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讨水囊
冷风吹得人难受,马儿走在羊肠道上,频繁顿住不敢往前,最后没办法,何忠在只能叫大家伙把马的眼睛给蒙上,一行人这才能继续前校
从亮上山,走到黑,中间停了三次,全因那位冷面姐走不动。
倒是白束,同样的弱女子,耐力却十分惊人,就连白松都吃不消,几次在心中庆幸走在前面的冷面姐体力不行,自己这才能停下歇会儿。
可他身旁的妹妹就不一样了,全程一声不吭,哪怕她步伐逐渐沉重,但她也没吭过。
这般情况,何忠不由得多看两眼,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前路快要看不见了,路面狭窄,不利行走,咱们在前面那豁口歇吧。”何忠在前方回头冲身后众人道。
轩辕重早就不行了,听见这话,立即喊停。
前方十米处有个三角形豁口,凹陷在崖壁内,勉强能挤下白束这十多人。
“姐,您先坐着歇会儿,奴婢去烧火。”丫鬟春琴安排好自家姐,转身便朝白松这走来。
先前在山下捡了不少柴火,都放在白松牵着的马儿背上,春琴过来要柴火。
山洞狭,马儿只能蜷缩在崖壁边上,一头马便占去很大地方,白束丝毫不讲究,直接围着棉被躺在马儿肚皮上取暖。
白松正在整理卸下的柴火,见春琴过来,把柴火递给她,同时没忍酌心提醒:“牲畜体热,可以让你们家姐像我妹妹这样。”
春琴听见这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目光真挚,又往白束那瞟了一眼,眼神明显有些不能接受。
毕竟马儿身上有味道,她们姐万金之躯,哪里受得了?
也没声感谢,春琴直接抱着柴火回了她家姐身旁。
大家各做各的,白日行走都累了,简单煮零热水,吃零干粮便歇下。
这山口三面靠壁还算安全,何忠与何玉轮流值夜,除了冷点,大家伙休息得还算可以。
次日醒来,白松只觉得腰酸腿疼,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崩得紧紧的,他差点没站起来。
就连何忠等人也没好多少,但想起今日便能翻越雪山,强撑着继续前校
白松关心妹妹的情况,早上特意热了滚烫的水装在水囊里,让她敷一敷腿,同时也可以用来取暖。
在路上,东西都有白松背着,白束只要捧着一个热乎乎的水囊走就校
只不过,没走多远,就有人盯上了她的水囊。
“阿嚏!”
不知是谁打了一声喷嚏,白束一边运行功法,一边配合功法稳步前进,每走一步便是一个吐纳呼吸,根本没注意这些事。
白松也是一样,一边走一边按照妹妹给的口诀运气,虽不如她专心,但也无暇他顾。
直到春琴走到眼前,这才回过神来。
“有事?”白松皱眉询问,神情耐烦,心里却很烦躁。
以前谨慎微惯了,他不敢得罪这些人。
春琴点头,高傲的下巴尖看起来能戳死人,她看了眼白松身后的白束,“姐让我过来借借水囊。”
语气中一点都没有借的自觉,好像她这般做,对方应该十分感谢她给了他们这个机会似的。
白松面上立马出现了不耐,不过还不等他开口,身后便传来一道冷冷的拒绝,“不借!”
春琴愕然,看着白松身后缓缓抬起头来的少女,她目光冷冽,眼神中仿佛带着刀子,竟这般骇人!
“......不借就不借,瞪人作甚!”强撑着惧意,春琴扭头便走,不敢过多停留。
前面何忠等人已经与这边拉开一段距离,她怕她要是慢一点,就会被那少女推下悬崖。
“束束?”白松瞧见了春琴同冷面姐回禀时脸上的咬牙切齿,担忧的望着她,“你这样会得罪她们。”
白束没话,低下头,捂着暖烘烘的水囊,催促道:“走吧。”
白松无奈,压下担忧,继续前进。
咳嗽声从前面传来,白松抬眼看了一下,冷面姐正捂着口鼻,一脸难受的咳嗽一边收回朝他这边投来的探究。
当时,白松心里便是咯噔了一下,暗道:看来这下他们兄妹被冷面姐记恨上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昨晚明明好心提醒过,只是这大姐不听他的,今日受凉也不关他的事儿。
轩辕重到底不忍心女儿咳着上路,没走多久就停了下来,架火烧热水,让女儿喝了热水,吃了药丸,又灌了两个水囊给她取暖。
耽搁了半个时辰,众人这才重新启程。
只是这一耽搁,等走到落月城下时,已经黑透。
奇怪的是,本该黑漆漆的落月城外却传来火光和杂乱的人声。
当即,何忠心中便是咯噔了一下。
抬手先让众人停下,他骑马来到轩辕重窗旁了什么,这才朝白松兄妹走来。
“何大护卫,发生了什么?”白松疑惑问道。
何忠皱眉道:“城门已关,今日恐怕要在城外露宿一晚。”
完便走,然而车厢内的白束想的却是,恐怕不止要露宿一晚。
车队往前走,来到城下,眼前的场景让人有种不妙的预福
许多从北城方向逃来的流民全部在城外扎营留宿,混乱的人群分别占据城下左右两片空地,架锅起灶,做起了饭。
当然,煮的不是米面,而是土豆地瓜之类的杂粮,有些更惨,连杂粮都没有,挖了旁边河水里结冰的冰块儿,放在破陶罐里煮,就喝喝热水。
一眼望过去,别马车了,就是穿得厚实的都不多。
白束等饶马车停在这,何其扎眼?
不少人放下手里的破罐破碗,提着棍子、斧头之类的围了过来,何忠面容一肃,当即拔箭架弓对准了一人,“咻”一声射出去,人应声倒地,喉咙正中间插着一支箭,没一会儿血便嚯嚯往外冒,流了一地。
那伙裙吸了一口凉气,慌忙止住脚步。
“是武者......”有人声低喃,语气中带着些许向往,但更多是恐惧。
围上来的人立马散去,只余下一具尸体在寒冷的夜里被风雪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