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出征然后凯旋
“我有点冷。”秋望川鸟依饶靠在艾萨克身上。黑暗的未知空间里篝火将父女俩的面庞映的通红。
“有我在你不会冷的。”艾萨克伸出一条手臂搂住女儿，像所有普通的父亲一样。两人久久不语，默契的享受这份美好。
“听好了，乖女儿。”艾萨克“爸爸妈妈的死和你无关，不要再自责了。伤感和思念不该埋葬心底它应该得到释放。”
“你是假的。”秋望川突然开口。“如果换做别人意识模糊遇见这种情况会干脆沉沦，但是患有超忆症的我清晰记得我正在做什么又因何而来。你是我的记忆是死亡之门的守卫是来接我的。”秋望川语气淡然无味。
艾萨克苦笑“干嘛这么快点破，多毁气氛啊。而且我不是来接你的，更何况我根本接不走你。”
“因为外面有热我，我不是孤身一人。我有必须回去的理由。”秋望川深深的看着艾萨克她看到了自己。也铭记了自己刚才充满决心的发言。
“我只是你的记忆，人活着总要往前走不能为记忆所困。我代表了你一直不想抛下的心理包袱。”他当然无力阻止秋望川他只是来告诉秋望川大步向前走别回头。
“是啊，你就是我，我不想抛下的点点滴滴，但是如今要永别了。”这就是叶梧桐的道心清明吗……等等她还过那个。
秋望川明白该如何战胜欧恩亚瑟了。
“你终于想起来了，那就出征然后凯旋吧。”
刹那间篝火熄灭，黑暗驱散，光明重现。
手中的军刺重重落下，只要落下，就胜利了。可这区区咫尺却又不得寸进。满是鲜血看似娇嫩的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狠狠握住军刺，欧恩亚瑟的就是如此被秋望川阻挡在毫厘之外。
“明明都倒下了还想垂死挣扎吗？”欧恩亚瑟杀气腾腾的。
秋望川嘴角上扬“倒下并不意味着战斗结束。爬不起来才是。”
呃啊啊啊。秋望川发动魔力忍痛刺激身体，原本就超强的再生力彻底得到解放片刻她的伤势就恢复了七七八八。急促的呼吸，强有力的心脏跳动，起伏的胸口……一切迹象表明她仿佛经历了一场新生。
饶是以欧恩亚瑟的阅历也不敢相信真的存在这样恐怖的肉体再生力。但是他的战术依旧不变。
诅咒系魔法，沉寂放逐。
接着他猛然挥出一拳。可这一次竟然被秋望川躲过了还后发制饶踢中了他的咽喉，虽然没用但是还是令他大为惊讶。随后自己接连的反击也被避开了就好像知道他下一步动作一样。怎么回事，魔法肯定生效了呀，难道现在秋望川是不依靠五感进行战斗。
两人被彼茨反作用力推到海面上，但以他们的境界踩在波涛汹涌上如履平地。
“你一定很了解吧，这是来自九州的精神感知法【神识】。就和你的硬气功一样同出一脉。”
叶梧桐告诉了她很多修士的相关知识。就连她的格斗技巧都是吸收借鉴了叶梧桐的武功路数，还包括所有叶梧桐能教给她的东西。神识就是其中之一，它是世界公认最强最难的精神感知法。充分开发了人类的第六感，能够细致全面的观测宏观世界和微观世界甚至可以预见未来，被称作为神明遗落凡间的权柄。秋望川见识过叶梧桐使用神识时的强大，后来也学习过。可直到刚才才真正融汇贯通能够使出来了。
你还真是除漆黑以外我最大的帮手啊。秋望川打心底里感谢叶梧桐。
“哼，你不过是破解了我的沉寂放逐罢了。你没法被削弱不意味着你变强了。”欧恩亚瑟显得很不在乎。
“仅仅是这样吗？”
话音刚落，欧恩亚瑟顿时觉得乏力感从刚才踢中的地方扩散，不由单膝跪地，高大威猛的身躯骤然一矮。
元素系魔法，黑暗侵蚀。
黑暗原本作为秋望川先具备的属性里最不擅长的一个，经过路上对典籍的参悟秋望川大受启发已经能运用自如。此时它附带的侵蚀与衰弱的性质开始起效。
不可能，欧恩亚瑟不解。这股力量恰到好处的循着经脉破坏了硬气功的效果。他以前可没少对付具备黑暗属性的敌人，为什么偏偏这次中招了。
“硬气功有一个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弱点。既然原理是变成钢铁气球那干脆给他放气好了。无懈可击的防御并不存在，只是弱点太隐蔽了而已。”秋望川点零她纤弱脖颈的某处“即使你的硬气功出神入化但是这里受到重击也会很危险。况且神识的观测告诉我，你的身体本身就很有问题。”多亏了叶梧桐曾经提到的的情报，否则她现在仍会处于被动。
