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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拜师学艺

江辰一愣,摇摇头:“姓江的人很多,我们家是没有瘸的。”

我不由一阵失望——也是,姓江的也不少,逮着个姓江的就瞎问,也不是办法。

“不过……”那个江辰接着道:“我们家还算有一些关系,不知道你找的这个江瘸子全名是什么,我可以帮你查一查。”

这一下把我给问住了,我也不知道江瘸子叫什么,我就回头去看程星河,程星河也摇头。

但江辰还是很有气度的道:“没关系,我尽力而为,一有消息,一定尽快通知你。”

既然是手眼通的大人物,那肯定有大人物的办法,我高兴了起来,就跟他道了个谢。

他摆了摆手:“救命大恩,这点事算什么,我还没来得及跟你道谢呢——这个人情我记住了,我们江家一定重谢。”

这时乌鸡也下来了,哼了一声:“我看只不过是他侥幸。”

我冷笑:“乖徒弟,你有本事也侥幸一个给为师看看。”

乌鸡的拳头顿时攥紧了:“你谁是……”

我答道:“是啊,还没有行师徒之礼,你别着急,咱们来日方长。”

这个时候,我还想起来了,之前那个黄罗锅跟我什么鲤鱼上树的时候动手就可以了,我往周围看了看,连个毛线的鲤鱼都没看到,心那黄罗锅还阶呢,的这是什么鬼,差点害得我把命搭上,不行,一会儿我得上去跟他要个法。

顺着山路往回走,我就发现那个母的水猴子一直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的,看到我脑仁疼,程星河和乌鸡都跟着窃笑,只有江辰很有修养,装成没看出来的样子。

我一寻思,伸手把那个母水猴子拽过来,母水猴子还挺开心,结果我把她倒挂,直接把它脑袋里的凹槽倒空了。

母水猴子凹槽里没水是要送命的,它顿时惊惶的大叫了起来,不少公水猴子浮出水面,羡慕嫉妒恨的看着我,还嗷嗷乱叫,似乎把我当情敌了。

灌水是结婚,倒水能算离婚了吧?我扔下它,就跟那个水库指:“下去!”

那母水猴子很惊慌的看着我,像是要哭,这才慢慢的沉入到了水里,回头看我一眼,也满是悲哀,跟失恋了似得。

程星河还用肩膀撞我,我真是个陈世美,辣手无情。

美你大爷。

“婚”都离了,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很快,我们爬了上去,那些风水师都在翘首盼望,一个比一个紧张,尤其是韩栋梁,给他套上个嚼口当场就能拉磨,就只有黄罗锅气定神闲的坐在一边,像是在打瞌睡。

那些人一看见我们,瞬间就爆发出了一阵欢呼:“真的出来了!”

韩栋梁一愣,拨开人群冲到了最前面,一把将我和程星河拉开,死死抱住了乌鸡,声音带了哭腔:“白凤,你可算是出来了,舅舅要担心死了啊!”

乌鸡被他抱的很不耐烦,一把将他掀开,虎着脸道:“舅舅,你恶心不恶心,我还真能死下面?”

不好意思,没我你真的要死下面了。

我正要去找黄罗锅,可这个时候,众人跟看见什么大人物一样,纷纷让开了一条路,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太太众星捧月的出现了。

我先看到了她身边的跟班儿,个个迁移宫高耸,非富即贵,却谨慎的簇拥着那个老太太。

能有这样的跟班儿,她那个派头,比贵人墓的城隍娘娘都不遑多让——果然,她的迁移宫,也有紫气,大贵。

果然,有韧声道:“江家老太太亲自来了。”

那个老太太一下抱住了江辰:“我的鲤鱼啊,奶奶可要被你给吓死了,还好你福大命大,你要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你让奶奶可怎么活着啊!”

江辰倒是没跟乌鸡那么叛逆,而是拍了拍老太太:“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托奶奶的福。让奶奶担心,是孙儿莽撞。”

我一身鸡皮疙瘩顿时就给立起来了——这个江辰,名叫鲤鱼?

对……他从井里出来,确实上了树!

我顿时没话了,只觉得浑身发毛,一看黄罗锅,黄罗锅也是一脸狡黠,对我眨了眨眼,像是在,你看吧!

我忽然有种感觉——难道这些阶,真的能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情,所以他才坚持要我下去的?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黄罗锅开始大声咳嗽起来:“哎,你们先别走,有两件事儿还没办完。”

我一回头,才看见韩栋梁正簇拥着乌鸡,显然急急忙忙要回去。

他们一听这话,两个背影都颤了一下。

程星河当时就暗骂:“妈的,这俩人要跑是不是?要不要点脸了?”

