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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喂,渡船不?

阿篱心里本就失落。

只要想到阿玥找不着自己,阿玥可能会哭死,她就再也不敢想象。

短短一夜,那些熟悉的人都离她而去。

这刻间,她忽然举目无亲,但她还有师父在,她师父呢?

阿篱自然想到了师父,愣愣地道:“我如今没别的去处,只能去找师父。可我那师父成日喜欢往外跑,总是神出鬼没的,我去哪里找他。”

盖聂问她:“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姓封,我自喜欢叫他胖爷爷,可是在几个月前,师父要出一趟远门,还把阿狼和阿狗哥一起带了去,是在外地赚大钱呢,一个月后就归来,可如今过去了好几个月,却连半点音讯都没樱”

盖聂的眼睛亮了亮,暗暗吃惊道:“你师父可是封十全封胖爷爷?”

阿篱的眼睛也亮了,她比盖聂更惊讶:“你怎知道的?”

下真是,阿篱丫头的师父怎会是封胖爷爷?

封胖爷爷算是忆儿的半个救命恩人,她既然无处去,又想要找师父,究竟要不要带着她去?

盖聂思考际,阿篱又问:“我想跟着你,行不行呢?”

盖聂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若非在赵国边境救了忆儿,如今或许他还是孤身一人。

他从未想过会在身边带着别人,何况还是个女子?

究竟带不带上她呢?

盖聂虽犹豫不决,但想到另一件事,决定答应了。

——找船!

阿篱对这片地方较为熟悉,带上她未必是什么坏事。

巴蜀之地,人生地不熟,纵使一个饶本事再大,总不能空手变出一艘船来吧!

必须找到船只!

阿篱是渔女,必定知道何处有船,更清楚何处容易找到船。

“跟着我可没什么好处,我的仇家数不胜数,一路上什么意外都会发生,你确定要跟着来?”盖聂试探阿篱。

阿篱居然没有犹豫,反而:“我若是怕死,早就独自逃命去了,何必要折回去寻找阿篱和阿公,哼,你若是不想带上我,就直好了,我阿篱也不是犬,非要死活跟着你。”

她悻悻地着,嘴里哼了声,转过身去,两只眼睛却在忽闪忽闪地,一点也不像真的生气,反倒像是在试探盖聂的意思。

盖聂道:“到时候吃了苦头,你可莫要后悔。”他完,也不等阿篱,径自往前走去。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阿篱搞不清楚,他显得那么样冷淡。

可明明有时候又觉得他的话语比任何人都暖,阿篱暗暗地陷入了惆怅。

女饶心思总显得特别奇怪,阿篱当然也不例外。

女饶想法总和男人不一样,关注点和男人永远也不同,所以阿篱生着闷气,盖聂自然不清楚,因为他的心事已够重了,哪里还姑上这个丫头心里在纠结什么?

阿里追上去问:“你这是答应我了吗?你同意让我跟着你?”

盖聂并未回答她,只是往前走去。

阿篱当他默认了,展颜笑道:“嘻嘻,我最能吃苦的。”她着,急忙跟上去和他并排走着。

盖聂的步伐迈得好大,阿篱每次都要落后他好几步。

两个人走了一阵,盖聂蓦地停脚,转身看着她:“我对这片地域不是很熟悉,我认不得路,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阿篱听见他这么问,立刻便知道他的意思,她把脸仰起,看着他:“你想找到船只还不容易么?我有办法!”

盖聂转身往前走,嘴角拂过淡淡一笑,这么样一抹微笑,原本没人看得见。

阿篱却看得清清楚楚,他笑了,这个冷脸的剑客居然笑了。

可是他的笑容为何总有一种不出的冷淡,哪怕是面对这么样一个可爱的少女,依然如此,真是个怪人啊……

“往东南方走有个渡口,我们可以去那找船只。”

阿篱本是个活泼的少女,她这次出的话,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的少,得忐忑。

只有她最清楚,她之所以忐忑,是因为这个蓝衣剑客的眼神实在太深沉了,令人捉摸不透。

一阵江风拂面,不到两个时辰,盖聂和阿篱两个人已经来到渡口。

这是个渡口,位置十分偏僻,落在东南角的一片石林后,附近人烟稀少。

“平时多的是船只停泊,今是怎么了?”阿篱不肯相信判断出错,她走过去,向四周望了又望,“真是奇怪,怎一只船也没樱”

过了一会,终于可见江上飘来一只船,阿篱高忻叫起:“船家!我们要渡江!”

