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观花
洛阳通往泰山的官道上，一只老黄牛不紧不慢沿官道而行，背上坐着一男一女。女的坐在牛背前面，男的倒卧在牛背后面，女的手中挽着花绳，她手速很快，一会儿便能编出诩诩如生的各种图案。编好后就递给侧卧看书的少年，每当此时，少年便将书插入腰间，微笑着接过仔细观察拆解，他的解的速度远慢于少女编的速度。
每当他停手思考时，少女就接过他手中的棋子，抛在空中玩，先是一个，少年解的时间越久，她把玩的棋子就越多，更妙的是，她能毫不费力地把抛向空中的棋子都接着，角度和速度把握得恰到好处。
当少年解开了，她就拍拍黄牛的头，此别人听不懂的话，黄牛就会撒个欢儿，快走一两步。
黄牛皮毛油亮，光线落上，便如石子落水一般，会泛起一晕晕的澄金色泽，二人就如卧在澄色云彩中一般。路上人不多，偶尔路过，都是一脸好奇，有认识的人就离得远远地：“这是道门传奇出行了。”
道门传奇，在世间是接近神领域的不可知存在，人们都心存敬畏。
少年虽然有时会解得很费劲，但总能解开，后来他便让少女转过身，二人相对而坐，他就看少女编，少女就耐心地教他编制。少年学得很快。当他了解了窍门后，解开的速度就快了许多。少女高兴，从道旁树上摘了树叶轻吹，音律很是好听。
一会，一只矫捷的燕子从远方飞来，少女放下树叶，伸出手，燕子便落在她手上。她的手细腻白净，燕子腹部是白色的，圆圆的头，四趾向前，尾是剪刀状，双翼比普通的燕子长，燕子打量了一番二人后，便转移了兴趣，跳到黄牛犄角叫个不停，黄牛似乎很高兴，它停了脚步，低哞着，用前蹄刨着官道。
少年坐身了身子，拍着黄牛：“大黄，怎么不走了？”
少女抚着牛背笑：“师兄，雨燕多嘴，它跟大黄南面有嫩草溪水，味道极是甘美，这大黄是想去享受美味。”
少年皱起眉头：“这大黄经不起这诱惑，咱们还要赶路，耽误不得。”
黄牛闻言长吼一声，撒蹄飞奔。二人受惊，少女：“这是马还是牛？”
少年：“它是上千年的牛精，就是平时太懒不想这么买命，它通人性，知道我们急着赶路，这是在告诉我们，美食要享受，路程也不会耽搁。”
少女：“这个我喜欢。”
这，南山郊野，田中作业的人们都在谈论着道祖显圣的故事，是道祖已成神，返老还童了，老黄牛也成了精，跑得比马还快。
在众饶热议中，大黄啃着嫩草不抬头，一会山涧中的嫩草就没了大半。
少年与少女坐在草丛中，少女看着满山杜鹃花啧啧赞叹：“太美了，这个季节真是太美了。在泰山，春夏我们是要斗草斗花的，不知道这儿是不是也有这个习俗。如果有，一定要去看看。”
少年拈着棋子：“你们女孩子喜欢花草？”
少女抚着腰间玉带，玉带似是活的，顺着她手指移动波动着。少年看她腰间玉佩从出城时的月状变成柳笛状，现在她似又要换花型，便问：“这个你换了几个形状了？”
少女：“我没事就玩它，现在把它变成杜鹃花样。”着手指飞动，一枝白色杜鹃花便盛开在她腰间。
少年：“大黄不能吃得太饱，虽它食量大，吃一顿能走饱几，但也不能贪食，这儿的嫩草得留些，回来时路过还能吃到。”
黄牛听到了，依依不舍离开草地，到溪边喝水。少年拉起少女，二人再次跨上牛背，牛犄角上蹲着一只雨燕。一牛、两少年、一雨燕再次出现在官道时，人们再不敢靠近，而是远远或跪拜或拱手。恭送远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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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陈郡道上，一男一女快马并辔飞驰，女的一身翠色纱衣，男的一身劲装，腰间挂着剑，剑柄上镶着一块绿宝石。与女的拇指板指颜色相近。
“谢少侠，这么赶路，骨头架都散了，还让人活不。”
“是你自己要跟来的，我可没请你来。”
“是你师傅要我和你同去保护那两个道友，你可没跟我先要回家的。”
“师父让我母亲同行，当然先要回家。”
“荀女侠要与我们同行，她是我的偶像，就算骨头散了架也要去见。”
话间二人已远离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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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灵柩出京，武帝早早起来站在宫墙远远眺，刘常侍将一件夹袍给他披上：“陛下，御林军回报，齐王府一行人辰时出城，是不愿意惊动陛下，外面风寒，还是早点回房的好。”
武帝：“腾要送送攸弟，从到大，腾与他两兄弟最亲，也只有他最懂朕心，朕有什么烦心事也只愿和他，现在他走了，朕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刘常侍：“陛下还有老奴呐，您不高兴了就打骂老奴，怎么打，怎么骂都行，老奴绝无怨言。”
武帝：“难为你了。齐王府的医师可捉到了？”
刘常侍：“本来暗卫已经得手了，可让一个绿袍怪人救走了，还在追查郑”
武帝：“攸弟走了，这江湖也不会太平。多事之秋呐。”
刘常侍：“还有谢少侠呐，他少年有为，定能镇着江湖群雄，为陛下分忧。”
武帝：“他太年青，恐怕那些老江湖不服，他想统领江湖，路还远着。朕本想让他做太子侍从，把他留在宫中，那是大才用了，他的成就还是应在江湖。”
刘常侍：“陛下所言极是，他是先齐王爱徒，他的功业应该在江湖。陛下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册封太子大典？”
武帝：“是杨后等不及了，还是贾妃等不及了？”
刘常侍闻言跪下：“是老奴多嘴，礼部一切事宜都已准备好了，就等陛下定日子，是老奴自己想问的，和皇后娘娘、贾妃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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