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情殇篇vip26
再次回到柳南国,已经是三日后。
一进城门,就见百官齐齐等候在那里迎接,百姓们也都前来凑热闹。
柳独月牵着子萱的手,慢悠悠步下马车,众人便齐齐下跪,大呼“恭迎圣驾,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这场面,这阵式,可比子萱在现代当总经理接受千百人敬仰还来得壮观呐!
就见柳独月平静沉稳的一挥手,淡淡吐道:“免礼,都起了吧。”
子萱撇撇嘴,还挺像回事儿的呢!
这之后,他们便回到了宫中,日子开始在平静甜美中度过。
每天,柳独月上朝,柳千星便带着宝儿,玉清儿,司徒殇一家前来陪子萱解闷儿。待下朝了,柳独月跟季传风也会加入到其中。他们私下无尊卑之分,无长幼之分,说说闹闹,好生开心。
这几日,他们爱上了玩七人斗地主。这个游戏是子萱跟季传风想出来的,之所以七人,是不想任何一个无所事事。于是乎,世上最无厘头的七人斗地主在柳南国横空出世了。子萱的贴身侍女小然,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妈子。既要照顾司徒殇家的李念殇,又要照顾季传风家的季宝儿。当然,不白带孩子的,子萱命他们付费给小然。真是让小然哭笑不得!
“顺子,清儿你不跟?”牌已经打到尾声,眼看地主子萱就要杀他们六个满门,季传风忍不住对一直不怎么出牌的玉清儿抛出疑惑的眼神。这丫头,怎么什么都不跟呐?啥牌呀?两副牌,四个王,一个没出来,难不成都在子萱手里了?
玉清儿看了看地上子萱抛出的木牌牌,心中暗自数着,一、二、三、四、五,再看看手中四个王。最终,坚韧的点点头,“我不跟!”
“哦耶,对不起了大家,俺又赢了,真不好意思捏!”
众人挫败,无力再继续下去。季传风一把抢过玉清儿手中的牌,登时傻眼。老天,这是···四个王?
“清儿,你在干什么?四个王,四个王呀,你为毛不整死子萱?你你你,你气死我了!”
玉清儿一愣,随即小声答道:“那个,我看她扔出去的顺子是五张,我这只有四张嘛!”
闻言,季传风华丽丽的晕倒,子萱则乐的抽风。
傍晚时分,众人一同用膳。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族,让人好生羡慕。
“皇后娘娘,你的药。”宫女上完所有菜后,照例端来一碗子萱必吃的“药”。
子萱皱皱眉,“为什么天天都要吃这味道怪怪,有点腥腥咸咸的东西?不吃了,一吃就恶心,坚决不吃了!”
柳独月听了这话,立刻放下碗筷,端起那碗“药”,送到子萱嘴边。“别闹,这是治疗你体内蛊毒的药,怎么可以不吃呢?你看你吃药这些日子,是不是没有痛过?乖,听话,喝了它。”
“就说了不吃,我体内的蛊毒根本没解,你还逼着我吃这种恶心的东西,你能不能让我剩下的日子安生点儿?”子萱赌气似的推开柳独月,不小心就打翻了那碗“药”。
“啪!”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大殿,柳独月看着那均匀渗入地毯的红色液体,怒上心头,一巴掌甩在子萱脸上。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是孝子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得到这些药···”
“柳独月,你闭嘴!”司徒殇腾的站起身,及时喝坠要继续说下去的柳独月。
柳独月自知失言,就此打装题,只是以及其受伤的眼神看着子萱。
子萱有一霎那愣神,她捂着火烧般痛楚的脸颊,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声音颤抖地询问道:“你打我?”
子萱胡乱抹了把眼泪,夺门而出。柳千星急忙起身,想去安慰一下她,却被柳独月喝住。
“谁也别去!”
