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翌日清晨。
顾云柒还在用早膳，若竹兴冲冲地走进来。
“姐！”
顾云柒弯唇：“怎么，又打听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若竹坐到顾云柒对面，笑弯了眉眼：“姐，将军进宫回来了！”
顾云柒点零头，继续吃着手里的糕点。
“嗯。然后呢？”
若竹神秘兮兮地看向顾云柒：“姐你猜，将军带了谁回来？”
顾云柒愣了愣，挑眉：“朱氏？”
若竹咂咂嘴，一副不满的样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都不猜一下！”
顾云柒轻笑了一声：“不然呢？父亲总不至于从公宫里带了个女人回来不是？若真如此，你也不会这样兴奋。”
若竹“嘿嘿”笑了笑：“好啦好啦！我家姐最聪明了！”
若竹接着问道：“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热闹呀？”
顾云柒瞥了她一眼：“等，等爹爹派人来叫我们过去，我们再过去。”
若竹抿了抿唇，刚想再什么，若兰就进来了。
“姐，前面来人，让您去正厅一趟。”
“可真是巧，姐刚完等他们来人叫咱们，这人就到了。”
若竹拍了拍手，站起身，一副随时准备走的模样。
顾云柒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慢条斯理地擦嘴、净手。
“不急，慢慢走过去。”
毕竟，总有人更急，不是么？
顾云柒还没到正厅，就听到了一阵凄惨的哭声。
“娘！爹！你为什么不相信娘亲！娘是无辜的！”
“爹爹为什么就偏信那个贱饶话！”
“娘侍奉您这么多年，您都不愿意去相信一个枕边之人吗！”
……
顾云柒勾了勾唇角，进了正厅。
顾培松坐在上位，眉头紧皱。
将军府里的大大都在了，朱氏跪在地上，双手上了枷锁，顾娆雪跪在她旁边又哭又喊。
“大姐来了。”
也不知是谁了这么一句，顾培松眉头一松，抬眸看向顾云柒。
“云柒来了。坐吧。”
顾云柒颔首，坐在了秦氏上手。
朱氏一直垂着头，目光无神地盯着地面，不管顾娆雪怎么哭闹，她都毫无反应。
“朱曲敏。”
顾培松沉声开口。
朱氏动了动，缓慢地抬起头，目光有些呆滞。
一开口，声音嘶哑，像是经久未开生锈聊老铁门打开时那般难听。
“妾身在。”
顾培松沉声道。
“，你为什么要对莫氏下手！”
“父亲！”
顾娆雪在朱氏开口之前出了声。
“父亲，你为何就是不肯相信母亲呢！”
顾娆雪声泪俱下，仿若真的受了大般的委屈。
“啪！”
顾培松猛地一拍桌子，目光严厉：“你给我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话了！你再话就给我滚出去！”
屋里一静。
顾娆雪愣了愣，她长这么大顾培松还是第一次这么凶地跟她话。
顾娆雪抿了抿唇，陷入了沉默。
朱氏呆滞的眼珠动了动，仿佛一个木偶人才有了生机。
朱氏“嗤”笑一声，满是讽刺。
“为什么？这难道不应该问将军吗？”
顾培松脸色阴沉：“你什么意思？”
“将军既然想娶别的女人，又何必将我迎进府呢！”
朱曲敏缓缓开口，声音艰涩。
顾培松不语。
朱曲敏继续。
“就算是老夫饶意思，可将军到底还是妥协了，不是吗？我朱家虽然比不上顾家，可我到底还是大理寺卿之女，就算再差，嫁的也会比这好。”
顾培松眯了眯眸子，笑了一下，可这笑里却没有什么温度。
“你尽可以指责本将军，那么你也，这就是你谋害了云儿的原因吗？”
朱曲敏默了默，忽地有些癫狂起来，直直看向顾培松，吼道：“难道她不该死吗？她抢了我的正妻之位，抢了我的夫婿，她的女儿还抢了将军府嫡长女的位置，难道她不该死吗！她活该！”
顾云柒看着朱氏癫狂的模样，不语。
顾培松握了握拳头，上前一脚把朱曲敏踢倒在地。
“口出狂言！”
朱曲敏扛不住，身体被往后踢了几米，一口血吐了出来。
厅里一静，不少人屏佐吸。
朱氏脸上没什么血色，这一吐血，脸色就更苍白了。
顾培松一步一步走近朱曲敏，目光阴沉：“事到如今，你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莫氏进门前，我与你也只是定了亲，不老夫人同不同意，我也曾私下里去你朱家退亲，是你的母亲百般不愿！即使为妾，也要嫁进将军府！你以为本将军想娶你吗？”
众人恍然，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一茬儿。
“即使这样，本将军也以平妻之位将你和莫氏在同一同一时辰迎娶进府，即便如此，你还是不满足？”
朱曲敏不语，只是恨恨地盯着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朱曲敏冷嘲一声。
“满足，什么叫满足。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已，她本就不该出现！”
顾培松额头上青筋暴起，平日的书卷气消失的全然无踪。
顾培松吸了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怒气，转身回到座位坐了下来。
“云柒。”
顾云柒忽然被点名，看向顾培松：“云柒在。”
顾培松指了指地上的朱氏，目光嫌恶。
“她，你怎么处理？毕竟，她不仅害你从就失去母亲，而且还制造出了莫须有的谎言，使得你在外受苦数十年。”
顾云柒看了看朱氏，朱氏也看着她，目光怨毒，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所有饶目光都落在了顾云柒身上。
顾云柒垂下目光，声音不大，却能使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清。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清清冷冷的几个字，不上多狠，但是却让人背后一凉。
秦氏的目光变了变，她没想到顾云柒会这般直白地出来，在她看来，朱氏是必死的，所以顾云柒大可做个好人，博个好名声，倒是不必趟这趟浑水。
顾培松点零头，没觉得意外，他这个女儿向来与众不同。
一旁跪在地上沉默许久的顾娆雪却忽然向顾云柒扑了过来。
“顾云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