欧恩亚瑟强行压下体内肆虐的黑暗元素，吐出一口瘀血。超过一百岁高龄加上代行者的气运诅咒和积累不愈的暗扇因素此时一口气爆发，他感到非常难受。
所谓拳怕少壮，江山代有才人出，不服老不行啊。时日无多，看来这就是我欧恩亚瑟的最后一战了。这个汉子悄悄摸了摸口袋里全家福的照片，确认了藏在怀里的罗盘完好无损。放心吧，你们的仇由我来报。
欧恩亚瑟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然，随即挺起伟岸的身躯，一如既往地出征。
一个战士，不会第二次流血又流泪。
“准备好了吧，欢迎回来。”秋望川没有打扰陷入沉思的敌人一直默默等待。
“谢谢。”虽然是死敌，但是他看这个女娃越来越顺眼了。可能是她身上有自己早已死去的女儿的影子吧。
“不要谢我。我有我的算计。”秋望川食指指。不知何时，鹅毛大雪纷飞，海面彻底封冻。现在还是六月呀，而且这里可是途经北大西洋暖流。欧恩亚瑟进行感知，光是脚下坚冰都有几百米厚加上超低温环境判断，恐怕三十四公里宽的英吉利海峡都成了一整块大冰坨子。她竟然仅靠几分钟就做到了这种大规模改变气候的魔法！
“想要战胜我就得先深入这冰河世纪。”秋望川元素化融入大雪飘飞的冰原里。她的战术是能够突破防御后最大限度制造有利环境限制欧恩亚瑟的速度。她不信在沸水都能瞬间冻结的寒冷中对方的体魄优势还能发挥多少。
事实证明秋望川的战术完全正确。精妙操纵的冰属性魔力通过毛孔钻入体内。恐怖的寒气以毛细血管为载体流遍全身伤及五脏六腑。光是从外表看去，欧恩亚瑟的身体上已经结了一层苍白的薄冰。
秋望川不放过任何机会，裹夹着深沉浑厚黑暗元素的利刃快速挥舞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了根本来不及应付的欧恩亚瑟。他浑身上下顿时溅出血液，然后刹那间又被极寒的冻气在半空中化为冰碴子嘎啦嘎啦的掉落。
欧恩亚瑟比刚才秋望川重赡形象还凄惨，已然是一副风中残烛的样子。
“你以为我会就此屈服吗，不过是一点伤算什么。”
欧恩亚瑟双手合十猛然击掌。尖利的啸声刺耳。令空间都为之扭曲的震荡波开始扩散。声波来源于震动，反之他也可以利用超声波产生地震这样的大灾难，当年他在南极对抗第四次兽潮入侵时用这招页大陆架，将宽五十公里绵延百里里的交战区海岸线永远沉入茫茫大海。
此战保护了世界不被异兽征服，欧恩亚瑟一战成名这招也被称为最强战略性魔法。因为它是人类一直所恐惧所无能为力的灾化身。一般的地震震源很深，即使如此传到地面也造成了足以灭国的巨大破坏。而欧恩亚瑟所引发的地震震源深度为零，其破坏力可想而知。
厚度直达英吉利海峡的海底宽度连接了不列颠岛至欧罗巴大陆的超级冰盖应声破碎。场面尤为壮观倾斜的碎冰山砸进海面掀起巨浪，其底部出现吞噬一切的漩涡连海里的鲸鱼都不能幸免顿时变得晕头转向。一座座冰山仿佛在重演泰坦尼克陨落的悲壮。
音波魔法的威力恐怖至极。秋望川辛苦打造的主场优势毁灭殆尽。欧恩亚瑟也顺势解除了自己的冰冻。
突然，欧恩亚瑟脚边的一块冰变成了秋望川，令他不由得一惊。居然敢冲上来和缺少限制的他近身战。
“最强战略性魔法果然厉害，真是长见识了。不过我的杀招才刚开始。”
秋望川使出了外属性魔法以最强对付最强。欧恩亚瑟眼里的一切变得缓慢，相对时间的差异让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秋望川将手掌贴在他的胸膛之上。
“你的身体依然处于严重的失温状态机能衰竭。那么就来烤烤火吧暖和一下吧。”
上千度高温的蓝色火焰轰在欧恩亚瑟身上，强烈的热胀冷缩性质变化就是以他那强悍无匹的体魄也当即崩溃。明明是人体却浮现像是打碎的瓷器一样的裂纹，视觉效果十分可怕。
“臭鬼，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一声爆喝，欧恩亚瑟不顾伤残之躯零距离挥出全力的一击。
秋望川也不甘示弱运起五大元素迎了上去。
两人像是西部牛仔快枪手决斗，生死看淡胜利就在下一瞬间。
“双方就此罢手吧，我们不是敌人。”
灰白到没有一丝色彩的世界里，漆黑站在秋望川和欧恩亚瑟中间打断了这场旷世死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