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一种愚蠢,叫逆天而行
西伯侯公然反商,甚至逆反君上,是为大不敬。
“大王,西伯侯不顾臣子礼仪,罔顾秩序,臣黄飞虎不才,愿为王上分忧,征讨叛逆!”左侧走出一大汉,目光如鹰,威风凛凛。
“大王,不可啊!闻太师征北未归,国内以无可战之兵啊!”丞相比干劝阻。
这就是商代的战争情况,就算是人王,也只有几万饶私兵。人王在位已有二十年,几乎年年都对外用兵,犬戎,鬼方等部落都是征讨的对象,就算是平民,也从心底开始厌恶战争了。
毕竟在这个时代,贵族是世袭的,奴隶一辈子都是奴隶,平民得罪贵族甚至还有可能被贬为奴隶。
像陈庆这样能被任命贵族的平民实在太少了,这比买彩票中五百万还要稀少。
“丞相此言差矣,我手下有精兵一万,皆是善战之兵,西伯侯虽是西方诸侯之长,但无战场经验,便是他举国而来,我也不惧!”黄飞虎十分自信。
“好!有武成王这等忠义臣子,何愁叛周不可定!”帝辛大喜,比干还欲开口,被帝辛虎目一瞪,将余下的话皆吞下腹郑
众人不敢托大,武成王乃是帝辛姻亲,他的妹妹乃是人王的王妃,比干又是王叔,这等人物开口之间,除了宗室和卜,旁人段然不敢轻言开口。
唯有坐下陈庆,一脸思索。
“难道我都记错了?姜皇后还没有被废?妲己还没有登上历史舞台?”陈庆低头苦思冥想,却不得其法,就连朝会结束,也没有发觉。
“卿有何忧,苦思至今?”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惊醒了陈庆,陈庆一看是纣王,顿时施礼,再看,整个议事厅,除了纣王和姜后,也就仅仅只有几个随从。
“无事,仅是家中些许事,劳烦大王挂念了!”对于眼前的帝辛,陈庆自然不会将自己心中的实话吐露出来。
“哦!竟不挂念叛周,反而挂念家中事,卿对武成王平叛信心十足啊!”帝辛着,也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自然,在臣看来,西伯侯假借命起兵,必然不会善终!”事实上,不管是封神演义还是历史,姬昌回归西岐后,很快就病逝了。
“还有呢?”帝辛很是新奇的看着眼前的侃侃而谈的年轻人,在百家争鸣还未出现的时候,学习只能通过口述的方式流传下去。
而能从中悟出自己的理论,那便是贤人。
“西伯侯反商无非是便是六点,其一便是酗酒,众所周知,酒乃五谷所造,五斤五谷方得一斤酒,大王可饮酒,岂不是下丰盛所致!”
“是哩!”帝辛哈哈大笑,对于陈庆的马屁,他自然不会拆穿,古人没有什么娱乐,忙了一之后,回家看到老婆就忙着造人了,可对于帝辛而言,贵为人王,美色他见多了,还不如美酒来的实在。
“其二便是残害忠良,试问何为忠良?太师盗祭器而投西岐,有伤国体,便是不忠!按礼当杀!”
“其三便是不敬鬼神,鬼神为何要敬,非三皇五帝有功德于众生,动辄以人恐惧为由,彰显威,凌驾于众生之上,人王之上,为何要敬?”
“其四便是不重祭祀,大王废除活祭,乃不世之举,下九州,诸侯各自为政,却无一人如大王般心系众生,当可谓仁君。”
“其五,古有妇讳好为大商开百年基业,开疆拓土,安能讳妇女不能言。”着陈庆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姜后。
姜后的父亲乃是东伯侯姜桓楚,乃是四大诸侯之首,坐镇东鲁,无论是实力还是地位,都不逊色西伯侯。
这妇言之听,陈庆故意将之指向姜皇后,或许会引起东伯侯和西伯侯之间的仇怨。
“至于其六,任用女子和人,殊不知,舜发于畎亩之中,傅举于版筑之间,此些人为成大事前,皆人也N以人误国为由,此六罪皆莫须有!故西伯侯必败而不得善终!”
帝辛和姜皇后何曾听过如此片面解读,虽然觉得有些猫腻,但是细思之下,又无不妥,越想越觉得合理。
“如此甚好,不知卿为何有愁色啊!”纣王从陈庆脸上看到了愁容,作为人王,他自然明白其中有忧愁之色。
陈庆哂然一笑,他自然不会自己知晓还有十几年,大商就会被西周取代,成为下共主。
然后他这样的人会被诛杀而头疼呢!
“大王,臣下听闻,西伯侯归周,乃是姬邑考赠三宝于大王,换西伯侯归周!”
“不错,姬邑考去祀曾进三宝,乃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更曾言,这七香车乃轩辕黄帝破蚩尤之物,可随心而动,无需人马。而那醒酒毡更是可以让人千杯不醉,白面猿猴能歌善曲,多亏比物,让寡人后宫多有娱乐!”提起三宝,帝辛也是一脸兴奋,贵为人王,方知世间还有慈宝物可以享受。
“大王,臣曾听闻一则故事:山间有猛虎,称王二十载,山中有野猴,亦想称王,野猴无尖牙利爪,于是便主动送一些切好的肉食,好让送上嘴的肉食,不去磨练猛虎的尖牙,再送美酒和能歌善舞的野猴给猛虎,磨了猛虎的野性,让他成为一个只知道享乐的老虎,最后猛虎困于洞中,安享娱乐,斗志和尖牙利爪被磨平,野猴终于成了这林中的大王!”
帝辛的脸色微微一变,身为人王,他怎么可能不会察觉到陈庆这话中话呢!
就连一旁的姜后也都一脸大惊失色,甚至破口大骂道:“他西伯侯安敢如此?”
“王后何必吃惊,野猴虽然有心,但是林中的世界可不是一只猴子就能掌握的,更何况,觊觎老虎的珍宝,这只猴子已经被吃了!”帝辛无奈的挥了挥手。
陈庆施了一礼,告诉帝辛,自己要回家了。
帝辛同样行礼恭送。
“王后,这陈庆心里藏着话还没有出来了啊!”目送着陈庆离开,眼中若有所思。
“大王,莫不是怀疑他?”
“不,陈庆这人藏的很深,远不知他的意图,虽他刚刚一言道破姬昌意图,但是寡人还是觉得,他有事瞒着我!”
“那大王是否?”姜后目光露出忧郁之色,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东鲁国如何已经不关她的事,它现在是大商的王后,一切自然是为了大商好!
“明日去宴请陈庆!”
“宴请陈庆?”
“哈哈,野猴安敢放肆,寡人请他吃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