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三章 莫非是家暴?

辛绪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相拥而抱的两个人,没敢先开口。

就在他犹豫是要离开,还是继续装成‘空气’一样守在这里时,陆朝开口了。

“你去给我查,查刚刚那个混蛋所犯的虽有事情,大小都不要错过,我要让他付出比死还惨烈代价。”

陆朝声线无波无澜,像是一根紧绷着的线条,一点点外力的作用,都可能让他这根线断裂。

倒是吓得怀里的林簪一僵。

他又在林簪耳边轻声安慰,“嘘,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我在,我在。”

陆朝怎么会让赵山的结局那么容易,死亡,有有时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一了百了的结局,往往没有绝望的活着来的可怕。

“是,陆少。”

“还有。”陆朝又道:“关于这件事情,我不想让听到什么风声。”

“我明白。”辛绪心中暗暗记下。

他就站在陆朝和林簪两人不远处的位置,低头看向地面,识趣的没有看向不该看的东西。

陆朝怀中的林簪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她抽泣的声音制止,缩在他肩窝处没敢再动。

只是陆朝习惯性拍打她后背的手,无声无息的拉着她的手,十指紧扣。

“你...你去把李君郎接来吧。”

“是,陆少。”

————

李俊郎怎么也没想到,好不容易休息的一天,居然这么忙碌。

前几分钟才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陆总往这里送来一个病人,扬言要用最好的要,要最好的医生救治。

陆朝亲自发话,他怎么怠慢。

陆朝好歹是他医院的大股东,金主爸爸让往西,他怎么敢往东。就是阴天下雨要星星,他也得打着伞架梯子去摘。

李君郎刚刚安排好所有事宜,就被一个不速之客给打扰。

刚刚打开门,就见辛绪衣冠堂堂的站在他家门口。

“你来干嘛?”

辛绪回答:“陆少有请。”

“朝?”李君郎不解。

那家伙叫他干嘛?不是刚刚把人送到他医院?那现在又让辛绪来干嘛?

这大中午的玩什么套路?

辛绪显然不想再说废话,“李医生,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你不说清楚,我不去。”

这上下司两人都是什么毛病,一个只管下达命令,一个不论对错就去办。两人人什么话都不说,就要让他去,怎么可能。

他才不去。

辛绪耐着性子,多说了一句,“李医生,你去了就知道了。”

李君郎没有看出来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你不说清楚,我不去。”

“奥。”辛绪冷冷道:“对不起,李医生,冒犯了。”

李俊郎看着辛绪朝他走来,他心中迟钝的警铃打响,不由的退后着。

“你你你,你干嘛?”

“打晕你。”

“等等等等!!!停!”李君郎大喊一声,“我去!”

辛绪停止脚步,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丝丝得逞的微笑。

“麻烦你了,李医生。”

李君郎瞬间卸了气,“不,不麻烦。”

心中狂喊:艹!!!气死了,陆朝你个大畜生!带着李君郎这个小畜生!

李君郎一脸苦瓜脸的坐在副驾驶上,腿上抱着他专用医药箱。

他不死心的再次小心翼翼问道:“辛特助,你家陆少叫我干嘛?”

辛绪还是原来那句话,“李医生,你去了就知道了。”

李君郎:“......”

怎么这么保密?莫非...

莫非是关于林簪?

果然,他猜的没错。

就是因为林簪。

辛绪带着李君郎乘坐陆朝专用电梯,直接到了陆朝办公室外面,辛绪止步于门口。

李君郎叶胆怯的退后一步,跟辛绪并排站立。

“你...你不进去?”

辛绪微微摇头,“李医生,请。”

李君郎:“。”

他微微撇了撇嘴,说实话,虽然陆朝和辛绪对他来说都是‘畜生’,不过,这个也分‘大和小’之分。

陆朝是大,他是小。

他对陆朝的胆怯胜过对辛绪的胆怯。

如果老天爷非得让他选择跟一个人同处一屋,他选择...辛绪。

艹。

这个抉择怎么这么变态。

老天爷不会对他这么残忍吧。

辛绪‘好心’提醒道:“李医生,别让陆少等急了。”

“告辞。”

如果不是他手里拎着不轻的药箱,他还是跟辛绪来一个中国式抱拳。

李俊郎轻手轻脚推门进去,他看着陆朝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根还没来得及点燃的香烟。

不过,空气中弥漫的烟味,已经无形的告诉了他,那个背影有些颓废的男人抽了多少烟。

李君郎还不知道开口说什么,陆朝先说道:“她在里面。”

‘她’说的是林簪。

“嗷嗷嗷。”李俊郎片刻没敢留,拎着药箱又打开了一扇门。

比起外面的味道,休息室里的味道好闻多了。

林簪就坐在床上,闻声看向推门而入的李君郎。

她面色又些难看,不过还是冲他微微勾起嘴角。

笑着打招呼:“郎医生,又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

李君郎见她脸色不好,眼睛又红肿不堪,这是...陆朝家暴?

他连忙上前询问:“林,你哪里不舒服?”

林簪没有办法扭动身子,一时之间扯痛的感觉,让她微微皱眉。

“别动!”李俊郎也看出来她伤在了哪里,连忙制止住她,“别动别动,我来看看。”

一检查,果然是伤到了后背。

“你这是怎么伤的?”

“撞...撞了一下。”

撞了一下?

李君郎半信半疑。

“林,我需要你...那啥一下,我得亲自看看你的伤。”他说道这里,紧接着又来了一句,“你你你,你别误会,我是医生,我不会...”

“我知道。”林簪打断他,“我相信你,郎医生。”

且不说他是个医生,就是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不敢对林簪有什么非分之想。

不开玩笑,她是陆朝的女人,谁敢不长眼。

其实他现在还不知道,就是有一个人喝了些狗屁白酒,惹了他这辈子不能惹的人,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死。

现在,他可是一名医生,一名真正的医生。

医生,是一个崇高的职业,他断断不会那医生这个职业胡作非为。

现在,在他眼里,没有什么男女之分。只有医生跟患者之分。

他是医生。

林簪是患者。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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