柳独月坐在饭桌前,脸拉的老长,从他仍旧急促的呼吸中不难看出他有多生气。
“柳独月,你他妈不是个男人!子萱是你说打就能打的吗?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待见她,大可以休了她!有我季传风活着,绝不会让她受你这般鸟气!”季传风拍桌而起,直直指着柳独月,仿佛那手指是一把利剑,想在柳独月身上刺上几个洞洞。
柳独月本就没出撒气,这会儿听季传风在那叫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嚯的站起身冲到季传风跟前,狠狠打了他一拳。
“你知道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你老早就喜欢子萱,暗恋她,还曾想着非她不娶!我告诉你,有我柳独月活着一天,你休想!”
季传风回他一拳,愤愤喊道:“别把人都想的跟你似的一般龌龊,我当子萱是我亲妹子,你敢打我妹子,我跟你玩命!”
话落,两人抱成一团,扭打起来。
司徒殇叹口气,在一边直摇头。“好啦好啦,别打啦!季传风,别打啦!有些事你不知道内情,跟着瞎掺和什么?”
眼看两人还在滚球球,司徒殇忍无可忍,爆喝一声:“子萱喝的药是人血!”
这一声吼下来,果然就见那两个人停手了。
做回桌前,司徒殇在柳独月没出声制止的情况下,把内情说给了桌前的几个人听。
原来,子萱回到柳南国第四天,便毒发了一次。当时她痛的冷汗直流,嘴唇也咬破了,手心抠出许多血印。柳独月看着实在不忍,急忙叫来司徒殇说明薛雨晨告知他的情况。
司徒殇当下让柳独月采来一些子萱的血液,叫来一群宫女,割破她们的手指进行溶血比对实验。结果差强人意,只有一个宫女的血液跟子萱血液相溶。于是,他们在征得那宫女同意的情况下,取了她一碗血,喂给子萱。
奇迹就这样发生了H下那碗血后,子萱果然不再哭闹,安静的睡了。
可是,这蛊虫吸血量很大,那小小的宫女根本提供不了足够的血液。于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柳独月派暗卫四处捉城中的百姓。但凡跟子萱血液相溶的,就被关在秘密牢房中。每天按时送去饭菜,到时间一人取一点血液,凑成一碗,供蛊虫吸食。
“月不想滥杀无辜,只能出此下策,你们知道那一碗血多珍贵吗?日日如此,那十几个人的血根本不够蛊虫吸食,月甚至还要继续作恶下去,抓无辜的百姓,你们谁理解他的难处?他是一国之君,却无时无刻在做伤害百姓之事,他的痛苦你们理解吗?”司徒殇说到后面,嗓音已近嘶哑。
沉默,许久的沉默之后,季传风抬起头,沉声问道:“为何瞒着我?”
柳独月叹口气,低声回答:“因为,你跟子萱之间,没有秘密!她这几天身体不再疼痛,就有所怀疑了。她不只一次问我,给她喝的是什么,为何像是血的味道。我只能骗她,说那是珍贵的蛇血,可以治愈她的蛊毒!我怕啊,怕她知道事情会拒绝喝药。如果她不喝药,蛊虫就会吸食她的血,直至吃光她的五脏六腑!”
“咣当!”柳千星手中的碗摔在地上,可她却双眼无神,死死的盯着柳独月看。
“怎么了,星儿?星儿?”季传风唤了她好几遍,她才回过神。
“皇兄,停手吧!不要再抓人来了,求你了!”柳千星失控般的冲到柳独月面前,紧紧拉着他的手,眼泪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柳独月淡淡的浅笑了一下,那笑,看起来是那么绚丽魅人。他像个慈爱的父亲一样看着柳千星,轻轻问道:“千星,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天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吗?是否,与我这次大肆捉人放血有关?”
聪明如柳独月,怎会看不出柳千星那日的异常?只不过,他没有深究到底罢了。而今,柳千星再次言语异常,还恳求他放弃不能放弃的事情,其中必定有因。
除了兄妹二人,其余人都不知所云,竞相追问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柳千星斟酌再三,还是决定道出事实,希望以此来阻止柳独月。
“我,看到你被百姓围攻,他们,说你祸国殃民,让你以死谢罪!”
一阵倒抽气声之后,几个人再次陷入沉默。
柳独月率先开口,语气坚定的说:“宁死,我也不会再让子萱遭受那种非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