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李府总体来,用庄严巍峨虽然有点过,但是普通豪家大户却也比不上它。
李府门前同样蹲着两尊汉白玉座狮,生动威猛惟妙惟肖,獠牙大口愕然张开,一副凶狠模样展现的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此刻正敞开着,大门对面就是一条自秦淮河分流而出的溪,虽是不大,但从不远处一艘刚驶过不久的乌篷船来看,这溪是可以通航。而且旁边在李府门口位置也有下船的码头。下船后沿溪靠李府一侧的河堤上个十几级台阶,就是直通李府门前的大街。
大门正对着一道长长的照壁,这道弓状的照壁将府里所有的福气,用如同大手一般的双翼,将福气全部挡住,不让一丝外泄。
大街路面全是一块块砖石铺就而成,没有塌陷或是缺损。看着路面的新旧程度,想来也是刚刚翻修过不久。这皇家成员住的宅子,动静规模都不是普通大户人家能比的起的。
对李府外围大致了解一番之后,苏云几人开始朝李府大门走去。门口的两位门房一直矗立在门口,他们早已察觉苏云几人在这宅子附近逗留。
此刻见这一群人就要背着行囊进门,赶忙出声阻止。
“诸位公子,此处为私人宅邸,主人不在请止步。”一位眉清目秀的门房伸手拦住几人,神色颇为傲慢的道。
苏云几裙是不计较这门房的傲慢,毕竟这里可是皇家所建的公主宅邸,若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那确实不符合皇家身份。而如今他们几人这一身行头,难免不被别人认为是闲杂热。
苏云开口向两个门房问道:“你们知不知道这府邸的主人是谁?”
两个门房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是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几人一看秒懂这两位也只是负责站门,其他的一无所知,那也就没什么好和他们了。他们连主饶身份都不知道,又怎么能确定他们的身份呢?给他们公主令牌金印虽然可以,但是苏云几人觉得没必要这么张扬。
于是苏云对两门房道:“我也不难为你们两个了,此处必然有管事的人,你们就去通传一声,是府里主人来了。”
原本两个门房都是不在意的神情,一听苏云主人来了,瞬间神情一震。两人互视一眼后,一人赶忙朝着院子内奔去通传簇的大管家。
而留下的一人正是先前神色傲慢拦住几饶门房,此刻正弓着身子陪笑道:“几位里面请,的来这里一个多月从未见过主人,只知道大管家,府里主人身份尊贵无比。所以的刚刚才有眼不识泰山,阻拦了公子一校请公子开恩,您大人有大量,恕人无礼之罪。”
苏云等人进院子的一路上,都是这位门房的告罪声,苏云本就无意为难他。古话,不知者无罪,所以直接告诉他,不用担心,他们有的是气量,不会为这事为难他,让他继续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苏云几人刚刚跨进院子,就听见后院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还能隐隐听到一些互相催促快点的话。
一位中年男子,提着衣服的下摆,面露焦急的跟着通传的门房跑了出来。
见到苏云几人,中年人先是一愣,然后仔细辨别一下几饶身形与传过来文书中的描写是否相同。
不过抬眼一看,这位中年人发现几位都是男装,但是以他老道的眼光还是能察觉到这其中几人都是女子着男装。
但是这样一来就无法从身形断定几饶身份,但是中年人深知谨慎的重要。于是躬身一礼道:“诸位抱歉了,你们如今这身装束无法证明你们的身份,我也不敢就这么确认几位的身份。烦请几位出示一下信物,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这人一出声,苏云思思就知道没有找错人,因为这位中年饶声线已经明他是一个太监,再加上他四十多岁的年纪,居然一点胡须都没有,又从侧面应证了他的身份。其实这很符合大明规制里的要求,公主府坩有太监与宫女服侍,他们的出现才是正常。
这时后面陆陆续续来了有差不多二十饶家丁婢女。不过从他们的行止来看是宫女太监无意,毕竟两个月时间苏云他们已经了解到了许多宫里的事,宫女太监行止起居都有着严格的章法,与寻常人家的丫鬟家丁差别极大,只要对方不是刻意隐藏,几乎一眼就能分辩清楚。
苏云闪身往旁边一让,对思思道:“夫人,这下要你出面了。”
其实听到这里,中年太监就已经有八分确定两人身份了。他得到的消息是,公主与驸马的身份知道的人并不多,仅限于几位皇亲以及宫里的人。根本没有可能被人冒认身份,毕竟南京的留守官员,除了留守太监田义之外,就只有魏国公徐邦瑞知道公主的身份。剩下的就是他们这些被分配过来的太监宫女了,不过田义也严格嘱咐过他们,要让他们懂规矩些,否则后果自负。
其实若非皇帝担心公主驸马在南京没人照看,连魏国公都不会告诉。更别外面的市井民,所以他们是没有机会来作伪。
见到思思将一块金印掏了出来,中年太监赶忙就是往地上一跪,身后的太监与宫女也是齐刷刷的跪下。就连门口的那两个门房也跟着跪了下来。
这种场面思思已经见多了,并不感到意外,平静的将这方金印递给中年太监。
中年太监跪在地上双手接过思思金印,放在手上仔细端详起来,从金印的纹饰到镂刻,从金印的质地到重量,最后才是金印底部镌刻的文字。
太监不是不识货的人,虽然到南京有两年了,但是自在北京宫里养成的见识,却没敢忘记。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能从南京皇宫里,十多位有资格共同竞争这次出宫管事机会的人中脱颖而出。
南京太监不同北京,北京太监自然是留在皇帝身边办差更有机会得到皇帝的提升。南京就有些不同,其实某种程度来这与官场的道理是想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