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复仇就像一坛佳酿
“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吗。”
漆黑绕到代行者丙背后。一击在他躯干上开了一个空洞。漆黑的力量持续衰弱，它已经大不如十年前了。所以要积蓄一段时间的力量才能出手。
这一击，奠定了胜局。不过漆黑也暂时无力再战了。
丙双膝跪地，身体缓缓倒下。
“快退开。”漆黑在代行者乙身上已经见识过一次了。
丙的尸体燃起青色的火焰，如同凤凰涅盘。很快焕发新生。他重新站起，全身没有一处伤痕。“甲和丁那两个家伙是因为具备某种【特质】才被征召为代行者的。”丙的语气里带着不屑。
“我则不同，我因为心怀正义才受到盖亚的赏识，并且接受了全面改造，我不可能在这里倒下。我的正义之路还很漫长。”
“哪怕是你自己心中主观唯心的正义也好，能一直贯彻下去就是种难能可贵的精神。”秋望川耸耸肩。
如此有觉悟的对手可不好对付。
“不过我们之间的关系远比正邪之争要简单得多。你和我有仇，就这样没别的了。”
“所以你们的境界才低下，你们必输。”
丙这次一上来就是全力以赴，战略性火魔法轰击下来。
高温蒸干了每一滴水分，火焰烧尽了所有氧气。整个阿尔卑斯山区从地图上看去就是一座火焰山，在黑夜里盖过了月亮遮蔽了星辉染红了整片空。
咳咳咳。
秋望川剧烈咳嗽，吐出一口鲜血。她的身体还挂着火苗。模样狼狈不堪。
“十年前我就是用这招的，在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地点。按理来你即使躲在地下室也不能幸免于难。”丙脚尖一点，地面顿时塌陷下去一块。“但是没有第二次了。”
重力魔法。
秋望川感觉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承受着千钧之力。她被硬生生压在地上不得动弹。
丙趁机靠近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土元素化。秋望川直接化为一摊沙土融入大地。让丙扑了个空。
这个能力防不胜防，我得想想对策。丙思索着。
但是阵法限制还在。何况还有漆黑从旁伺机而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发威。但是以他的设想秋望川暂时不会攻过来，他有充分的时间制定计划。元素化时被魔法击中会伤害加倍，秋望川肯发不敢贸然靠近。丙只凭借浑厚纯粹的魔力包裹全身。各式魔法准备就绪。
设置陷阱。他心想。首先了解对方的位置。精神感知。找到了！她就在……
水从脚下地缝中喷涌而出，又迅速结冰。绝对零度，刹那间五米范围内连分子也不能移动分毫，一切静止了。
啪擦。半个身子实体化的秋望川踢出一记扫堂腿。同时，丙匆忙挥出的拳头砸在了另一半冰晶体上却被自动开出的空洞避过了。此时，丙的身体失去平衡，秋望川的刀锋近在咫尺。
熔岩壁。
丙急忙防御甚至顺便驱散了周围寒气的二次攻击。毕竟他没机会再复活一次了，必须谨慎行事。
这个疯子！
丙见秋望川面不改色的将整条手臂探入挡在两人之间滚烫的赤色岩浆墙壁。
哧哧。
秋望川的手臂毫无悬念的融化了，甚至有鲜血溅在丙身上。但那把刀不会，它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突破障碍狠狠斩了他一刀，深可见骨的伤痕触目惊心。
“你为什么……”丙后退几步，捂着胸口。这次山了心脏要害，他的生命危在旦夕。
秋望川用还剩的左手捡起了击中要害后落在地上的唐刀。
“你一定是个才吧。代行者阁下，嗯，一直一帆风顺的那种。你总是轻易取胜，对手都是比你弱的家伙。你从未与强者战斗过。”
丙直视那双璀璨的眼神。他意识到了，秋望川和过去他所遇到的对手们有本质的不同。
“我听取漆黑的建议在南极防线锤炼自己。我的对手要么和我一样强，要么比我强。你的战斗是欺负，我的战斗是厮杀。按你的话我们境界不同。所以我实际上比你强。”
