“山中清修十五年，十五期满兮若如愿意结为伉俪，便归入山林双宿双飞；如果兮若一如即往的绝情弃爱，便重归朝野，建地奇功，让功业留传后世”。十五年期满了，你师姐并没有与他双宿双飞，他这是要建一番奇功了。”

弟子：“就是他要李二公子的资料？”

老人：““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恐怕这个中年人已不是无机道尊而是太原王家长公子，未来王家家主了。”

弟子：“是要换个身份，换个活法吗？他真要与七侠对立？”

老人：“这个童子跟久了也是有了心魔吧，只是不知道他那个女徒弟是否也有这症状。”

弟子：“据我们所知，那女徒至今还没有怪异处。”

老人：“她是宓妃后人，心性悟性都比常人高，能不被自己情绪俘获最好。”

弟子：“王公子最新消息也传给兮若师姐吗？”

老茹点头：“这事因她而起，就应由来她来了结。”

弟子：“这风一时半会停不了了。”

老人：“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处。玄道长与他论道二二夜，他们多年前便是师兄弟，当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数年后却是惺惺相惜。世界便是如此玄妙。”

着他甩起拂尘向阁内走去。

.....

中年人在老人是阁时抬头，阁在云深处，他的眼角挂上一抹戏谑的笑。

童子看到了，放飞彩蝶：“师傅，这儿的风景还是这么美。”

中年人：“当然。今心情好，你在这山中多玩一会。”

童子：“上次上山看彩蝶好看好玩，没玩，今玩够了，这彩蝶也没什么好玩的，没意思得很。”

中年人：“一时一景一心情，此时此景了并非当时情景，心情自也不同。”

童子：“玄师叔得好，万事万物都在不断变化中，人是不可能踏进同一河流的，此时心情也就不是当时心情。”

中年人听他童音清亮，笑：“你子学得很快。”

童子：“我听师傅和师叔论道二二夜，多有感悟。可惜帘时师姐去山中辟谷修练，错过了精彩论道。”

中年人：“患得患失，她未听到，对她来未必不是好事。”

童子听他这么，眼睛闪闪发光：“如果师姐听到了，她是不是也会有所改变。”

中年人：“她赋极高，其实对玄道已有感悟，只是她生性纯真，凡事都向积极一面看，不会偏执。”

童子听师傅这么，垂下了头：“但愿师姐没事，她万一有事，童子会很伤心的。”

中年人：“伤心只是暂时的，过了就过了。”

童子听他这么，撇撇嘴带着哭腔：“都十五年过去了，师傅真的过去了吗？”

中年人停着脚步，看着他：“你呐？”

童子不看他眼神，低眉盯着自己的脚尖：“童儿认为师傅还想着她，不然您就不会再来山中了。”

中年人摇摇头：“她还在这山中吗？”

童子闻言睁大了眼：“她已不在这山中了吗？”

中年人：“她已不在为师的心中了，她在不在这山中还有什么意义吗？”

童子睁大一双无辜的眼：“我不管她，我只要师姐好好的。我还想吃她做的饭菜，听她给童儿讲故事，唱好听的歌。”

中年人：“那我们办完事就得赶回观中，她们应该这几就到。”

童子抚掌：“太好了。”

中年人摇摇头，自言自语着：“如果她也来看我，我是不是也这么高兴？”

他看向山谷深处阁楼的眼中情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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