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大唐粉丝团
最后演唱会在玉娘的那首《千千阙歌》中结束,会场的观众久久不愿离去。
李漼在返回兴庆宫的马车内叹息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闻。”
“陛下若是喜欢,臣这就连夜招她们入宫。”路岩满脸的奴才相道。
“不可,她们如今已经是家喻户晓之人,如果朕将她们纳入后宫,天下臣民将如何看待于朕?”李漼心有欲望却估计世人对他的看法,可谓内骚型的代表。
路岩见皇上心里十分挣扎,也便不好再说了。
晚上返回金鱼春风楼,李俊原本要告辞回府,却被玉娘的丫鬟拦住了,说是小姐有请,当李俊来到玉娘的闺房时,差点心肌梗塞而亡。玉娘刚刚沐浴完毕,此时正在梳头,肩头的轻纱只掩住了一半的玉肩,洁白如玉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躯,早已经将李俊给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李俊也不管什么君子风度了,上前一把抱起玉娘就进了隔间的卧室,吓得玉娘低头不敢言语。
将玉娘放在床上,李俊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液,双眼精光四射,吓得玉娘将自己紧紧的裹在被子里。
李俊饿狼扑食一般的扑了上去,双手上下翻飞,眨眼间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脱得精光,钻进被子中。
一夜可是七进七出,累的李俊最后在运动中沉沉睡去。
次日一觉醒来,玉娘已经不再床上了,但床上的梅花血迹,却显示昨夜的一切不是做梦。
就在李俊醒来的时候,玉娘的丫鬟进来了,她为李俊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用水。
“你家小姐呢?”李俊随口问道。
“邱大爷有事找,去前院了。”丫鬟一边叠被一边回答。
听说是邱世凡找去了,李俊便不再过问。
在前院,李俊见到玉娘正在教授五位小娘新曲,周围还为了十几名春风楼的清倌人。
“李大爷,这日上三竿了您老才起身呀。”邱世凡看到李俊走来,老远就取笑道。
“唉,老了,跟你们这群小辈没法比呀。”李俊也借机幽默道。
这时玉娘听了邱世凡的话语,羞得满脸通红,只是强忍着假装没有听到。
邱世凡还想再取笑几句,这时春风楼大掌柜余妈(主持人)匆匆来到院子内,在邱世凡耳边耳语了几句,邱世凡闻言神色焦急,双眉紧锁。
“去吧,好生伺候。”邱世凡挥手示意余妈先去了
“怎么了?”李俊上前小声问道。
“昨夜的表演影响很大,吏部尚书韦保衡刚刚拍管家来了,说下个月十四是他三姨太的生辰,希望我们可以去韦府进行演出。”邱世凡气愤道。
“韦尚书?就是与你舅舅关系密切的那位?”李俊问道。
“是的。韦家以前在大唐也算是大门阀了,经过十数代的惨淡经营,如今也只是强撑着一副大架子而已。不过韦府的大小姐是当今圣上的妃子,这就是我们不得不投鼠忌器。”邱世凡担心道。
“有没有说多少价钱?”李俊轻笑的问道。
“钱?哼!你见过哪位宰辅家唱堂会有出钱的?”邱世凡冷冷道。
一大早,整个长安城都在对昨晚的那个演唱会议论纷纷,有赞赏者,也有鄙视者。
鄙视者多是读书人,他们对于那些个新曲中直白的情情爱爱很是不削一顾,但私下却不时的要哼上几句。
女子们则对这场演唱会大多持支持态度,如果自家男人敢不支持,晚饭就自己解决,大唐的粉丝团也在渐渐的形成。
特别是是一些茶馆,平时的小调小曲已经没人愿意听了。一些个聪慧的歌女,已经在茶馆开始清唱这些新曲。
由于李俊的建议,所以在演唱会宣传阶段,所有的新曲的歌词就已经搞得家喻户晓。
更有胜者,买了一把吉他,在各大青楼酒楼卖唱。一时之间长安只闻新曲声,旧词却无人问津了。
特别是玉娘的那首《我只在乎你》更是成为长安闺阁中女子们的最爱。李俊那首飞天以及从不后悔爱上你,也是红极一时。
一大早,金玉春风楼外就已经挤满了人,大家都想一睹长安第一仙子玉娘的真容。自从昨夜的演唱会后,玉娘便是长安当之无愧的第一仙子。更有甚者,连一些女子也挤在春风楼外,喊着李俊的名字。原来这是李俊的粉丝团。
邱世凡与李俊来到前楼,见楼外挤满了人,一问才知道是来捧场的热情观众。原本春风楼是晚上才开始营业的,这大白天姑娘们都在后院安睡,被这群人一吵谁还睡得着呀。
李俊见了,却是笑道:“既然大家这么捧场,二哥不如就开门做生意吧,只卖小菜小酒,再让前院正在练习的那些个丫鬟来这里演唱,岂不是人财两得?”
“酒菜倒是现成的,只是那些个小娘们真的可以吗?”邱世凡担心的问道。
“有什么不可以的?在玉娘她们排练的时候,哪些个小娘也在一边跟着学,以我看来,绝对不差。再说了,与其在后面单独演练,不如来这里演练。还记得徐晋的事情吧?那就是怯场。只有经常在人前演练,才能在临场发挥出更好的状态。”李俊介绍道。
“好就按你说的。”邱世凡转身走了。
不知何时,玉娘已经来到了李俊的身后。
“走吧,跟我回家去看看,顺便给你安排的住处。免得在这里被人打扰我们亲热。”李俊无耻的环抱着玉娘的蛮腰从后门出去了。
赵氏兄弟一直在三丈外跟着李俊,这些天接触下来,他们两人发现,如今的公子与之前的公子简直是判若两人。要不是他们亲身经历了这一切,他们都会认为这个李俊是个假冒的。
马车内,玉娘依偎在李俊肩头,此时她已经不在乎姐妹们对李俊以前那些不堪行径的指责。因为她喜欢的是现在的这个李俊,这个可以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男人。
长安在演唱会中一直沉寂了十数日,这种热情终于被一见大事所取代。兵部铸造司一下子有三百一十七人失踪,连带着家属也不知去向。
兵部尚书于琮被圣上李漼当朝狠狠的斥责了一顿,但于琮却将匠工私自逃离的罪责归责于户部尚书赵隐。指责户部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有发放俸禄了,这才致使大批的匠工逃走,另谋生路。
而户部尚书则苦哈哈的说各地税银迟迟不到,致使百官俸禄也是难以为继。就此,圣上大怒,下旨御史台,大理寺两个部衙门出动,调查税银一事。并且将近十年内的税收支出也都集中在大理寺一并核对清理。李漼不信,国库竟然只余下不到三百万两银子。
堂堂的大唐帝国,竟然会拖欠官员的俸禄,这件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一个上午就已经传遍了长安的大街小巷。
这注定着一场大的风雨正在酝酿之中,不知道哪家会在这场风雨中被洗劫掉。
对于那些个逃走的匠工,李漼并没有下旨追捕或是治罪,因为他认为匠工们之所以逃走,都是户部尚书无能所致。但目前还不能治赵隐的罪,最少不能如此轻易的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