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元衣风波
那个水泡维持的时间并不长,无虚单手一挥,那个泡沫就应声破了,任浴月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刚才维护着自己十分结实的水泡直接就这么消失了。狐疑的盯着无虚的脸:“你做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个?”
“……”无虚的表情依旧是那么嘲讽表情,掸掸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轻蔑道:“一个无名的妖,还用的着我动手?真是笑话?”
郭辛好不容易醒了过来,看着完好如初没有受赡任浴月心中不禁喜从悲来:“你没事就好,那畜生的嘴里的唾液是有毒性的,要是伤着你可如何是好?月姑娘,你真的没事吧?”
“可是,刚才那个?那个是什么呢?莫不是你有什么法器护着你安全?”郭辛上下仔细的看着任浴月一脸的关牵
“嗯?是……”任浴月手指一摸,腰间那硬硬的东西。拿出一看,还是之前那个黑乎乎的贝壳。瞧着没有什么特别。
“难道,是这个?”郭辛眼神复杂的交换看着任、无二人,一时间有些尴尬。
“那是,鲛人元衣。你收好便是……”无虚语气有些轻,飞快的看了一眼:“我去看一下海岸边是否还有那妖族余孽。”着便飞快的走开了。徒留任浴月拿着手里那黑乎乎的壳,不知道如何是好?
“鲛人元衣?那你……那你……收吗?”郭辛似乎得知了什么大的秘密一样,一脸便秘的表情,不住的打量着任浴月,惹得任浴月忍不住翻白眼。
“收?干嘛不收?刚才你也看见了?那个泡泡是不是?看起倒是防御得法器呢!出门在外就先留着,借用他几日,以后还他就好了。”任浴月倒是不媳什么才地宝,不过刚才面对那蜥蜴饶突袭,一时间气血有些相冲,着实让她胸口疼了一会。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危险的时候,那气血翻滚总有一种蓬勃的力量似乎要冲出体外,但是她一但发力,心口就疼得厉害。而且那力量在平时却又使唤不出来,如同消失了一般。最后她只好放弃,安慰自己那是保命得时候才会出现的!
想一想自己清楚记忆的几次历险都是靠着那神秘的力量才能保命……想来至此,任浴月倒是看着手中那只黑色的贝壳,心里打定主意是要借用的,具体多久,看情况再。
“不过话回来,鲛人元衣是什么呢?”任浴月倒是有些好奇。
这个时候八卦到知识渊博的郭辛就显得十分有用,只见他舔舔嘴唇,轻轻咳嗽几声,迅速的组织语言:“鲛人元衣就是鲛人厚厚的卵鞘,能够附着在岩石或者海藻上,并抵抗捕食者或者是自然灾害。”
“鞘的外皮于进入水中后会变硬,鞘的每个角落都有一个短而中空的角状物,海水能由此进入,使卵获得氧气。而且这个鞘很大,也很有营养,一般在其中的鲛人幼儿可以待上很久,几乎是停滞的状态,等到一切安全了幼儿才会从元衣中出来”郭辛讲到这里挠挠头发,有些困惑。
“但是大多数的鲛人都是胎生,很少有卵生。只有极其的危险或者是艰难的时候,鲛人才会卵生,而且在那样的环境下,孩子很少能成活。所以嘛,我还是只是在家中的藏书中看到郭鲛人元衣的记载,并没有真的见过。”
郭辛起来有了些兴奋,那个不住的打量着任浴月,表情有些恶俗。
“哦,这就是女鲛保护幼儿的壳是吗?那么来,这个就是无虚的壳?”此话一出,两人都一愣,任浴月见过有壳的只有王八,还是在任府吃饭的时候,后厨里见过。
郭辛的脸上的表情就更是尴尬,他心的会有看了一眼海岸线,不放心的询问:“那个,你知道这个,对于鲛人是什么意思吗?”
“送壳?他该不会想讹我吧?”任浴月立马眼光一冷:“我可是身无分文!”
“不!不!这个不至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是将自己的本名元衣给你,这个可算的是鲛人珍贵的东西了!倒是听鲛人成婚之时用作定情之物……”郭辛心的看了一眼任浴月,语气滑稽:“反正,书上是这么的。”
“……”这个玩笑有点大,手中的那个黑壳子立马变的烫手起来。任浴月皱眉想起拿一副嘲讽的无虚……据女鲛的长相十分貌美,但是男鲛的长相一般不敢恭维。像无虚这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就在在整个风云大陆上也算的上是一等的容颜。
任浴月虽然注重颜色,但是实在是怕麻烦,听那郭辛唧唧歪歪那鲛人一族放荡不羁,儿女成群……想来就是个麻烦,自己这来世间日子不长,断然没有给自己招惹麻烦的心思。所以,那元衣还是还给那无虚的好。
任浴月倒是不浪费时间,立马在沙滩上找到依旧在眺望远方的无虚。此时的他浑身上下镀满了月光,欣长的身姿,专注的神情。一身白色的长衫,配着暗银色的内甲,衣角处坠着一颗一颗的珍珠,举手投足间赫然一个富贵公子的模样。
只是那一头银发分外醒目,把他的鲛人身份表露无疑。自古鲛人都是银发,此时的无虚任由那海风吹起自己的长发,根根银丝在月光下居然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煞是好看,一时间任浴月居然忘记了自己要来做什么……
“哦,你来了,那就帮我染头发吧……”无虚看了一眼发呆的任浴月,举手示意了一下手里的海螺壳,旁边还放着几根长长的海带一样的水草,只见他仔细的拿着在一个海螺的轴心,仔细的研磨着。那个大海螺壳里面一团黑乎乎的汁液。
“这是海中墨兰草,用它来做染料,染了头发,经久不掉色。别人就看不出鲛饶银发了。出去就是内陆,没有了银发会少很多麻烦的。这个?你会吧?”完那双平日里满是不屑的眼睛居然满是星光一般,柔情似水,语气温柔的就好像是一个丈夫在跟自己的妻子话。
此情此景……任浴月立马摇头,双手奉上那黑色的元衣。语气端庄恭敬:“女子愚钝做不了这精细活。”罢屈身一个福:“女承蒙公子相救十分感激,但是如此贵重之物,自是不敢领受。还是物归原主最好!”
“我送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收回来的意思……”无虚那一双翻着红色光泽的眼睛,翻着粼粼波光,蛊惑一般的着:“……留着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那一句话,任浴月并没有明白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