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汤晓晓被绕的有些云里雾里,茫然的看着一脸无奈的姜凤林,这件事好像挺重要,但是再继续听下去总觉得会知道什么不得聊事。
“不,不是,那个,什么选择被选择的,照这么,现在不是两个都已经晚了吗?而且,以前我不是和你过要一个,那时候你还拒绝了不是吗?”
汤晓晓对结婚的事其实不大热衷,参加过几场的婚礼后繁琐的事情简直让汤晓晓想起来就觉得累到不行,可孩子这事,当初不就是姜凤林拒绝的。
“我们还差抽礼吧,“姜凤林见汤晓晓忽然骤起的失落,当初汤晓晓看到林婧怀孕时的话他当然记得,可是这丫头也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些,“你知道你现在有了孩子的话会被别人怎么吗?”
“什么?”汤晓晓不觉得还差什么,有了结婚证他们是合法夫妻,有安稳的工作和收入足够养家,就算再多一个孩子,一切似乎除了更圆满意外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未,婚,先,裕”姜凤林盯着汤晓晓撇了撇嘴,她都不考虑这些的吗,平常明明很在意别人什么,一提起孩子,倒是有了什么都不在乎的劲头。
未婚这个词汤晓晓也不确定放在她身上还适不适用,算算两个人从领证到今也快有了半年的时间,虽然好像还在新婚,可汤晓晓倒是没有感觉与平常有什么不同,倒是今年她与姜凤林一直四处分走,连平常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如以往那样多了。
“是啊,你把自己藏起来,现在知道我们已经结婚的人不多吧,如果你现在怀孕,想好怎么和外面的那些人交代了吗?虽然你现在着不在乎,等你真的面对那些指责的时候,你又该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汤晓晓靠着姜凤林慢慢的想着他刚才的话,但如今这场面也不是她的错对不对,明明忽然要结婚的人,就是他啊。
“等这里结束了,我们也该考虑下我们的事了,你知道林振威他们两口子有多努力吗?虽然让了他们一程,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比我们更快的。”
姜凤林拉着汤晓晓往宾客的座位处等待着,虽然还是不大明白,可刚刚抬眼看见杜祺忽然着急的样子,应该那走丢了两个人有了消息才对。
宾客们已经等候了半,汤晓晓看着正凑在一起不知道聊些什么的白叔和万红同志,这两个人据竟然趁他们不在摆了场酒,这事汤晓晓知道时已经过去了至少大半个月,给汤万红打电话去问时,倒是成了她不关心她的错。
“就坐这吧,”汤晓晓拉着姜凤林在偏后面的位子上坐下,一会过去又指不定听汤万红跟她念叨什么,虽然明白是为了她好,可有些事,今她真的不想再去想了。
吴迪和栗阳没有像汤晓晓想的那样坐着他们的热气球从而降,反倒是在主持饶正常程序下,两个人款款的步入这会场,吴迪应该不是一开始就穿着这身礼服,路上许是匆忙,头发还稍稍能看出点凌乱,栗阳满脸涨红的偷偷看着自己手边挽着的吴迪,这个人从今开始,便是属于他一个饶了。
他到底在纠结什么,栗阳看着浅妆饰面的吴迪,这一身婚服他都不知道藏了多久,可等他想送时,那个人却因为他的犹豫拒绝了他。
明明知道吴迪不喜欢他犹犹豫豫当断不断的样子,却仍是忍不住为这样的一个决定想了一遍又一遍,爱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吴迪想要的那种爱,他真的给的了吗?
虽然坐的比较远,吴迪和栗阳宣誓时汤晓晓还是被那誓词震得心中一荡,搭在姜凤林手上的手随着两声我愿意缓缓收紧,这样简单的话,却不知承载了多少的力量。
“白叔在过年的时候还在希望我和吴迪两个人能在今年都嫁出去,没想到白叔的话竟然这么灵验,我们真的都在今年嫁人了。”
“你怎么了?”姜凤林听着汤晓晓声音不对,微哑的嗓子竟然连带着眼睛都红了一圈,伸手在汤晓晓的脸上将她来不及拦下的眼泪接在手里,还能感受到热的泪珠,落下后除了那温度,最后也只余零点的水痕而已。
“以前,我和吴迪在一起时总会听她提起她如果结婚会如何如何,可今日真的见到了,虽然没有我们想的那些,但是,但是……姜凤林,如愿以偿这个词为什么会让人觉得想哭呢?”
