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改变世界不算什么

早晨般钟，阳光明媚。耸立在普鲁士帝国首都中心最繁华寸土寸金地带的克虏伯工业公司总部气派十足的大厦苏醒了，和这里的员工一样终于开始了忙碌一。

偌大的会议室内，西装革履穿戴的人们围在长桌旁，像学生聆听老师讲课般认真端坐。在场所有人除了做助手的叶梧桐目光都集聚于显示屏前的秋望川身上。

她今穿着职业正装，长发盘在脑后，甚至还有板有眼的在鼻梁上架了个镜框。对，就是镜框。唬得住别人可骗不了叶梧桐这个合体级修士的眼睛。而且那空镜框还动不动反光，知道秋望川加了什么特效。她问过原因秋望川回答这是某种设定，为了使自己的形象立体丰满，她根本没听懂。总之每次会议秋望川都是这幅模样，让叶梧桐每次见了这不符合她平日风格的打扮都忍不住想笑。

“最后环节，这就是我们企业第一、第二季度业绩汇总。”秋望川指着用魔工科技生产的屏幕。上面是一条一路高歌猛进的条形统计图。众人一脸骄傲，办公室升起一丝骚动。

“肃静。”秋望川完顿时鸦雀无声，她在这里的威严是无可撼动的。

“这全是在座的各位部门经理努力的结果。当然兢兢业业的员工同样不可或缺。我为什么从来不召开董事会议而是跟你们定期会面呢。因为我深知到底是谁在建设集团，那群只用来年底分红的家伙都是我养的肉猪。董事换不换就是我一句话的事。但你们是不可替代的。”秋望川逐步提高音量，抑扬顿挫的声调极具感染力。听众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狂热。

“你们将成为一个崭新的阶级。或许我们可以先称呼为中产阶级。你们代表一个源头，继往开来。把集团作为培养自己到舞台做然后改变世界。”

秋望川一段话结束后掌声雷动。她抬手示意打断了鼓掌。“我的话不需要这些东西做点缀，掌声只能送给我一人，落实行动则是所有人共同的喝彩。”

“散会，杰曼留下。”

待所以人走完后会议桌坐在角落的男子站起，他的身形一阵晃动。原来是远程同步影像。“董事长好，您刚才的演讲真是精彩绝伦。叶姐，您富含东方美感的面容每次见都有不一样的心动。”

他一上来就拍马屁，真会做人。可惜这招对面前的两位美女并不奏效，或者她们习惯了。叶梧桐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收拾文件去了。秋望川则摘下来眼镜光明正大的擦起根本就不存在的镜片，要是精神科医生看到绝对会认为她有神经病，还是病入膏肓的那种。

“改变世界不算什么，蝴蝶效应告诉我们只要不断叠加因果就行了。比如，购买一个商品就是对全球化的推动。我们要干真正的大事业:开辟时代。这才是我的野心。而刚才那群人还不配与我共进。”秋望川意犹未尽稍稍吐露了心声。

“还有你，少来这套。现在儿童节都过去快半个月了，你那边到底怎么回事？从传回来的消息看不容乐观啊。”秋望川眉头一皱。

“。”

杰曼郑重的出了一个时代符号。他利用石油产业，重塑了内战及经济危机后的北美大陆，同时打造了一个以标准石油公司为核心独裁专断的垄断帝国。他被称为商业沙皇，强盗男爵。

“那毕竟是陈年旧事，公历1909年联邦法院判处标准石油-托拉斯解散。虽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可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连一个垂垂老矣醉心慈善事业的新教徒都搞不定。”

秋望川缓缓坐下，犀利的眼神直逼杰曼。

杰曼的额头冒出冷汗，因为他算是核心人员所以更了解董事长，也更心怀恐惧。比起洛克菲勒早年那些脏招，董事长的手段更是杀人不见血。“孤狼”可比“男爵”可怕多了。

“不仅仅如此，是北美各个大财团团结在他麾下坚定排外。拒绝和我们分享市场。所以我这边是寸步难校”

“他们倒立场鲜明不玩其他花样。”秋望川冷笑一声。“经济全球化了还搞这套。站在时代的一边就算赢了一半，鼠目寸光所以他们才没注定淘汰。联系麦克雷，让他过去当先锋军试探一下。所谓先礼后兵，我们给他脸了。”

杰曼点头应是。这个时代的无规则商战竞争牵扯到黑暗实在太正常了。

等杰曼离开后，秋望川对叶梧桐嘱咐道“我估计麦克雷翻不起什么浪花，那毕竟不是他的主场。只是起拖延作用罢了。得从更根本处着眼，再催一催勘探队。”

叶梧桐笔走龙蛇全记在备忘录里面。“那你今回来吃午饭吗？”她不会给除了自己和秋望川的任何人做料理。

“我有事，两就回来。”秋望川摆摆手离开。

挪威，位于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西北部，西临挪威海，与丹麦隔海相望。这里的峡湾风光响誉世界，冰雪覆盖在陡峭的悬崖峭壁之上，瑰丽壮观，大气磅礴。

爱琳达·爱因斯坦坐在一艘汽艇上，迎面而来的海风吹乱了精心打理的头发，索性不去管它专心欣赏美景。克虏伯集团诚意满满，路费报销还走的全是未开发的人迹罕至保持原始风貌的路线竟然顺带旅游观光，这一趟太值了。

“爱因斯坦姐，接下来的路可能有些不好走，请您抓紧了。”司机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没问题，您心就好，路上注意安全。”爱琳达坐正抓稳。司机默不作声，散发着军人般肃穆庄严气质。

接下来可是苦了爱琳达，左晃右晃，上下颠簸，简直像是在坐过山车。可明明没遇见什么风浪啊，实在令人费解。

突然，汽艇猛然传来撞击感，爱琳达因为惯性太大直接趴在仓底。“该死的，位置变了也不事先通知。”司机叫骂道。“司机师傅，出什么事了?”爱琳达摸着额头刚才被碰的部位心翼翼的站起。此时，司机熟练的拿出了对讲机“位置已报告，请求接应，完毕。”“收到，完毕。”

爱琳达听了感到一丝不对。刚才汽艇的晃动很有规律，仿佛在走特定路线。她连忙趴在船边缘向海水中看去，一个个暗礁均匀排粒有人工痕迹，这是某种防御工事，就像马奇诺防线。不知道正确路线的船都会触礁沉没。

这时，空传来轰鸣由远及近。爱琳达抬头，是直升机，那是螺旋桨的转动声。停在汽艇上空后它放下一段扶梯。

“爱因斯坦姐，我们要换乘直升机了。”司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么厉害！”爱琳达惊讶道。

“是您身为老板的客人应有的待遇。”

爱琳达又体验了一把直升机的爽快，虽然察觉到了异常但以她的性格不会放在心上。很快，众人停靠在型机场上。

爱琳达提着随身行李走了下来，新鲜的海风扑面而来。难道实验室不建在内陆吗。不，不对。她以科学家的敏锐做出判断，恐怕是因为这里拥有必须要使用大量海水来做冷却作用的超级装置，以及需要用轮船运输的大型机械。她现在就想欢呼雀跃，这种装置要用来做什么，她按捺不知好奇心了。

“我们到了。”司机。

面前峡湾山崖开出一道裂缝，里面散发的强烈人造光源照在脸上，刺激的爱琳达不得不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