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当年联袂
“若冲道长的事你们就一点没听吗?陛下让她住进空蝉院,听在东皇宫,皇上将她认做了贵妃娘娘。”
“当真?”
“只是听的。”淑妃努努嘴,随后离开了。
如燕也不直接去禀告皇后,自己出玉坤宫去打探消息了。
一个时辰后,如燕方才回的玉坤宫。休息片刻,便去正殿服侍皇后。
“皇后娘娘,这道姑听人她长得和甄贵妃有几分相似。”如燕道。
“那真是要见一见的。”皇后放下手中的针线,原本在一心绣制的江山图卷的她也坐不住了。
如燕又:“娘娘,奴婢听宫里有些闲话,不知当不当。”
皇后瞥眼一笑,道:“本宫便是不叫你,难道你就不了吗?吧!”
“后宫里有传言,陛下想要立若冲道长为妃,要不然,为何让她住在离东皇宫最近的空蝉院呢?”
皇后不屑,道:“唐朝时,太真不也是以道姑的身份入宫的吗?便是这位若冲道长成了妃子,哪怕是贵妃,那又有何妨?若是她可以让陛下重新振作起来,那也是我大荣之福。再,本宫可管不了陛下纳妃,她若是在后宫本本份份,本宫也不能拿她怎么样。”皇后虽是这样,却面有遗憾。
每次听宫里要来新人,她心里都不舒服。
“不是这样的娘娘,奴婢们想呀,这若冲和太真怕是太过相似,太真后来可是……太子在不争观建了个青藤宫给这位若冲道长,还有,太子对这位若冲道长比对太子妃更为上心,太子妃娘娘面上虽不,摆出一副宽容贤惠的样子,可心里哪里会对她没有几分忌惮呢?想当年,杨贵妃入宫之前,她可是玄宗皇帝的儿媳,如今这位是咱们太子爷捧在手上怕摔聊人儿。”如燕试探地望着皇后的脸色,皇后渐渐神色凝重起来。
“难道她有意挑拨仁清和陛下的关系?”皇后心想。
如燕又:“她献丹之前,祺王去过不争观,后来,以前献丹的若拙道长便叫她给替换了,这其中会不会有蹊跷?”再细细想来,此时仁清太子在外,皇帝对太子的态度煞是冷漠,这正是祺王钻空子的好时机。
皇后冷厉地问:“除了祺王之外,还有谁见过她?”
如燕回忆片刻,回话道:“也只有裕王,陛下初见若冲那日,裕王也是在场的。”
“裕王是个老实孩子,对朝上的事他并不关心,对太子和祺王的事也从未插手,这一点看德妃便知。”
“可是娘娘打算这么办这个若冲?这个人要是处置不好,伤了陛下,也会伤了太子的心。”
皇后哀叹一声,命如燕将自己给敬灵帝做了一般便放下了衬衣取出来,她将衣裳做好了,待会儿给敬灵帝送去,好探个口风。
来也奇怪,听黄保,敬灵帝几十年来,贴身衣物一概只穿皇后送来的,尚衣监送过去的衣裳敬灵帝总穿不习惯,不舒服,只有玉坤宫出来的敬灵帝才觉得舒适合身。皇后每个月都要做一套贴身的衣裳,洗干净后送到东皇宫去,这一习惯保持了十几年。
正在忙着,屋外的侍女进殿来,皇后的妹妹的妹妹文赵氏过来了,皇后一笑,今儿事情多,一忙就把妹妹进宫来请安的事给忘记了。皇后体态微瘦,而她的妹妹却丰腴得多。文赵氏在家有父母兄长的呵护,嫁到文家也备受丈夫疼爱,文远博也是个老实规矩的人,文赵氏没什么可操心的整日乐呵呵,自然也就心宽体胖了。
皇后见只有她来,不禁问道:“术儿怎么没来?”
“那个丫头昨去祺王府,吃了闭门羹,心里不好受,抹了一的眼泪,我是怎么却都不行呀,今可好了俩眼睛肿得像是核桃一样,可没脸出门了。”
皇后嫣然一笑:“术儿就是这个不好,心眼,要是有妹妹一半的心宽那就好了。”
文赵氏捻起一块桌上的杏仁酥,没规矩地吃了起来。皇后也不恼,她这个妹妹让她宠坏了,在她面前分外没规矩。文赵氏一面吃点心,一面问:“祺王那边怎么呀?他们俩都不了,咱们在他们这个年纪里都有孩子了。”
皇后撇嘴:“祺王那边,本宫不晓得过多少次了,可祺王就是不愿意,本宫毕竟只是他的养母,不好催得太紧。”皇后每次在祺王面前提及文术,他都很不以为然,后来她也不愿多,讨祺王厌烦,自己也没趣。
敬灵帝乘坐的马车从宫门驶出。
若冲趴在车窗上往外看去,敬灵帝心情甚好,问:“你想去哪儿玩呀?”
若冲扭头反问道:“不是好了去吃凉粉吗?”
敬灵帝含笑:“哪有这么大清早就吃凉食的?先去别处吃点东西,玩耍一会,午后再过去吃凉粉,岂不好?”
若冲认为这个安排妥当,便认下了:“皇上的办法好得很,可是京城,贫道可不熟悉,都不知道哪里好玩的,陛下觉得哪里好玩,就去哪儿呗。”
敬灵帝笑:“朕对京城也不熟。”
“贫道不信,大荣都是您的,还有哪儿是您不熟悉的?”若冲歪着脑袋,恭维敬灵帝,敬灵帝听了这个倒也很受用,:“要不,叫上裕王?他最懂吃喝玩乐。”
“就是昨与贫道一同进宫去的那位王爷?”
“就是他。”
若冲嘟囔:“看着裕王爷那个样子可不像是只懂吃喝玩乐的人,看他的样子要不就是个做学问的,要不就是能委以重任的厉害人物。”敬灵帝扭过头去轻轻一笑,笑而不语。
吴庆在外,听得二人要带上裕王一块儿,吩咐车夫调转马头,往裕王府的方向驶去。只还未到裕王府,马车便停了,吴庆下车,拜见了迎面而来的裕王、禟王二人,二位王爷原本相约今日去城外钓鱼,敬灵帝听了,也觉得去城外走走不错。问及若冲可远去城外钓鱼,若冲原本是不爱钓鱼的,在水边一坐就是大半,安静得能睡过去,她一向觉得无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