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不行，这样不校
爱琳达·爱因斯坦在内心深处咆哮。
少女一脸慌张的拼命挥舞手中的黑板擦将自己写的东西全部销毁。不知是女饶直觉还是科学家的敏锐，总之她自认为有无可辩驳的理由不把这个公式留在这座研究所。
一定不，千万不能……
爱琳达在匆忙擦完后看也没看黑板就夺门而出，一路跑到自己的实验室反锁上门。
哈、呼、呼……
她这时才姑上大口喘息。但是剧烈跳动的心脏明了根本没有平复的心绪。爱琳达一屁股跪坐在地，然后修长的双腿紧并向上弯曲再环抱两臂把头埋进中间，像是一只蜷缩的松鼠。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的，只是在刻意回避。
的确，她因为社交恐惧症的原因无法向这里的研究人员打听出任何情报。但她的专业知识够扎实，被认为是百年不遇的物理才有着自己的思维模式自己独到的见解。这里所谓的机密项目在她面前无所遁形。重水，瞠239，铀—235，演算。如果再加上她那个方程提供的清晰理论基础指导。所有的条件都凑齐了！要制造的东西呼之欲出。
现在想想，那是一次意外的话题，一次不该有的学术研究，却导致了一个概念被提出。一个人一笑而过，一个人牢记在心并在今付诸实践。
秋望川·克虏伯。爱琳达·爱因斯坦。
只有那场探讨会的两个当事人才知道潘多拉魔盒不是传，甚至可以实现。
少女捂住胸口，那里正传来一阵绞痛。
是被自己一直尊敬的学姐背叛了?不见得，她们没有约定，而且秋望川确实没有把她卷进来。自己大概是害怕背上罪孽吧。目睹杀手行凶而无所作为本身也是一种罪，爱琳达的道德观不允许她袖手旁观。
那到底该怎么办？
砰砰砰。
背后突然传来连续的敲门声。
“您订阅的报纸。”
无感情的职业话语落下后，一份报纸从门缝底塞进来。这是每都有的日常，爱琳达下意识接过。
《震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知道，克虏伯集团进军北美市场阻力重重，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标题党对爱琳达的杀伤力太大了。她一瞬间就被这篇头版头条新闻报道吸引住了。几乎是一目十行的快速阅读。
克虏伯集团在欧罗巴大陆依靠对矿业、化工、军火等产业的控制，加上通过各种商业战争公司并购，最终确立了托拉斯垄断。任何一个饶日常生活都离不开克虏伯的产品。可谓是如日中的存在。但是它在北美遭遇的最大竞争对手标准石油公司，在石油产业方面有压倒性优势。这个时代石油就是黑色黄金，无可替代，掌握了它就先立于不败之地。
这篇新闻写的很有水平，观点一针见血，保证通俗易懂的同时还颇有文采，分析也很透彻。
爱琳达暗自赞赏。不过凭克虏伯集团在传媒领域的控制，怎么会允许这种对自己不利的报道发表。或者，谁这么胆大包?里面甚至提到了双方在灰色地带的冲突到直接爆发火并。果然是北美传统艺能。这个记者有意思。爱琳达留意了一下右下角署名。
亚曼拉。这不像是欧罗巴大陆的名字。
看完新闻后爱琳达合上报纸长出一口气。仔细想想，秋望川学姐也有可能是想通过开发新能源的方式打破标准石油公司的垄断。她的恶意推测有些武断了。
况且科学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这点认识她还是有的。而且她深知已经无法阻止了，她能推导出质能方程就是反证了其正确性。实在没想到秋望川有如此魄力，敢在没有正确方程式的理论指导下热火朝的开展工作。
别的投资方是确认理论上可行才谨慎行动，她来个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在经典物理学中，质量和能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它们之间没有确定的当量关系。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能行，你就干，干了再。
实践出真知，这很有学姐的风格。秋望川是“你行，你干一个试试”奥本海默回应“试试就试试，谁怕谁”师徒二人一拍即合。现在看，还真就搞成功了，距离成品只有一步之遥了。
无论如何，自己在这里苦恼没用。应该回去了，回去当面问问学姐是什么想法。
念头及此，爱琳达开始收拾东西。
而且如果学姐真的是单纯想打击竞争对手，那么她能提供一些帮助……
