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有惊无险
“届时在宴会上你就直接告诉他,我会遵照他的意愿成婚,不过这个成婚的人选必须由我自己来选。”
元青砚一脸的不相信:“表哥你别以为我读书少就容易骗,你现在轻飘飘一句话出去了,等到了关键时候再来一句‘没找到合适的’,祖父肯定要发火,到时候被牵累的还不是我!”
“可以啊,现在长脑子了!”庄严挑了挑眉,然后在他郁闷的神情中站起身来,道:“不过这个问题你大可不必担心,因为我这次出门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着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
“你真的?”元青砚有些惊讶。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庄严淡淡反问道。
元青砚刚要点头,下一刻却在庄严危险的目光中生生停住了,咬了咬牙,道:“好!那我就帮你这一次!”
庄严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只玉佩丢给他:“东西收好了,记得以后做事多留个心眼,别三言两语就让人家牵着鼻子走!你自己好好想想,从到大因为一个激将法你吃了多少亏?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庄严着着语气里不免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幸好这次去的是玲珑赌坊,子浔把这件事压了下来,若非如此,事情怕是早就传扬开了!
新任兵部左侍郎聚众赌博,单是这一条罪名就够他受的!
元青砚惊讶地望着手里的玉佩:“表哥,我的玉佩怎么会在你那里?”
庄严冷笑:“不在我这里?那应该在哪儿?祖父手里还是那些个御史手里?”
“拿祖传的玉佩去赌博,元青砚,你还真是长能耐了!”
“不是,表哥你听我解释,这件事它真的是个意外,我本来没想跟他们一起去的……”元青砚一顿时急了,连忙解释道。
“打住!”庄严直接打断了他,道:“我今日既然把玉佩给你拿回来了,那就意味着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也不必同我解释。自己在心里面好好想想,那些人把你带去赌坊是什么居心。”
“还有,你也不了,外祖父不可能一直护着你,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你后面帮你收拾烂摊子。青砚,你该长大了!”
最后一句话,庄严的语气不禁加重了几分,看向元青砚的目光里满是深意。
“我……”元青砚沉默了一会儿,忽而抬眸定定看向他:“表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庄严转身离开了茶楼。
……
萧雯出了京城,一路上没敢多做停留,直奔凉州方向而去,约摸七八日后来到了居庸关。
下了马进城,萧雯直接进了一间药铺,出来时手中拎着一包药。
连日的奔波让萧雯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大好,再加上色已经到了下午,于是索性决定在居庸关找间客栈暂且住下。
而就在她去往客栈的路上,萧雯总觉得背后有人在跟踪自己,但回头去看却又什么都没有,心下不禁有些狐疑,于是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
不想刚刚转过前面的街角,立刻便有人从背后朝她出手,幸而萧雯跟着自家大哥学过几下身手,及时躲过了对方的突然袭击,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是三个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也不话,直接朝萧雯围了上去——
萧雯虽有些功夫,但也仅限于对付一些不入流的流氓地痞,真正碰上高手时,她的那点子身手也就不够看了。
萧雯心里慌乱,脑子里快速思索着脱身的法子,然而黑衣人却并没有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三个人一起朝她出手,萧雯甚至在他们手底下走了不到三招便觉后颈猛地一疼,紧跟着便不受控制地晕了过去!
昏迷前的那一刻,她隐约看见了一抹浅灰色衣角……
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她发现自己赫然躺在一间客栈的房间内,而自己的包袱和药包则规规矩矩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萧雯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她记得自己不是在去客栈的路上遭人袭击,被打晕后昏过去了吗?怎么会又出现在客栈里?还是这年头被绑架的待遇都这么好了吗?
她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道浅灰色身影走了进来。
萧雯在看见来人面容的那一刻不禁瞪大了双眼:“庄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庄严走进来,将端着的粥搁在旁边桌上,然后看着她淡淡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出现这里?”
萧雯脑子有些迟钝起来,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本该待在京城的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居庸关……尤其是在她原本就在躲开他的情况下……
见她表情怔怔的,庄严心中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起来,忽而想起什么,转而问道:“你身体不舒服?”
“哈?”萧雯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去药铺抓的那包药,眸光闪了闪,语气随意地道:“噢,这两日胃不太舒服,所以就去药铺抓了两副药。”
庄严皱了皱眉头:“既然胃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自己赶路。我让厨房给你熬了些软糯的紫米粥,你趁热吃。”
“多谢庄大人。”除了这么一句干巴巴的道谢外,萧雯也再想不出来旁的话了,索性端起碗来专心致志地喝粥。
原以为自己不话,庄严略坐一会儿也就离开了,可没想到她一碗粥都见底了却还不见他有走的念头,萧雯微微有些尴尬,于是轻咳了一声,道:“今日的事还要多谢庄大人出手相助。只是不知那些要抓我的人……”
“死了。”这话时,庄严的表情极其平淡,眼中没有一丝丝波澜。
萧雯拧了拧眉:“他们为何要抓我?”那几个人一看就是专业的杀手,可问题是她刚刚来到居庸关,并未与什么人有过接触,更别提结仇了,究竟是什么人非要在这个时候为难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