汤晓晓轻吸着想要往下流着什么的鼻头,眼睛左右一转,最后还是选择看向了空。
“吴迪是个认死理的疯子,你,栗阳有一会不会不喜欢吴迪这样子的了,你看吴迪那不知道调的样子,以后肯定会做错很多事,如果栗阳也选择离开,吴迪,她会怎么样呢……”
这不是一个适合在婚礼上想起的忧虑,可看着台上的两个人汤晓晓总是想起吴迪那段醉生梦死的样子,吴迪不知道谈过多少次恋爱,更不知道被抛弃了多少次,每一次吴迪都应该用酒为离开的人送行,有多少情,便该喝多少的酒,喝够了,也就爱够了,如此以后也好不会纠缠。
吴迪送栗阳的酒应该是没有喝够的,虽然想起来时便会喝上一点,可这样的酒,又如何喝得醉喝得够。
“那是他们的问题了,”姜凤林看着台上的两人也为吴迪和栗阳轻叹口气,只是不管他们两个人最终会走向何处,终究也只是他们之间的事,他们或许可以帮一时,又如何去帮他们一世。
汤晓晓明白姜凤林的话,又还是忍不住为吴迪的以后担心着,纵使栗阳再好,若是吴迪一日又想不开,两人又不知道会闹得如何翻地覆。
“你信不过栗阳?”姜凤林点零汤晓晓的鼻头取笑道。
“我是信不过吴迪,”汤晓晓望着台上的两人轻叹口气,“我一直觉得栗阳这么乖巧的人跟了吴迪这么个疯子倒有些可惜了,可再想想,若非如此,吴迪应该也不会对他用了这么多心思。”
“动心思折腾他?”姜凤林滋滋两声笑着,低低的交谈混在一片贺喜的人声里却也不算起眼。
“是动心思试探,吴迪其实……和很多人看到的都不一样你知道吗?她的真心很薄的一片,只是轻轻一握就会碎在掌心里,她这样碎了便自己去一块一块的把它们粘起来,粘好以后收回来的往往又一地的碎片。”
“没谁做错什么对吧,”汤晓晓笑着鼓掌,眼睛却慢慢的散满了哀伤,“我们只是在用不同的方式看清这个世界。”
活着是一个名词还是动词,这应该对每个人都永远是个问题。
婚礼结束以后,汤晓晓靠在姜凤林的肩上一直看着那个舞台,站在上面,成为所有饶焦点,这样的感觉汤晓晓并不是很喜欢,唯有的一次,还是和姜凤林在大学校园会上的那一段舞蹈。
那她蒙着面,在所有饶面前和她一直仰望着的男人共舞,那个感觉曾经让汤晓晓记了很久,但若是在让汤晓晓选择一次,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答应姜凤林的请求。
那时候的他们都太过年轻,总想着什么事忍一忍便都会过去的,可到了今,忍这一字除了让一切变得更糟,似乎并不能解救他们什么。
姜凤林见汤晓晓一直愣神,眼角了可怜的挂着一滴还没落下的眼泪,她和吴迪的过去姜凤林只是了了听汤晓晓起吴迪时提过一点,今吴迪大婚,倒是让汤晓晓体验了下林振威结婚时他的心情。
那时候明明一切已经注定并将继续走下去,可那他竟然还是会想尚琦到底适不适合林振威这样可笑的话,纵知这一切与他关系并没多少,可对与林振威,他到底是个不同的存在。
“过去看看?”姜凤林拉着汤晓晓手站起来,见汤晓晓不明白,便指了指已经无人关注的着的高台红毯,这样的地方汤晓晓不喜欢他知道,可有一日,汤晓晓必然要站在这里面对所有人。
汤晓晓跟着姜凤林站在台上,扎眼的位置让汤晓晓不敢看台下未散尽的宾客。
“我们先演习一下,你猜,我们婚礼上的誓词是什么?”
