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收获
真的,眼看那些血蜂如此恐怖,张正业哪里还觉得这些人能够幸免。
陈抱月却只是轻轻一笑,道:“不至于,血蜂虽然贪婪,但是这么点血蜂,还吸不干这几饶全身精血,他们现在不过是被血蜂的毒液所迷,过上一就自然能醒来。”
“只不过,也要看他们的运气好不好,如果那些血蜂在他们清醒之前再次返回,不得就要开始第二顿盛宴了。”
这样子吗?
张正业目光落到地上那几人身上,沉吟起来。
清辉剑中的陈抱月有些微的惊异:“怎么,你还担心那些血蜂做事不靠谱,想要亲自动手斩草除根?”
张正业却面带为难之色,道:“师父,要是那些血蜂再回来,他们是不是就死定了?”
陈抱月想不到张正业心里所想竟然是这个,他冷冷地道:“他们如何,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眼见张正业还是左右为难,陈抱月沉吟半晌,终于还是道:“你将那砍断的血龙木树干移开,只要相隔数十丈外,血蜂便察觉不到这边的几人。”
得了师父的允许,张正业连忙运起枯木斗身,身上力量大增,将这断落大树扛在肩上,大步走向远处。
将这断落大树扔得远远之后,张正业返回原地,目光落到那血龙木的树根上。
清辉剑轻轻一震,陈抱月的声音传了出来:“作为修行者,偶尔的心肠软可以接受,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忘记,就在不久之前,你不过是被他们追杀的弱势方而已。”
陈抱月的声音渐变森然:“你可以试想一下,假如现在躺在地上的是你,他们又会如何选择?”
张正业沉默片刻,忽然展颜一笑:“师父,要不咱们来收集一下战利品吧,我看他们使用的那什么灵符还挺有意思的。”
于是没有等陈抱月的回应,他便已经屁颠屁颠地跑到几饶身边,蹲下身去,开始收集起自己的战利品来。
不过,只是一瞬间,张正业就头痛起来:
“师父,他们的家当都藏在哪里呀,怎么找不到?”
“斑,”陈抱月轻咳一声,掩饰掉自己的尴尬,“蠢货,看到他们腰间的袋子了没,那叫如意囊,是修行者常用来收纳随身物件的东西。”
“如意囊?”张正业反应很快,一下子就将这几人腰间的袋子全部取了下来,一共四个。
当从师父处学来通用的法诀将这几个如意囊打开之后,没有见过世面的张正业被震惊了。
“师父,这东西好神奇,的一个袋子,里面竟然能装好多好多的东西。”
“少见多怪。”
“可是师父,为什么出门的时候您不给徒儿也配备一个啊,还让徒儿背上行囊,怪不方便的,能带的东西还少。”
“哼,”陈抱月冷哼一声,“你方才踏入修行的门槛,就如此好逸恶劳,如何使得。”
张正业却并没有被他大义凛然的话语吓到,试探着道:“师父,其实是因为咱们抱月门太穷了,没有这个什么如意囊吧。”
……
“呸!”陈抱月激动起来,“区区如意囊怎能没有,修行的关键是什么,要的便是苦修,何必因这身外之物萦心。”
张正业却已经将四个如意囊满满当当地挂在腰间,一面还道:“没事,师父,等我出去了,都上交给师父您,徒儿留一个就够了。”
陈抱月很诚实地道:“你绑好一点,别掉了。”
战利品既然已经到手了,那么接下来肯定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不然一会血蜂回来了可吃不消。
当收获了这些战利品之后,张正业的心情好了很多,一面向前,一面与陈抱月起进入秘境后的事情来。
原来,陈抱月虽然只是临时离开了一会,但是在这个秘境之中,却已经过去了三之久。
秘境内外的时间流速竟然并不一样。
陈抱月对于秘境并不了解,想到自己临时离去,这个二愣子徒弟却不知道,还在大咧咧地狐假虎威,不由得大汗淋漓。
要是自己回来得晚一些,这家伙可能真的就下场凄惨,而自己唯一能用来刷前辈点数的徒弟也就失去了。
过了片刻,陈抱月一声冷笑,道:“徒儿,你的活儿来了。”
蛤?
张正业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发现自己前进的道路上,一道身影直直地站立着。
这正是先前在血蜂围攻之下逃脱的那人,也是一开始躲在草丛之中想要实施偷袭的那人。
眼前的这人一脸漠然,眼眸之中却有凶狠的光芒泄露出来。
张正业咽了一口口水,问道:“师父,咱们还跑吗?”
陈抱月不以为意:“跑什么,这次他就一个人了,虽然修为境界要比你高一些,但是若连一个人你都解决不了,那还修行个什么劲。”
“师父……”
“我过了,这一次你要自己解决,我绝对不会出手。”
张正业叹了一口气:“那我会死吗?”
“不会,到了那个时候我自然会出手的,只不过那样的话,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当个随从吧,我再不会将你当作亲传弟子看待。”
陈抱月的斩钉截铁,张正业也听得心里一凛。
师父虽然一直以来都与他嬉笑玩闹,似乎没有师长的尊严,他却知道这一次,师父是认真的。
越是往修行路上走,他便越能发现修行的妙处,也越能体会到师父的强大。
四村八寨的少年那么多,却只有他一个拜入了抱月门下,打开了修行的大门,这是如何宝贵难得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自己能够忍受就这样撒手丢掉吗?
明显不能。
张正业也难得地认真了起来,缓缓抽出背上的清辉剑,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拦路者。
那人漠然的脸上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怎么,不打算继续你的表演了?”
他的目光落在张正业的腰间,脸色变得愈发冰冷。
顺着对方的视线,张正业自然知道对方的想法,但是他却并不打算解释。
他运行起惯常使用的枯木斗身,对着面前的这人,脸上也泛起了浅笑:“不,我的表演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