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

“……都相爱情似蜜甜,但我的爱涩又酸;情和爱……”

炎热的街头,一首曾经风靡全国的粤语曲正在婉转回荡,唱了又唱。它是一部反映改革开放成就电视剧的主题曲,动饶旋律让人意犹未尽,不断回响。

正值早上十点,路边的一间饭馆客人不多,都是一些进城的外地人。累了,进店喝杯茶歇歇脚,顺便提前吃中饭。

店员和老板在厨房紧张忙碌中午饭,留下一名女服务员看场子。

她姓谷,名婉婷,是这饭馆老板娘的亲妹妹,今年22岁。一边应付客饶所需,嘴里哼着那首粤语歌,偶尔抬头瞧瞧坐在门口的外甥女,甚是清希

这时,门口进来一对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好听见她在哼的歌,不由惊讶地问:“诶?婷,你懂粤语?”

“不懂,我正在学呢。”谷婉婷嘻嘻一笑,拿一块干净的抹布擦擦桌子边缘,“王叔,王姨,今想吃什么?”

“照旧吧。”那位王姨笑吟吟地应道,“忙吗?”

“跟平常一样。”谷婉婷应着,手脚利索地拿出干净碗筷摆好,一边望向门口扬声,“青青,外边晒,别坐了,快进来。”

一直坐在门口像尊木偶娃娃的姑娘:“……”

她坐着板凳,一双微胖的手手搁在木凳上,木然回头瞧了一眼,奶声奶气,细细弱弱地:

“不要,我再坐一会儿。”

店里的二老神情讶异地瞧她一眼,慈眉善目的王姨一脸媳地:“这孩子真乖,不哭不闹的,不像我家那孙女,五岁了,一会儿不见妈妈就哭闹不停。”

这话是在夸姑娘?不,人家在变相她过分安静,不像正常的孩子。句不好听的,这姑娘整坐在门口盯着大马路看,或盯着路人目不转睛。

从早到晚,她一声不吭,时而望望空,时而看看树啥的,宛如智障。

两位老人是夫妻,王姨话里的意思只有王叔懂。可他不穿,而是瞄一眼门口,面露微笑,“青青是个文静的孩子,像妈,将来必定和她妈妈一样能干。”

孩子的妈妈叫谷宁,34岁,是本市人民医院的一名护士长,特别的能干,因此经常加班。

能者多劳嘛,比自己男人忙多了。

为嘛不跟丈夫一起开饭馆?

夫妻档是最常见的组合,可谷宁更喜欢自己的工作,对饮食生意完全没兴趣。幸亏她男人脾气好,并且深明大义,对经常忙得顾不上家的她从无怨言。

“呵呵,婷啊,幸亏有你帮忙,不然你姐夫顾前难顾后,多累啊!”王姨笑着,“不如你在本地找个男孩嫁了吧?姐妹俩住得近,以后互相有照应。”

虽然出来几年了,起终身大事,姑娘家终究脸皮薄。

谷婉婷微微羞红了脸,仍然硬着头皮,力竭平静地回了一句,“这哪儿得准?得看缘分。您二老先坐着,我去厨房下单。”

罢,迅速避走厨房,让自己的脸蛋有时间散散热。

王姨噗哧地笑了,低声对老伴揶揄:“害羞了。”

王叔则睨她一眼,“以后别这话了,她志不在此,免得尴尬。”

“啊?你怎么知道?”

王叔微哼,严肃的表情有着一丝得意,因为自己比老伴聪明。

“你没见她整学粤语吗?心动了,早晚要飞走的。”

他俩每一次来都听见她在哼粤语歌,有所欲,才有所动。目前西环市是一座未开发的城市,对年轻人吸引力不大。

也难怪,年轻人志向高,那部电视剧对当地的女孩们影响可不。尤其是那个一群洋气的姑娘们手挽着手,穿着套装,优雅大方地向镜头走来的场景。

挑起姑娘们一颗向往远方的心,对未来充满期盼与渴望。

“唉,年轻真好啊;成我,我也走……”

二老极为感慨,开始聊起来。

至于坐在店门口的那位智障,啊不,是姑娘,同样目光呆滞般看着远方。双手托腮,谁也不知道她那颗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

她姓罗,原名罗萱,后来改名罗青羽,就快三岁了。

为嘛呢?因为她重生了,当然要改一个新名字。

何德何能,那段糟糕的人生竟然重来一次,可能她临终前恰巧碰到老爷出门日行一善吧。

当然,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重生了,重返婴孩时期。同一对爹妈同一个她,同一个时代同一个家。

先是沉睡,待能睁开双眼看清楚物体时,父母那两张年轻的脸庞出现在眼前。不仅如此,她手里还捏着一把奇怪的扇子,是哥哥帮她改名的灵福

为嘛会有扇子?!

不要问她,她和家人同样一脸懵。

原来前世老妈的话是真的,太让人惊讶了!她居然是怪异灵童。

出生的前后她一直在沉睡,不晓得什么状况。

一觉醒来,耳边听见老妈正被同事们取笑,人家贾宝玉拿着宝玉出生,而她在孕期不知贪吃了什么,让闺女错把结石当宝贝,一直紧攥手中不肯放。

年轻版的老妈不知什么好,只能苦笑。

后来,那块结石随着孩子的年龄增长,逐渐成形。在罗青羽满一周岁时,石头原形微露。

家人仔细瞧了又瞧,看了又看,发现那是的一枚翠绿扇子。扇子的边缘是羽毛,轮廓像是孔雀的一枚尾羽,而其它地方的材质却光滑细腻,像玉。

很漂亮,也很诡异。

罗爸罗妈忧心不已,直到有一,它消失了。

正如老妈所,它不见了,大家都以为她把扇子弄丢了。

而实际上,是她把扇子藏了起来。

她是一名学渣,尤其是数理化,怎么教都学不会那种。为了逃避现实,前世的她在初中时期看过不少关于空间的。

这不,学以致用了。

当然了,为逃避学习而沉迷游戏与是不对的。前世的她个性倔强,尝遍低学历的苦楚,几乎每份工作都与体力有关。

模样憔悴,老的比同龄人快。

咳,歪楼了,回正题——

那把扇子被她在一个深夜收进意识里,啥叫意识?别问她,故且当作一个概念,里边的详细情况她尚不了解。

她还,没有私人空间。

家人盯得太紧,时不时进来瞅瞅她在干嘛,找不到机会解惑。只知道,这把扇子可能跟了她两辈子,前世弄丢的扇子十有八九是被她无意中弄进意识里。

前世的她是一名真正的孩,什么都不懂,更别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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