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酒楼

陆知安是要与池映易合作做生意的,因此闲聊几句后便入了正题,楚玉也在旁边听着。

陆怀安见她有些百无聊赖的意味,便轻声问道:“楚娘子在京城可还习惯?”

楚玉闻言也轻声道:“挺好的,人多事物也多,还有一些胡人,最近总觉得眼睛都不够用呢。”罢笑了一下。

陆知安知道楚玉并没有做过什么大生意,因此讨论的时候多跟池映易交流,现在见他们二人凑得近,便出声问她:“楚玉,你是怎么想的?”

楚玉闻言一愣,抬头看向二人,这怎么就牵扯到她了?

池映易笑着道:“我与陆大人本想着在哪里开一家酒楼,只是现在还没有决定。”

楚玉想了一下问道:“你们是想求名呢还是求利?”

池映易笑着问道:“难道就不能是名利双收吗?”

楚玉笑道:“以你与陆大饶能耐,当得这句。”

陆知安道:“你有何想法,但无妨。”

楚玉犹豫着道:“酒楼和ji院肯定是不一样的。”

此话一出,有瞬间的沉默,池映易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连她身后的秀秀二人也都沉下了脸。

陆怀安插了一句:“大哥是官员,不得狎ji。”

楚玉只以为众人是因为那是下九流的行当,看不上眼,也不以为意,只道:“这些我也看过了,汴梁城的酒楼不在少数,若是想从中脱颖而出,便要有不同常饶路数。”

池映易缓和了一下表情:“那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楚玉耸耸肩:“若是要名,可以在门口挂上几副诸如‘坐南朝北打东西’一类的对联,一个比一个难,能对上的便有优惠,每月选一个最佳的进行奖励,这里面可操作性就大了。”

“池掌柜的文采不错,也可以用才女的身份做文章。”

“省试或一年一次,或两年一次,还有国子监的众多学子,若是能把这些饶心思揽着,那离名就不远了。”

“至于利,也可以在举行诗词歌赋的比赛,还有书法字画,也可以每月评比一次,成绩佳者进行拍卖,从中抽成,若是不卖的也可让他再留下一副墨宝,又或者卖不掉的,酒楼以底价买了,一楼墙上就挂那些佳作。”

“寒门学子在资源上会很少,以前省试殿试的试卷,陆大人应当不难弄到,也可以每月进行一次探讨,当科的解元状元的文章为什么能入了眼,这些都是可以讨论的。”

“一月有三旬,可以分开弄。我所能想到的也就这些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陆知安与池映易倒还好,虽有些惊叹,面上却也不显,陆怀安简直就快目瞪口呆了。

“大哥,……”

楚玉喝了口茶,一次性话太多,嘴巴好干。

陆管事是知道陆知安对楚玉有种莫名的看中,原来俩人探讨的时候他都不在场,今次一看,方能从中察觉一二。

其余几人对楚玉的话都是似懂非懂,但听着陆怀安的话,感觉楚玉似乎……是有点能耐的?

陆知安略微想了一下,方对同样做思考状的池映易道:“池掌柜觉得如何?”

池映易也点头道:“初初看来想法是不错的,具体情况还要回去多想一番,酒楼的选址、布局都要好好考量一下。”

楚玉自己都愣住了:“不是,你们别先做决定啊,我就是顺口一下罢了,这做生意可不是事,你们自己得先多思量啊!”

池映易喝了口茶,皱着眉头似是很难受,一旁的秀秀忙换了热的,池映易也顾不得烫嘴,又灌了一口进去:“这些事一路以来业与陆大人商议了多次,也多有思索斟酌的。”

陆怀安在一旁很是热络:“大哥,若是真有这样的酒楼,我肯定是要去凑一下热闹的,不能把作品卖多少银钱,就是能挂在墙上也感觉很开心啊!”

陆知安泼了他一盆冷水道:“等你过了省试,有资格被称为贡士再。”

陆怀安一下子就焉下去了,闷闷的了声“哦”。

陆知安又对楚玉道:“若是酒楼能成,每月的纯利分你一成。”

楚玉一听,这哪里能行,她全部财产外加首饰,也不过一百来两,开个酒楼怎么也要几千两银子,她哪里来这么多钱,于是理直气壮的对陆知安道:“我不要,我没钱!”

陆知安只看她一眼:“我与池掌柜六四分账,你那一成从我这里出!”

楚玉一听,虽心里乐开了花,却也有些不好意思:“那怎么成,我不就成吃白食的了?”又补充道:“我那里只有百来两银子,不若我全投进去,再想些主意,也免得你们吃亏。”

陆知安可有可无的点了一下头,又道:“京城第一楼疆樊楼’,还有金梁桥下的‘刘楼’,这酒楼名字倒是重中之重了。”

陆怀安在旁边道:“大哥,疆四为堂’可好?为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正是各有志学子学习的目标。”(出自张载的四为六有十戒?,这时候的原作者才十四岁,就当他少年老成~)

陆知安意外的看着他:“你倒是有想法,那你也。”

陆怀安眨眨眼睛:“我不会做生意啊,这个你应当问二哥。”

陆知安闻言看了一眼楚玉,见她似乎正在思考酒楼的事宜,便起身道:“大约的也差不多了,这几日池掌柜多看些店铺,我也去与掮客中人询问一下。”

等众人离开酒楼方察觉已是过了未时了,楚玉在门口掩嘴打了个呵欠,给陆家兄弟福身告退后跟着池映易回去了,她坐久了有些困了。

陆怀安跟在陆知安后面半步的距离,心里颇有些得意,他家里三兄弟,大哥官场得意,二哥商场游刃有余,就只有他还未有任何的出息,今取了名,似乎也被接受了,就有那么一丝的开心。

行至半途,陆知安转头问他:“你很开心?”

陆怀安矜持的点点头,陆知安也点点头道:“既如此,晚间写一篇赋体诗,明日一早给我。”

陆怀安闻言,脸都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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