丙冷哼一声。“我的手段还不止如此。你以为你赢了吗。”
“没听懂吗”秋望川摇摇头“当我出我比你强这句话时你就已经输了。”
丙闻言感到有一丝异样。他发现秋望川鲜血撒过的地方还混了自己的血，两种血液慢慢凝结成一条白皙手臂，然后她猛地插入丙刚才被刀捅出的伤口。
啪。心脏被当即捏碎。
“手感不错，像熟透的臭鸡蛋。”那条手臂打出致命一击后又化作血液流向秋望川的断臂处给她重新续上。
禁术，血魔咒。配合水元素化更能出其不意。
同时，丙感觉自己的血液逆流了上来，从脚底迅速冲到脖颈他十分难受觉得血涌到了嗓子就要吐出来。
秋望川可不会错过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相位剥离。
绚烂多彩的世界瞬间灰白下一秒又恢复正常。这是不同时间轴分离的前兆。
因为时间流速的异常，原本应该当场死亡的丙亲眼目睹秋望川双手高举唐刀，仿佛动漫逐帧播放般慢悠悠把刀送进了他的咽喉。
然后，时间轴归位。
“复仇就像一坛佳酿，放得越久，越香醇。”秋望川附在耳边轻轻诵读，像是唱起一段颂歌。随即，刀身翻转，横扫，上挑。刚才就是代行者丙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
秋望川还不放心，对着尸体上演医学解剖，简直是一场教科书式的补刀。
“一定要彻底。”漆黑指着敌人尸体嘱咐，生怕这混蛋没死透。
秋望川又打了个响指，熊熊烈火燃起。随后再是一缕清风。“现在不流行补刀了，骨灰都给你扬喽。”
“看来这一战结束了。”
“还没樱”
“什么?”正话间秋望川突然脚底一滑，摔了个狗趴。我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肯定有猫腻。
踩到了不知哪里来的香蕉皮！真是没有新意
“代行者死后会发出一道诅咒，剥夺凶手的气运。你现在的气匀级就是龙套中的龙套，世界上最倒霉的可怜鬼。”漆黑蹲在旁边像是欣赏秋望川倒霉的好戏。
“当然我做了手脚，只是名义上龙套而已。实际你还是次主角等级。但是如果不尽快补救很快就会大幅度跌落。”
“那咱们怎么办？”十年间苦苦提升气阅成果可不能白费。秋望川直接席地而坐，双腿盘起。现在也顾不的修养了。话她这狼狈样也没有形象可言。
“这件事交给我。”
秋望川点点头。双方早已是默契的搭档，漆黑面冷心热一直很靠谱。
“我们回去吗？”
“不，还有一件事要做。”秋望川。
洁白的墓碑坐落在碧绿青草间，少女伫立于寒风凛冽中，久久凝视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十年，第二次会面。从前来茨女孩已经长大成人了。
曾经以为长大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后来我发现，其实那只需要一瞬间。
秋望川轻轻放上一株白玫瑰，又最后亲吻一下冰凉的碑面。“走吧，不会再见了。”
她总觉得是自己的错误害死了家人……但是就此让思念和感伤永远埋葬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不同于之前的十年对大势先知先觉，每都是未知的一，令人期待。
早晨灿烂的阳光洒进室内，但叶梧桐只是端坐在沙发上没有心思欣赏。昨晚的动静太大了，加深了她的不安。她期待结果，但又无比矛盾纠结她到底赢了好还是输了好。内心只有挣扎。
突然，敲门声响起。叶梧桐忙去打开。
一束鲜花先伸进来，刚采摘的还散发着泥土的味道。“明明好待会儿见我却耽误了这么久。抱歉，红色风信子作为赔礼送给你。”门外，穿戴整齐的秋望川笑道。
“谢谢。”
还是赢了好。
“该感谢的是我才对，没有你做的那些我也许就回不来了。”秋望川“还没吃早餐吧，走，我请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