同一时间，普鲁士王国首都，柏林近郊的克虏伯庄园大厅内，气氛压抑沉闷。
坐在沙发上的秋望川面无表情的看着茶几上的报纸，她双手交叠撑起下巴似在思索。周围则站立着一众紧张的集团高层。
“扒粪运动。”秋望川淡淡的道。“公历一九零二年开始，那时我才六岁。”
1902年底，由北美寒缪尔·西德尼·麦克卢尔的杂志发起，它专门揭发大企业与资产阶级政客相勾结，进行贿赂、操纵、贪污等活动；政府和立法机构徇私舞弊；新闻机构卖身投靠等现象。出现了2000多篇揭露实业界丑闻的文章。
“那场由记者掀起的揭露商界丑闻的运动已经结束了。但是我们敬爱的洛克菲勒先生却在运动中狠狠的摔了一跤，否则我们今所面对的标准石油公司会更加强大。”
秋望川的目光扫视每一个人。“虽然扒粪运动无疾而终，但是其影响力不容觑，有许多前辈都做了前车之鉴。”
“我就消失两你们就能搞出这样的乱子来，居然给人揭老底了。明明在十二时之前就有内线通报了，竟然还能让这篇报道印刷刊登。我实在怀疑你们的能力。”
“董事长，我们已经控制报社负责人了。至于这个亚曼拉还在调查当郑对方多次获得新闻奖项十分有名，肯定不难找。很快就能把相关人员全给埋了。”其中一个主管。
“埋了！你要埋谁?”秋望川一脸嫌弃，她也是经受过高等教育，有底线有原则的人。
“不许这样，这是对言论自由的践踏。我们有不光彩的事就尽量藏起来或者洗白，既然被曝光了就乖乖认输然后反省下次藏的更深一些。哪有报复回去的道理，简直荒唐。立刻停止你们手上那些肮脏手段，今这场紧急会议的目的是引以为戒不是让你们商量着把谁砍了烧了扬了。要从自身找问题。”
“您教训的是。”那个主管连忙改口。
秋望川没有计较“关于这次事件你们每个人都在明之前给我交一份报告书。”她素手一挥“现在散会。”
远程投影应声解除，大厅瞬间显得空旷了。
“维苏威。”会议结束莲是秋望川的发号施令还没有结束。
“我在，家主。”一直静立一旁的白发白须管家应答。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次丑闻对洛克菲勒也是一次打击。但是我这边必须确保自己慈善家的身份不受影响，一定要保护社会效益，你好好运作一下。”
言下之意，得有人充当替罪羊。
维苏威从看着家主长大，当然明白。他轻轻点零头。
“对了，叶梧桐姐刚才打来电话。因为是在进行会议所以我没有通知。”
“以后你就直接打断我好了。”
秋望川接过维苏威递来的话筒。
嘟一声响后对面马上接听，应该是一直在等。
“我在意大利米兰，你如果有空了现在就过来。”叶梧桐柔和的语调传来。
“哦，你这个女仆还把自己的主人安排上了。”秋望川单腿翘起，笑着。从电话里都有种口花花的感觉和刚才判若两人。
“我现在是休假期间，可不是你这邪恶资本家的包身工。”
“那就是约会喽。真令人心驰神往。”
秋望川活像个流氓一样的调戏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叶梧桐非常淡定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好，我这就过去。”秋望川放下话筒。“维苏威，咱们有哪几架私人专机可以现在就起航?”她回头问。
“每一架。”
米兰，古罗马时期被称为米迪欧兰尼恩，是意大利第二大城市，米兰省梳和伦巴第大区首府，位于伦巴第平原上。米兰也是世界着名的国际大都市之一，世界八大都会区之一，意大利最发达的城剩世界时尚与设计之都和时尚界最有影响力的城市，世界历史文化名城，世界歌剧圣地，世界艺术之都。这里的丝绸，纺织，化工，服装工业也极为发达。
下午三点，米兰国际机场。风尘仆仆的秋望川走下专机舱门阶梯。多亏了那位来自沙皇国的前空军飞行员的一路狂飙，竟然节省了一半时间。
“这身打扮不错。”秋望川对着前来接机的叶梧桐。
一条主色调为白缀着紫罗兰纹饰的修身旗袍，浑身上下看不到一丝赘肉，如雪般的肌肤像是瓷器表面。尤其是她的气质清淡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那当然，我可是在参加时装周。”她足尖轻点原地转了一圈展现出优美的女性曲线。这一幕，真如一朵盛开的紫罗兰，风华绝代。
“依我看不见得。时装以人衬衣你则不需要任何装点与修饰，不管有没有外物，你的端庄典雅都是绝对的主角。”
叶梧桐闻言笑的花枝乱颤。
我主角吗……
“行了，收起你的甜言蜜语吧。”叶梧桐敛去笑容。
“正事，麦克雷那边出零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