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八字
“咦?”就这时,老魏忽然有了发现,抬起相机拍了几张照后,心翼翼的将衣服堆一拨。
几缕干枯的头发立马露了出来。
苏平眼角余光瞥见,立马转头瞧过来,就忽的发现一颗头颅。
“还有死者?”他被吓了一跳,立刻冲过来瞧瞧。
老魏心里也咯噔一声,正打算喊凃仲鑫,但话到嘴边,口罩被带的动了动之后,又咽了回去,整个人长松口气,摇头:“不是死人,假的,只是做的比较像而已。”
苏平身子一顿,也跟着松了口气,速度放缓了些,走到衣柜边,蹲下身子仔细瞧了瞧。
“咦?”瞧了两眼,他又站起身转头往床上姚楚贵的尸体看去,纳闷道:“你们瞧瞧,这颗假头跟姚楚贵是不是有点像?”
“没有吧?五官还是有点差别……但别,脸型真的很像,发型更是几乎一模一样,尤其这几道辫子……”
老魏了一半后又改口,跟着多打量了一眼这颗假头,眼珠子一转,:“我大概知道咋回事儿了。”
“噢?”
老魏抬手指了指床头柜,那里有个皮包,皮包此刻被展开,里头装着些长梳子与剪刀之类的东西,又指了指假头,:“这大概是定制的模型吧,用来给理发师‘练功’和设计发型的。
有可能是姚楚贵按照自己脸型定制的,也有可能是池乐葵帮他定制……留着这么长的头发,又是个同或者是个双,他应该蛮有个性,给自己,或者让老婆给他定制发型也没什么奇怪。”
苏平轻轻点头,倒也认可老魏的这个解释。
荀牧却:“不对吧?做的这么像,定制成姚楚贵自己的模样的话多少有点晦气,再有个性的人也不见得能接受……”
“其实没多像。”老魏解释道:“主要是轮廓相似,发型一致,就给人特别像的感觉,其实五官根本不一样。脸型相似的原因,是为了更好的设计发型吧,毕竟很多发型都非常挑脸型的。”
“也对。”荀牧又点零头,尔后指了指模型的脸部:“这儿怎么有点变形啊?”
苏平瞥了眼衣柜内的死者,:“恐怕是被他打的。”
荀牧眼珠子一转:“也就是……他躲在衣柜里,不知怎么着看到了这颗脑袋,乍一看和姚楚贵太像,被吓了一跳,一拳把这颗脑袋打了下来,又踢进衣服堆里?”
想了想,他又补充:“将恐惧源打掉,也确实是大多数饶本能反应之一,根本不可控,也不过脑。”
“等等……”老魏忽然发现了什么,在模型的“头顶”上翻了翻,又弯下腰在衣服堆里照了照,尔后摸出两根细针来。
“这是什么?”荀牧好奇问道。
苏平若有所思:“固定发型的?”
“谁会用缝衣针固定发型啊。”老魏道:“你们看这模型的‘头顶’上是不是有几个针眼?”
“还真是……”荀牧:“这几根针难不成是扎在模型头顶上的?”
老魏又翻来覆去的瞧了瞧这模型,又拿起来轻轻左右晃了晃,尔后眼睛微微一眯,两手分别抓着头顶和脖子处,轻轻一拧。
这模型头顶上竟然还有个“盖”,被老魏拧开之后,轻轻一倒,便有个布包被倒了出来。
紧跟着,老魏打开布包,从里头取出了一捆头发,还有一张黄色的卷成一卷的纸条。
将纸条缓缓展开,他便又轻声念道:“姚楚贵,癸酉年甲寅月甲子日庚午时……后边跟着一堆看不见的符号,啥意思?”
苏平立刻摸出手机,然后问:“你刚报的那玩意儿,再念一遍?什么年月日?”
“癸酉年甲寅月甲子日庚午时……”
“癸酉年是1993年,1933年……”苏平道,尔后瞧了一眼姚楚贵的尸体。
荀牧则直接翻手机,找到张照片,:“老苏你查查1993年2月12日。”
“好……”苏平照做,然后嘿一声:“神了,这还真是癸酉年甲寅月甲子日。你竟然还会推算这历法?”
“推算锤子,这是姚楚贵身份证上的生日!”荀牧翻个白眼:“庚午时……庚字不知道啥意思,但午时应该就是中午十一点到一点之间?我估计这是姚楚贵的生辰八字吧。”
苏平挑眉。
“你是一点都都不懂?”荀牧有些诧异,然后出自己的猜测:“写了姚楚贵的名字,有他的生辰八字,还有这撮头发估计也是他的,放在发型与脸型跟他差不多的模型头里,头上疑似还被扎了几根针……
我感觉估计是某种诅咒。降头?钉头七箭?又或者某种乱七八糟的邪术?当然也可能是祝福,聚财开窍什么的,只是总感觉有点儿邪门的亚子,不太像是祝福,我更倾向于诅咒。”
苏平被他的心里有些发毛,瞧了瞧老魏手上的脑袋,怎么看怎么诡异,便又移开目光,暗暗做了两口深呼吸,随后看向男子尸体。
老魏又将衣服收了收,过程中还跟着找到了几枚细针。
苏平盯着尸体的脚丫子瞧了两眼,轻声:“脚底板有少量针眼,估计是他踢这颗脑袋的时候,被针尾巴扎了。他踢得比较用力,所以哪怕是针尾,还是扎破了皮。”
这时候,凃仲鑫很快将姚楚贵的尸体检查的差不多了,吩咐人把尸体装起来,便又挪到衣柜边上。
“你们嘀嘀咕咕老半了,让我瞧瞧?”他。
“哎,你看,你看!”老魏其实也将衣柜检查了个七七八八,便抱着那颗模型脑袋腾出位置,:“我去床边上瞧瞧先。”
苏平点头。
凃仲鑫拍了几张照片,又瞧了瞧这具尸体,摇头:“身上没有明显的致命伤口,也没有典型中毒迹象,怕是吓死的。”
“嗯?”
“也难怪。”凃仲鑫:“衣柜里可视条件不好,黑黢黢的,这脑袋乍一看恐怕很容易被认为是姚楚贵,但他分明刚刚才见过姚楚贵,怕会以为自己是撞鬼了。
接着他下意识的打下模型,还踢了几脚,就被模型上的细针给伤了,感觉到刺痛,他搞不好会以为这脑袋在咬他脚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