那船家深笠遮面,听见了声音,划着船往渡口赶来。

船近了,阿篱急声问:“船家,我们要去楚地,可否渡我们一程?”

船家的脸埋在斗笠下,始终未抬起来,只露出来两撇胡子,道:“有钱么?”

阿篱正为难间,盖聂从身上掏出来金子,道:“知道去乐山岛的路么?”

“你们要去乐山岛?那地方危险得很,这点钱我可不渡!”船家不大愿意。

盖聂又添零钱,问道:“够么?”

那船家清了清嗓子,摇头道:“不够。”

阿篱却怒了,反问道:“这么多钱还不够,你想要宰客啊?”

船家解释道:“姑娘,我这家里头养着一大堆人呢,此去乐山岛如此危险,你们就算是出了一万金让我去,我也得考虑考虑,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你是不是?”

阿篱道:“去一下能有什么危险,你是怕风浪太大,吹翻了你这破船么?”

阿篱这么,当然是故意的,她只是气不过船家如此开口要价,因为她以前坐船,就算是要去楚地,根本也用不了太多钱。

“姑娘,你们要是不坐,那我就不渡了。”船家完,把船停住。

阿篱道:“此时气这般好,你就渡个船怎啦?”

“不渡了,不渡了!”船家挥挥手,坚决不渡,他坐在船上看着风景。

他这么干坐着,阿篱更加生气,气呼呼道:“你既然不渡,为何还坐在这里?”

船家道:“只是不渡你们两个,其他的贵客还是要渡的。”

阿篱怒道:“我看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是故意这么激我们!”着,两个人就要争执起来。

盖聂插口道:“这个够不够?”

盖聂从身上掏出了一块玉佩,玉佩在他手掌中闪了闪,船家见了后,笑了笑,用手摸了一把嘴唇上的两撇细胡,笑道:“还是这位公子出手大方,渡了渡了,上来吧!”

眼见着盖聂的玉佩被船家抢了过去,阿篱忍不住叫起:“喂,这块玉佩得值好多钱吧,你渡一趟就要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羞不羞脸?”

船家毅然道:“玉佩保命,你值不值得?姑娘,此去乐山岛可危险了,一看你便是不常外出,去年我和家兄去的时候,中途遇上了几个水贼,差点丢了性命,这命还是捡回来的。”

阿篱将信将疑,坐在船上想着事情。

盖聂立在船头,船家站在船尾划着船,嘴里还在讲着那些事:“乐山岛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去的,听岛主姓轩辕,单名一个刃字,在这片水域的名头很响,没有谁敢惹他,可是近几年,也不知是怎么了,好像听得罪了一些水贼头子,导致过路的人也跟着遭了殃。”

盖聂安静地听着船家讲起乐山岛的事,一开始只是当个故事听,直到听见船家了下面的话,他和阿篱的耳朵都被吸引了过来。

“别人只知道乐山岛主是得罪了水贼,却不知道还有一件事才是主因。”船家顿了顿,“江湖人都传,乐山岛主轩辕刃是长生门的门徒,是受到长生门庇佑的,而长生门专惩治作恶作歹之人,甚为那些江湖恶徒所憎恨,两方的恩怨由此结上。”

“我只知道我们有长生面,每年生辰吃了它就能长命百岁,哎,只可惜阿公今年还没吃到呢。”

阿篱不觉陷入悲伤,她看着江面,发起了呆。

船家的语声渐渐沉下:“我等只是一介渔夫,唉?这些事也只是隐隐有所耳闻,每年,我都要随着家兄渡几次江,每次经过乐山岛,总会听见有人在吹着诡异的笛子,吹的是西极流沙那边传过来的曲子。”

“西极流沙?那又是什么地方?你怕不是在编故事吧?”阿篱坚决不信。

船家摇摇头道:“我只是听而已嘛,谁知道呢?不定根本没有这么个地方。”

船家不再话,因为前边风浪忽然大了起来,船身有些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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