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宋如墨（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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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学校二人就随便找了个店坐下。

“我要二两肥肠粉。”于拓对服务生喊道，然后又看向若有所思的席祢，“你要吃点什么？”

“不了。”她哪里还有胃口吃饭。服务生叫着餐走向厨房，她咽了咽口水，“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吗？”

他点头：“是为了余婉吧。”放远目光，望着店外车水马龙，“我知道你作为她的朋友会很生气我的行为。但我也可以很直接的告诉你，我是为了她好。”

她静静听着，没有插嘴。

“我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是，这件事是我的错。毕业那年，她把女生最宝贵的东西给了我，是我不负责，我对不起她。我本来就是一个滥情花心的人，当我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的时候，我只想着怎么逃避责任，从没为她设身处地的想过。所以，我跟她分手了。我当时也很怕啊，没有工作，一介书生，有什么能力照顾她？”说到这，他突然自嘲的笑了，低着眸子不让席祢看见他的软弱，“分手后她也找过我，我劝她把孩子打掉。我承认，这是身为一个男人，说出的最不负责的话。可是没有办法，我不能要这个孩子，也不想看她吃苦。”

“不管她打不打掉孩子，她都会吃苦的！”席祢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原来余婉堕胎是于拓劝的，说不定余婉自身其实很想留下这个孩子……她扶住额头，有些焦躁，“余婉……已经打掉了孩子，但还是免不了会遭受家人的训斥，说不定还会被她妈毒打！”她是最清楚余婉的妈是个怎样的人。狠毒，泼辣，肆意妄为。

于拓眼里的震惊那么刺眼，刺得席祢想再给他狠狠一巴掌。

“什么……时候的事？”

“四个月前。”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余婉绝望的脸，没有任何感情的视线。一股难受冲上喉咙，哽咽，“她被退学后我去她家找过她，然后……我陪她去了医院。”

于拓默不作声，眼睛突然红了起来，但硬是没掉一滴泪。

“是我对不起她。”

“你这样对她，根本就不是为了她好！你害了余婉，你害了她今后的一生。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好好去喜欢一个人？”

于拓微微扬起头：“是啊，我害了她一生。但是，我已经不喜欢她了，再那样继续下去只会伤得更深。”是的，他早就不喜欢她了。很久很久以前。他是一个花心的人，余婉比谁都要清楚他的风流。但她还是那样义无反顾的，一次又一次用身体迎合他。

余婉那个傻子。他于拓怎么喜欢得起这么沉重的人。

已经不喜欢她了……

这句话一直在席祢脑中回荡。于拓说他已经不喜欢余婉了。

她想骂他，但感情的事，既然是当事人变了心，她骂了又能怎样？只能在心里同情余婉，只能痛斥余婉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其实已经不在意她了，只能责怪余婉傻得以为于拓也一样喜欢她。

“如果是因为余婉的事情来找我，我只能给你说这么多。席祢，高中我们虽然经常见面，但其实说话的机会很少，对于余婉，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对宋如墨有什么看法。”

宋如墨……

席祢陡然间放大了瞳孔。

宋如墨，多久违的三个字啊。

她来找他，也是想问问宋如墨的消息啊。好久，久到她以为自己都快睡去了，才从嗓子里扯出沙哑的声音：“……毕业以后，你跟宋如墨，还有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