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群人在高级包厢坐下,一个圆桌,贺炜彦率先入座。

刚坐下就对着许星然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旁。

许星然转身瞅了眼韩铮,见他没有其他反应便走了过去。

韩铮上前两步,特自然的坐到许星然身边。

今晚的两个主角,中间却夹着一个许星然,说不出的诡异。

服务员的速度很快,大家坐下后,菜马上就上齐了。

大家心照不宣的没有谈论任何公事,彼此推杯换盏的闲聊着。

贺炜彦拿过一瓶茅台,给许星然倒了一小杯。

“林秘书,赏个脸跟我喝一杯?”

许星然有些为难,她的酒量本就不行,要是啤酒她还能撑一会,但是白酒,说不定这一小杯下去就坏事了。

但她只是一个小秘书,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扫兴,更何况母亲的下落还需要贺炜彦的帮忙。

咬咬牙接过杯子,笑着说道,“是我的荣幸。”

端着酒杯同贺炜彦轻轻碰了一下,正准备放到唇边,却被一只大手夺了过去,

韩铮拿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我这秘书酒量不太好,喝了这杯估计就坏事了,还是我替她喝吧。”

贺炜彦眸子有些不悦的眯起,轻飘飘地瞅了眼韩铮,“秘书酒量不好,总裁代替,这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韩总对待下属可真是不错。”贺炜彦身后的人搭腔。

韩铮微笑,“正因为我对待下属不错,所以从我接手韩氏以来,因为我的原因辞职的员工几乎没有。”

贺炜彦哼了一声,不悦的情绪越发的浓。

如果许星然真的是小玉的孩子,那么不要脸的说一句,她就是他的孩子。

可是如今却给韩铮当了秘书,依照着他先前了解的韩铮,是断然不会为了一个秘书同他这么说话。

那么许星然跟韩铮之间必然有他不知道的一层关系存在。

当年席正南同他一起争夺小玉,这会他的弟弟却勾搭上了小玉的女儿。

如果席正南还活着,一定会好好的同贺炜彦理论一番。

许星然是不是小玉的女儿还两说,贺炜彦这代入感倒是挺强的。

“韩总同林秘书关系匪浅啊。”

许星然心里一惊,低着头不敢看向他,但是韩铮镇定自若的开口,“的确,我跟许星然,确实关系匪浅。”

“那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贺炜彦又问。

韩铮笑了声,“贺总的好奇心这么强烈,我同许星然是什么关系,毕竟是我的私事,要么我谈论一下我们该讨论的东西吧。”

贺炜彦也自知自己有些着急了,但好在多年的修养让他迅速冷静下来,“那是自然,但在这之前,我有一个小要求希望韩总能够同意。”

“哦?”韩铮挑眉,在心里猜想着他想说什么。

“犬子如今在韩氏工作,他一向叛逆惯了,我也管不了他,希望韩总能够把他给辞退了?”

贺炜彦虽然说是请求,但语气却同命令也没什么两样。

韩铮眸子微微眯起,“哦?还有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贵公子叫什么,在哪个部门。”

坐在贺炜彦另一边的男人轻声开口,“贺子晋,少爷就在韩氏的策划部。”

“贺子晋?”许星然惊讶的出声。

“你认识?”贺炜彦看向她。

许星然点点头,“我以前也在策划部,所以算是认识。”

“你们还真是有缘分。”贺炜彦看着许星然多了一份慈爱。

韩铮不悦的看着两人,这老头是什么意思?是想把他那便宜儿子介绍给星然吗?

“我们韩氏赏罚分明,要是贵公子在韩氏没有什么违反条约的行为,并且也没有想要辞职的想法,他的去留我可做不了主。”

韩铮这番话说的有些过于冠冕堂皇,他是韩氏的总裁想要谁走还不只是一句话的问题。

可是现在却将贺炜彦这么一个算不上请求的请求给拒绝了。

这会就连许星然也有些搞不懂了,韩氏不是很需要同贺氏合作吗?那么让贺子晋离开韩氏不是合家欢喜的事情吗?

不过许星然也没有贸然插嘴,韩铮怎么想的她毕竟猜不透,也许有更深层次的用意也说不定。

贺炜彦笑了笑,“很好,韩氏这样的态度,公司才能长远的运行下去。”

接下来半个小时,一群人都在进行着一些无意义的对话。

韩铮三番两次的想把话带到正题上,都被贺炜彦给岔开。

许星然不经意的看了眼时间,又扭过头看了眼韩铮。

虽然他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但是眼底的不高兴已经很明显了。

“周途劳顿,今天就先这样吧,我还会在s市待一段时间,同韩总的合作改日还可以再商谈。”贺炜彦沉声开口。

韩铮笑了笑,“当然,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几间总统套房,我让他们带贺总过去。”

贺炜彦点点头,“有劳了。”

先一步起身,颇有深意的看着许星然,“许小姐,记得联系我。”

许星然点头,关于母亲的事情,不用贺炜彦说她也一定会主动联系他的。

“恩,我会的。”

韩铮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两圈,不过并没有开口询问。

知道贺炜彦一群人上车之后,韩铮才回头,“他为什么要你联系他。”

项恒远识趣的开口,“韩总,我先去开车。”

两人站在酒店门口,入了夜有些凉,许星然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不自觉的搓了搓手。

韩铮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不由分说的披到她的身上,“回去再跟我好好解释。”

许星然紧了紧衣服,“可是……我要回学校。”

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很坚定。

“回学校?”韩铮挑眉,“从今天开始,不用再住在寝室了。”

“凭什么?”先不说阮阮还在寝室,她要是走了就只剩阮阮一个人了。

更重要的是,即便她说了喜欢他,但毕竟两个人直接并没有什么名义上的关系,韩铮有什么资格决定她的事情。

并且这是私事并不是公事,他这个总裁的身份在这个时候也不好使。

韩铮很不喜欢别人违背他的决定,这丫头就不能乖乖的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吗?

