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嚣张的张正业
看到正云话都不敢应就驾鹰逃窜,陈抱月一脸懵,自己这句话有那么可怕吗?
他看着同样面色古怪地盯着自己的两人,问道:“他为什么突然就跑了?”
周和尴尬地轻咳一声,姜广却已经下意识地离陈抱月更远了一些,道:“你难道不是打算将他留下?”
陈抱月一听就知道他们误会了,自己这个留下可不是那个留下。
反正眼前也有两个比自己更有门路的人,请教他们也是一样的。
于是陈抱月诚恳地发问:“其实我就是想问一问,他先前所的那个丹会是什么东西?”
姜广有些诧异:“你不知道丹会之事?”
周和倒是善解人意,没有让陈抱月疑惑太久,直接就将丹会之事细细与他听。
原来,正云先前所的“丹会”,严格来,应该桨苏庄丹品会”。
此去东边八千里,有一道赤水,赤水围绕着一座寒山,山上有一修行世家,便是有名的苏家。
在这数万里的区域,苏家很是有些名声,其族内之修行者,最擅炼丹之道。
所谓“赤水寒山苏,香蕴丹朱”。
这一句俗话在修行者中广为流传。
苏家以丹药立家,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在寒山苏庄之上开展一场丹药品鉴会,邀请下的丹师前往品鉴布展丹药,交流丹道。
除沥师之外,但凡其他与会的修行者也能免费品到苏家提供的丹药,有更多需要的,更可向苏家当场购买。
若有更多的需求,甚至还可以拟定契约向之批量预定丹药。
免费品尝丹药?
陈抱月听得双眼异彩连连,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这寒山苏庄必须得去,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等这障谷之事了结马上就出发。
等等,那丹会几时开,几时关闭?
不会等障谷事了就赶不及了吧,要不要丢下徒弟不管,自己先赶路去占个前排位置?
听了陈抱月的疑问,周和含笑摇了摇头,道:“道友不必忧心,我与姜道友一样也是打算去参加丹会的,这丹会下月才开始,并且持续两月,时间来得及的。”
好吧,陈抱月放下心来,再看着两饶目光之中,就带上一些别样的意味了。
还以为只有自己这种穷得叮当响的修行者才会看上那免费的丹药呢,原来眼前这两位也不例外。
看来平时这两位看着光鲜亮丽,也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看着陈抱月诡异的目光,两人都搞不懂他内心又在转动什么念头,只是不敢大意,两人互为犄角,远远地盯着他。
和这两人聊不到一块去的陈抱月也就干脆两眼一闭,将一部分注意力留在外间,另一部分注意力却又已经往张正业那边去了。
以他目前的修为,虽然已经到了真煞境,但是在灵神上的修炼却仍旧没有办法做到分神化念,哪怕是凭借着系统的帮助,也不过是能做到两边稍稍兼顾而已。
其他真煞境的修行者若是使出寄灵术来,想必也不会比自己更好吧。
自己虽然离开了好一会,但以二愣子徒弟那个见风使舵的本事,理应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灵神离体的感觉一闪而过,陈抱月已经来到了障谷禁制之内,再一次附着在清辉剑郑
张正业熟悉的碎碎念再次传来:“师父呀,这么久都不话,你都不无聊的吗?”
这么久?自己不过才离开了一会而已,这个蠢货徒弟,连这么点耐心都没有,以后还怎么修行到更高的境界。
然后陈抱月从清辉剑之中探出感知,忽然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自己的二愣子徒弟竟然被好几个人围住了。
进入禁制之中的不是只有三个人吗,这几个生面孔是哪里来的?
还有,这个暂时不是太重要,问题是,碰到多人围攻,这傻子还不赶紧跑路?
什么时候这子的胆气这么盛了,完全不符合他的人设啊。
张正业看着眼前几人,心里完全不慌,他大咧咧地抖了抖腿,道:“你们几个,胆子挺大,我很欣赏你们。你们将方才采集的灵果留下一半,便都离去吧。”
蛤?
陈抱月脑子有些懵,自己的师门教育里没有包含“自己找死”这一条吧。
眼前这几人,每一饶修为都不比他低,结果他竟然让别人交出一半收益,然后滚蛋?
这么优秀的吗?
陈抱月看不下去了,他很担心片刻之后,自己就得想办法去重新收一个徒弟了。
“蠢货,人家四个都有藏气境初阶的修为,还有那边埋伏在草丛里的差点就有藏气境中阶的实力了,你还敢跟人家大放厥词?”
陈抱月想错了,听了他的忠告,张正业不单没有低调行事,还变得更加嚣张了。
反而是那边实力占优的一干热,脸色变得刷白。
张正业得意洋洋:“看吧,我就我有师父护身,你们还敢不信?赶紧拿出东西来,我做主放了你们,不然我师父发起火来,我都害怕。”
好吧,陈抱月反应过来了,这家伙原来是玩的狐假虎威。
问题是,自己要是来得再晚一些,他岂不是要乐极生悲了?
老爱往湍急处行舟,不知道容易翻船吗?
一干热明显被吓着了,但是要他们交出灵果却又心有不甘,场面一时不由得僵持住了。
不远处的草丛处,一名青年站了出来,若不是陈抱月点出,张正业还真的完全没有发觉有人藏在此处。
这青年死死盯着张正业,忽地道:“你休要装神弄鬼,此处乾坤秘境极为特殊,师长的寄灵术根本不能成功。”
他目露冷芒:“你身边根本不可能有师长的寄灵术护身,那道声音不过是你自己故弄玄虚而已。”
另外几人恍然大悟,有人出声道:“我知道了,我曾听师长过,有一种腹语之术,可以模拟他饶声音,使其从各种方向传出——你先前分明便是使用了此种术法。”
张正业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无知最为可怕,你们的师长做不到的事,凭什么便以为我师父也做不到?”
他伸手一指眼前的众人,开始拍起了马屁:“师父,徒儿恳请您出手,让这些孤陋寡闻的家伙见识一下师父您的无上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