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血河
“魔界已经被攻破了!”天狐山中洛祁与后土娘娘相对而坐。
本来洛祁以为后土娘娘一下子让那么多的鬼族冤魂往生,后土娘娘会虚弱一段时日,他便寸步不离地守在后土娘娘身边。
只不过事实是似乎并非如此,那些看似巨大的损耗似乎对于后土娘娘本身是一种反哺,此时后土娘娘在洛祁的眼中气势比起以往来说更盛。
“天帝晋风如今身在何处你可知晓?”后土娘娘开口问道。
“晋风奸猾,在魔界出现过一瞬便消失了,他也在忌惮我们。”洛祁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
晋风如今可谓是魔功大成,可以在六界之中肆意穿梭,除非其主动停下来,否则的话,根本无法布置对晋风的围剿。
后土娘娘沉思了良久,才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先试着用大天衍,在完全吸收了凶兽之力猴,他已然不在五行之中,不知这样做是否会有用处。”
说完这番话时,后土娘娘看向洛祁,却见洛祁有些走神,眼中晦暗不定,似乎在想着什么。
感受到后土娘娘的眼神,洛祁回过神来是,“神上见笑了。”
“这没什么,你在他身边千年,对于他的性格应当能够掌握,据你的推断,他现在最可能去何处?”后土娘娘笑了笑问道。
洛祁的眉头紧锁,在他看来,此时陷入疯狂境地的天帝已然不能用常理揣度,能够将魔界千万魔族吞噬殆尽,这等疯狂让人胆寒。
话虽如此,魔化其实等于是将执念加深,晋风的权力欲望极重,所以他选择了对于其他五界开战,来证明自己六界第一人的地位。
那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此时的洛祁有些出神,忽然猛的站了起来,大喊了一声,“不好!”
人界,当最后一股人王之力回归之后,夫子终于拥有了人王巅峰时期的全部力量。
人在守卫自己家园之时,总是能够爆发出巨大的力量,而人王之力在此时爆发,让本来在与夫子争斗之中就处于下风的无念险象环生。
就在无念心神退意之时,虚空中忽然展开一个黑洞,天邪军从黑洞中走来,滔天的邪气顿时形成了一片天幕。
无念心头凛然,他能够感应得出,那天幕是为了蒙蔽天道的窥探,这是一只真正的杀人之师。
“人王,你们人族的毁灭之日就在今日,你若是趁着此时逃跑,兴许还能够保得性命。”邪佛无念开始了他的蛊惑。
只是夫子为何人?即使是作为没有丝毫的力量的凡人,他依旧是意志坚定,以残败之师守卫王城,更何况是现在。
人王之力,便是整个人族的愿力,夫子能够感觉到族人的绝望,还有那份对于生的渴求,他不能退后,哪怕是一步。
就在此时,战场之上爆发出一声嘹亮的凤鸣,在天邪军降临的那一刻,东翼终于完成了蜕变,变成了不死凤凰。
飞上高空之后,东翼对着夫子微微点头感谢他的守护,而后便义无反顾地冲入了敌阵之中。
夫子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带领人族走向繁盛的先祖们,已经到了你们该回归的时候了。”
再寻常不过的诉说,却让无念的面色巨变,圣人言出法随,在夫子开口之后,所有的人都沐浴在了一道金光之中,来自于蛮荒时期的强大战意开始凝聚。
天邪军有邪气护佑,而人却有敢于对抗天地的决心,和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屈服的意志。
人族军好天邪军开始了最为残酷的短兵相接,每时每刻都有生命再消亡,天邪军自是无煎不炊,但人族军队在这片土地与先祖的庇佑之下,依旧能够爆发出与其同等的战力。
就在此时,无念忽然哈哈大笑,“人王,你未来维持这种局面对于自身应当有相当的损耗,这样的状态,你还打败我?”
“小丑挑梁!”夫子望向天空,这话不知是在对天幕中的那位说的,还是在说无念。
无念见夫子如此态度,顿时勃然大怒,大喝一声,将脖子上以一百零八仙魔头骨做成的念珠朝着夫子扔了过来,黑光与金芒交织,将夫子笼罩其中。
“居然在与我对战之时分心,即使是人王,还是有些太过于狂妄!”无念喃喃地说道。
“停!”夫子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夫子的话音落下,无念抛出的念珠瞬间在空中停滞,就连无念自己都被定在了原地。夫子缓步朝着无念靠近,无念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不但无法做出反抗的动作,甚至心中也无法生起反抗的念头,想到这里,无念忽然心中大骇。
一向都只有他操纵别人的内心,他的心何时被别人操纵过。
无念的身上瞬间爆发出佛光,想要清除夫子对他的控制,夫子的声音却在他的心头响起,“你难道还不明白,你本来也是人,最后修炼城佛,既是人,那自然得听从王的命令。”
说吧,夫子已经到了无念的身前,伸出了手覆在了无念的头上,而后,无念也如同东翼一般,冲到了战场之上。
“你在等什么?”夫子再次望向天幕,但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此时的夫子也没有任何动作,负手立于高空之上,仿佛大地上这场惨烈的厮杀与他无关一样。
与此同时,身在天狐山的洛祁霍然站了起来,后土娘娘摇他以晋风的性格推测其所在之处。
除了对于权力的欲望,还有就是睚眦必报的性格,而此时六界除了妖界天狐山之外,晋风最想报复的应当是人界。
听了洛祁的解释之后,后土娘娘也没有多做停留,两人便携手而行,奔向人界。
行至半途,洛祁和后土娘娘却被拦住了,前来阻拦他们的人是云即墨。此时他的身后跟着仙兔还有莫须问。
“人界即将遭逢大难,你们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洛祁的眼中带上了意思怒意,在他看来此时的离开无疑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