为什么就这么倔呢?

学校条件差,平时住在他家不是更好吗?更何况只有周四周五需要上课,从他家出发去韩氏也更加方便。

“我说,从寝室搬出去。”

许星然仰着头看他,一点都不畏惧他的眼神,“我说,我不要!”

该死的丫头!

韩铮有些烦躁的一把抓住许星然的手臂,今天一天在贺炜彦那没有取到半点进展,并且许星然还同贺炜彦表现出来不同寻常的关系,这无疑更加的刺激着他。

现在!这该死的丫头还不知道乖乖顺着他的意思!

“上车!”

许星然挣扎,“你放开我。”

韩铮冷着脸,大力的抓着她手臂,将她按进后座。

在门关紧之后,项恒远才开口询问,“韩总,我们去哪?”

“席家!”

项恒远眼皮一跳,席家?

韩总是准备带夫人回家吗?

这个点大夫人还没睡吧,岂不是……

摇了摇头不敢细想下去,老老实实的发动车子。

“我不去。”

“这可由不得你。”

许星然侧过身子瞪他,“你不让我回学校,至少也让我回自己家吧,去你家是什么意思?”

“你是我媳妇,去我家有什么不对?”

饶是许星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厚脸皮,也被他这句话羞红了脸,“媳妇?谁是你媳妇了?”

韩铮凑近她,“难道不是吗?上午谁说喜欢我来着。”

“喜欢你只是喜欢你而已,跟媳妇根本就是两码子事!”

“在我看来这就是同一件事,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么你就是我媳妇!”

许星然说不过他,哼了一声扭过头干脆不接话。

韩铮盯着她的侧脸,车厢内挺暗的,只能透过窗外忽而闪过的路灯,一明一暗间才能看清楚。

也就因为这种朦胧之间,看着许星然又多了丝异样的感觉。

他拉过许星然的手,轻轻揉捏着,“看着我。”

韩铮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韩铮是个男人,是个活到了三十岁的男人,自然不止许星然一个女人。

但却只有她让他这般留恋,让他这么不舍得放下。

这种几乎未曾出现过的感觉,着实让他迷恋。

轻声问道,“现在告诉叔叔,你跟贺炜彦有什么小秘密?”

许星然盯着他看,“没有什么秘密,只是他认识我母亲。”

“你母亲?”韩铮皱眉,她拿到的资料里压根就没有提到许星然的母亲,除了一个对她非打即骂的后妈之外。

看着许星然的表情,显然不会是她。

“你许久都不曾见过你母亲了吗?”

对于韩铮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至少是有些依赖他的,现在他突然那么温柔地问她关于母亲的事情,许星然忍不住的鼻酸,眼眶一红忍着眼泪开口,“我从六岁之后就没见过妈妈了。”

韩铮心疼的抱住许星然的脑袋,顺着她的发丝慢慢抚摸。

他的小许星然,到底受了多少苦啊。

“然后呢?”他尽量压低嗓子。

“贺总见到我第一面,就表现出很惊讶,接着又让我和他坐同一辆车,告诉我……我同我妈妈长的几乎一模一样。”说到这眼泪便止不住了,她带着哭腔,“大叔,你说要是跟我长的一模一样,那应该就是我妈妈对不对?”

“我……我真的很想她,她说过她很爱我会来找我的,我每次受了委屈撑不下去的时候,都是这句话支撑着我,可是……可是她为什么现在还不来见我?”

韩铮用力的抱住她,将许星然拥在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上,“星然啊,不哭,以后没人敢再欺负你了,有我呢,以后我就是你的天,任何人都不敢欺负你。”

“以后只要你在别人那里受了一丁点委屈,我韩铮都会千倍万倍的让他付出代价。”

韩铮这番话,更是让许星然的眼泪止不住,眼泪鼻涕不管不顾地都擦在他名贵的衬衫上。

“乖,我会帮你找到妈妈的。”

许星然抬头,双手附上韩铮的脸,“大叔,说真的,我有时候真的会陷进去,我好怕你现在对我好,只是图的一时新鲜感。”

“傻瓜,我活到这个岁数,早过了追求新鲜感的年纪了,更何况我的新鲜感已经随着一个人的离开,彻底死去了。”

许星然擦去眼泪,就这么近距离的盯着韩铮。

“你从来都没有同我说过你的事情。”

韩铮宠溺的笑,“你想知道什么?”

许星然本想说想知道你的全部,但又觉得这么回答太不矜持了,两人的关系也没有到那种地步,要了摇头,“没事。”

韩铮却抓过她的手,“未来很长,你有很多的时间用来了解我,不着急。”

许星然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车子又开了会,许星然轻声开口,“送我回学校吧。”

韩铮看了她一眼,打开中间的隔帘,“去别墅。”

项恒远没回答,应了声是转了个反向。

“韩铮,我过几天会去见我丈夫。”

韩铮挑眉,“哦?他终于舍得出现了?”

许星然侧过头看他,却看不透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前两天我接到我爸的电话,他已经很明确的说了把我嫁给了别人,说是这几天就会安排见面。”

韩铮不语,这要求还是他亲自对着星然的父亲提出来的。

“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但是,现在的我还是有夫之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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