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你要**我
突然间,一件大外套覆上湘柔纤弱的肩头。「外头下着大雪,当心冻着了,先
进屋再说。」楚慕风有些吃味地分开拥得意犹未尽的母子俩,继而上前一步抢回自己
的女人一手则牵住蹦蹦跳跳的允。
经过众奴仆时,湘柔凛然意会到一道冷冽寒光射至,她被动的回眸寻睇,下一
刻即对上一对阴寒的眸子,冷眼仇睨她是一名形貌扭曲约老人,含恨的眸光强烈得
令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
「冷吗?」意识到怀中抖瑟的心身体,楚慕风收臂一揽愈加拥紧她。
「嗯。」她不明白那老人强烈的恨意所为何来,只能收回凝眸,缩往他的胸怀
汲暖。「朱爷爷一同进屋去------」
允突然挣开父亲,小手握住一名老仆。湘柔心底一惊,
允拖住的赫然是那名冷眼瞪视她的老者!
老人在望向允袜时,转脸一变为慈爱的笑颜,原本满目的恨意如冰雪般消融殆
尽。疑虑霎时间布满她的心┅┅湘柔不记得曾见过老人那张脸,因何雠结怨恨。
灼热的呼息喷拂於顶上,她抬首仰望楚慕风刚冷的下颚┅┅他不也恨她吗?罢了,若是莫名的仇恨欲加诸己身,岂容她厘清┅┅「小姐!」
再怎样也想不到一别三年,竟能在遥隔千里的北地,乍见以为早已天人永隔的
故人。湘柔征在咏菊小楼的入口,一如往昔的家居,却益发精致、工巧。
这时,喜棠与喜菊迎面而来┅┅湘柔眼泪条然似断线的珍珠般流泄,她仰首凝
望紧紧拥住自己的男子,全底浮无数个为什麽。
她潋水的双眸引得他内心一阵凝缩。他俯首,吮去她芙面上不绝的清泪。
「不许哭。」语气霸道且温柔。「莫忘了你的一切都属於我,这泪儿也得为我
留着。」他专注地吮净垂泪,灼热的烙痕封印属於他的眼睫。
听闻他的心意,湘柔知道自己手儿压覆下的胸膛,沈稳强健的律动非是绝情的
冷调,而是贯穿她两手,直抵心窝的脉息。
「好好歇息,明早我来看你。」他勾起埋於己怀的螓首,万般不愿放开手。
「今晚,不留下吗?」她芙颜羞红,素手纤纤攀抚,已不须再做无谓的矜持。
「你在勾引我吗,柔儿?」眸光倏浓,他促狭低笑,两手竟不开了。
「留下吗?」盈盈秋眸兜引媚波,缭缠他的峻眸。
他的柔儿首次对他施以柔媚,他讶然发现自己竟无力抵挡。健臂一带,倾刻间
已抱起她,大步迈向闺阁。
「小妖精,既然勾引我留下,我就要累你一整夜。」甫卧床榻,唇手已迫不及
待地怜虐并施┅┅识趣的棠、菊早在两人眉目锁缠之际悄然退下,留与多难恋人一
方有情天地。小阁内一夜莺啭龙吟┅┅***
隔日,大雪奇迹似地停了,暖阳探头普照,洒下一片金黄。
「当年小姐失踪後,我和喜菊被夫人遣去做粗活,想是小姐在时一向待咱们好小姐走後夫人要咱们做的活儿,没几个月就教咱俩累出一身病了,跟着夫人叫人
赶了咱们出去,那时真险些不中用了┅┅」喜棠说时有些哽咽,手上倒还俐落的替
湘柔梳髻。
湘柔亦是一阵黯然。二娘不喜欢她,连自小伺侍她,情同姊妹的喜棠、喜菊也
恨下去了。
「那时多亏了爷──我是说楚大夫,他救了奄奄一息的咱们俩,又安排咱俩住
进杭州别业跟着王总管做事,之後没几日就传来柳家灭门的消息,没想到夫人赶走
了咱们,反教咱们逃过了一劫。」
「小姐那时真不该那般狠心投水的,更不该抛下咱俩人自个儿去了。」喜棠言
及此伤心往事,一旁缝衣的喜菊也忍不住拭泪。
湘柔对镜一笑,翦水秋瞳於昨夜恩爱後揉入几许抚媚。「当时我若带了你们俩
投水,你们又怎能认识大牛和宝二呢?」为冲淡哀愁的气氛,她刻意提及两个丫头
的心上人。
「唉呀,小姐还取笑人!」喜棠填怨,同喜菊俩脸全红了。「我瞧爷同小姐才
真是好呢!爷对小姐的眷爱,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来!」
「你们来京里个把月了,可知他是做什麽的?」搁在心头的疑惑终究是间了出口。
「呃┅┅其实咱们做下人的也不是很清楚啦,只知道爷是皇帝老爷跟前的红人
,同王爷、亲王如几位朝中近臣交情匪浅。」
「是吗?」先前湘柔已约略猜测过楚慕风的身分,却不知他竟能亲近当今天子,
且同亲王、近臣过从甚密。
「照说爷是汉人,任京官已是破例,还能得皇上信任就叫人想不透了。不过京
里传说当今风御史曾救了皇上一命,且与帝王投契,皇上对爷大为激赏,特宣诏让
爷破格入八分,密纳定爵,同贝勒、员子共议国政,至於与宣瑾贝勒同为钦点御史
之事,则早已是闻满京城了。
喜棠愈说愈掩不住兴奋。一大部分也是为自个儿小姐高兴。
湘柔心头的惊骇较先前更深,无论如何她也料不到他竟然是┅┅王爷。
此时一名专派在阁里伺候的嬷嬷,站在门口挥手招喜菊。「劳烦菊妹子代向姑
娘说一声,前厅里刚送来了十多箱轻纱软绸,连同姑娘的嫁衣,行头和几箱珠宝翡
翠,是一并送到房里头,或是教人仔细收藏?」
「知道了,嬷嬷先休息去。待我问过小姐再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