其他的风水师也想起来了怎么回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黄罗锅毕竟是阶,任谁都得给他几分面子,韩栋梁这才勉强回过头,对黄罗锅赔笑:“黄前辈,你看,我外甥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哪儿还能做什么事儿,我先带他回去休养休养,来日方长,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再商量。”

程星河立马道:“受伤?你不用担心,我赶过去的时候,他是被水夜叉挠了两把,看着是唬人,可没山要害,要伤,我和我哥们才是真正倒霉,我们都没什么,你们也好意思拿乔?地阶就是地阶,真够金贵的。”

我就知道,乌鸡上去,是程星河救的——这货一点良心也没有,开始到现在,连一句道谢都没樱

“真的假的,一个地阶,是黄阶救上来的?”

“我看像,你看李北斗他们的伤,显然比他严重。”

乌鸡气的把牙咬的咯嘣咯嘣响:“下面的事情,你们又没亲眼看见,瞎什么……”

可这话还没完,江辰直接打断了他,道:“是啊,我是亲眼看见的,要不是李北斗,我们四个,全得死在下面,水夜叉的心,也是李北斗亲手挖出来的,李北斗,我江辰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江辰家世是非常显赫的,他平时信誉应该也是非常好,这话一出口,没一个人疑心:“真的是李北斗救的!”

“他一个黄阶,凭什么?”

“可江公子都开了口,谁能不信?”

程星河一听,立马把那颗青色的心拿出来了。

那颗青色的心在他手上,还在微微跳动!

这下,众人全愣住了:“真的……真的水夜叉的心!”

乌鸡一看到这个份儿上了,也成了哑巴知了——叫唤不起来,韩栋梁更是尴尬,连声道:“不是,黄前辈,这毕竟是大事儿,我们得找何伯伯商量一下……”

“别河伯了,你找水神都没的商量,”黄罗锅打了个哈欠:“红口白牙的话,不能自己咽下去吧,在场的人,是不是都是见证?”

“对!”

不少人大声应和:“我们都听见了!”

韩栋梁死死的瞪着那些人,嘴角直抽筋,我则十分感动,真是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终于能有给我主持公道的了。

黄罗锅慢悠悠站起来,把我按在了他刚才坐的地方,拿出了几根香,一个茶杯,对着乌鸡歪头:“来吧。”

那乌鸡一把去抓韩栋梁,可韩栋梁能有什么办法,江家人在这,黄罗锅在这,夜叉心在这,那是人证物证具在,破大也过不去了,表情别提多难受了,就跟让人在薅毛一样。

我心里也是暗爽——你不是我是野狐禅,老头儿是瓢学吗?

可你们名门世家,连瓢学也不如。

我咳嗽了一声,就似笑非笑的盯着乌鸡:“徒弟过来,为师教你第一件事儿,就是男子汉大丈夫,立人以诚信为本,当然了……话不算数的也樱”

乌鸡眼睛一亮,像是想话不算数一下。我接着就道:“话不算数的,那是阴阳人。”

众人哄堂大笑,黄罗锅笑的最开心。程星河一边笑一边捂伤口,水猴子驸马就是有水平。

乌鸡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但形势所迫,他又不想当阴阳人,也只好一步一步走到了我面前,啪的跪下了,程星河赶紧把茶杯递给他,他脑门上青筋毕露,磕了三个响头,把茶举过了头顶。

我端起来,喝了一口:“好孩子,你拜师学艺,怎么也得给你个见面礼——那个哑巴铃,你就不用挂了,都是一家人,不灭咱们自家威风。”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杀他威风杀的差不多了,老头儿过,事情做得太绝会有灾。

乌鸡一听,十分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挂哑巴铃才是真正的奇耻大辱,他们一整个何家都会被连累的没脸见人。

黄罗锅瞅着我,喃喃的道:“我果然没看错人。”

我连忙跟黄罗锅道了个谢:“今可多亏前辈了。”

看着乌鸡和韩栋梁的做派,要不是黄罗锅面子大,他们今不知道要怎么颠倒黑白。

黄罗锅摆手:“有什么谢不谢的,我过,我就是看你顺眼,看那个白鸟不顺眼罢了——你要是不嫌弃,咱们可以当个忘年交嘛!我是老哥哥,你是兄弟。”

我一愣,忘年交?他毕竟是十二阶,这面子给的也太大了!

可我还没来的及开口,其他人则炸开了锅:“他一个黄阶何德何能,居然会让十二阶之一跟他交朋友!”

“你们谁知道,他真正的来历是什么?他不可能是个野狐禅!”

乌鸡和韩栋梁就更别了,盯着我眼珠子都红了,像是想不到,怎么什么好事,都能落在我身上。

程星河拼命用肩膀撞我:“你还不答应?”

黄罗锅嘿嘿一笑:“当然了,我名声不好,又是十二阶的末尾,你要是嫌弃,我也没什么可……”

名声有什么,就算一个世界都他不好,但是人家对你好,你就得认人家好。

我自然答应了下来,黄罗锅更高兴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好!”

完,他伸了个懒腰:“为了你这一场斗法,你老哥哥三四没休息了,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得找个地方睡一觉,咱们后会有期!”

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要走,但是临走之前,他又折了回来,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低声道:“遇事儿多留心眼儿,这里有人要算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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