姜凤林拥着深埋在他怀里的汤晓晓轻笑一声问道,这个地方,还有今的气实在让人舒服,吴迪确实会找地方,站在这样的阳光下,这才不会辜负这一片大好的春光。
“我们,”汤晓晓两手搂着姜凤林的腰身,迎面的风让汤晓晓慢慢放松下来,在他们的婚礼上,“姜凤林先生,你愿意娶汤晓晓姐为妻吗?一生不离不弃,一生相偎相依,不论生死祸福,只忠于汤晓晓一人。”
“我愿意。”
姜凤林的话不高,却重重的砸在汤晓晓的心里,唇角的笑再抑制不住,汤晓晓仰头看着同样笑着的姜凤林,“我们的婚礼也会在这样的春吗?”
“不会,”姜凤林搂着汤晓晓摇了摇头,“我们选秋好不好,你若是喜欢春,那我们努力让宝宝生在春好了。”
秋吗,汤晓晓对季节和时间也没有太多的计较,不过想到宝宝的事汤晓晓还是越发的高兴起来,手指轻轻的插进姜凤林的指尖,两手紧紧的交握着,站在台前,都把这当成了他们的主场感受着。
远处一阵悠扬的琴音飘来,引得汤晓晓和姜凤林一起朝那声音来处望着,未散的众人正不知道围成一圈看着什么,不过听那声音,汤晓晓以为是栗阳安排的余兴节目。
“应该不是栗阳,”姜凤林听汤晓晓问弹琴的会不会是栗阳,可姜凤林却觉得这声音虽然不错却还是比不得栗阳的醇熟,“去看看?”
汤晓晓点零头,寻找着那声音找了过去,两人之前虽然都对会场有过了解,可竟然谁都没在这附近见到一架钢琴,不过让汤晓晓意外的,弹琴的确实不是栗阳,一个男子手指轻快的在琴键上舞动,虽然听不出什么,汤晓晓却也觉得这画面其实也颇为养眼。
栗阳就站在一边看着弹琴的男人,赞赏的眼神倒是让汤晓晓有些好奇了这个弹琴的人是何身份。
“老师,我最近是不是有很用功的练过,我刚才一个都没有弹错。”
“但是太过刻板,有些失了原曲的浪漫味道。”姜凤林在汤晓晓的头顶上低低的跟了一句,随即轻叹一声,“栗阳竟然收了学生,难得。”
汤晓晓不明白姜凤林是什么意思,见他不再开口,便把目光重新落在了那弹琴的男人身上,是男人,与在场的其他男人相比,这个青年许也就能担得起一声孩子。
“晓依,你看老师都觉得我弹得还可以,你输了,等回去我要你专门给我做一身演出服。”
少年朝着扭头欢快的讨着奖赏,汤晓晓正感叹着,这么的孩子已经可以有演出服了,在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那正盈盈笑着的脸,明明像极了她一直在找的佘双儿。
汤晓晓眉头一蹙,看着那笑着的女人愣愣的看着,此刻的她像极了一个逗弄着自己弟弟的大姐姐,而且刚才他叫她“晓依”,这个人难道只是像那个人吗?
佘双儿也会有这样的笑吗?她现在在哪?是不是又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她有没有给楚莉打过电话,过去了这么久,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在这个人海中再次遇见。
“你原来不只喜欢看男人,连女人也能让你看的发呆吗?”姜凤林叫了汤晓晓一声却不见她任何反应,一低头,这才瞧见汤晓晓正看着个女人发呆。
“喂,”姜凤林手指在汤晓晓的额上轻弹了一下,这才将汤晓晓的目光又找了回来。
“姜凤林,我觉得她,她特别像一个人,你这世界上真的有可能长得完全一样的人吗,明明不该一样的,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