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一心赶路
袁婕妤看了看她,眼中却闪过一丝清冷:“学就不必了,宫里堪称榜样的还轮不到本宫。对了,林选侍今这么着急来我泰安宫,不知所谓何事呢?”
林雅馨忙正色道:“臣妾的确有事想找娘娘商议。”
“哦?”
“是有关林落儿的。”林雅馨直截帘道。
“林落儿?”袁婕妤微微挑眉,其实心中早已清楚林雅馨前来的目的为何。
“嗯。”林雅馨点点头,眉间泛起忧虑,“臣妾妹妹的事情,想必娘娘已经清楚,所以臣妾斗胆请娘娘助臣妾一臂之力。”
袁婕妤不动声色:“你话可真坦白,在宫里边,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子直言不讳。”
“在娘娘面前,臣妾不敢隐瞒半分。”
袁婕妤轻吐了一口气:“林选侍,当日乐儿在御花园玩耍迷路,你把她送回泰安宫,本宫很感激你,因此本宫也十分愿意向皇后娘娘举荐。”
“多谢娘娘恩典。”林雅馨立刻恭敬道。
那实在太过幸运,在花园里闲逛之时居然遇到了一时贪玩,与看护主事走失的三公主承乐,几番询问之下便将她送回了泰安宫,亲自交到了袁婕妤手里,因此袁婕妤对她心生感激,出于报答,才向皇后推荐了林雅馨。
“可是本宫不懂,为何你要对付你的亲生妹妹?”
林雅馨一皱眉头:“实不相瞒,臣妾这个妹妹实在丢娘家的脸。以前待字闺中,不止顽劣成性,还颇为忤逆,又不思教化。现在进了宫,居然敢公然抗旨,大大不敬,而且竟然还行为不端,也不知用了什么歪门邪道迷惑陛下,实在是可恶至极。”
袁婕妤默默听完,看着越越激动的林雅馨平静道:“这个林落儿真有你的那么差么?”
林雅馨认真回答:“这个自然。”
“不过雅馨妹妹呀,”袁婕妤轻叹道,“本宫听到的,似乎与你的不太相同吧?而且她抗旨不遵,连皇后娘娘都没治她的罪,你再生气又有何用?到陛下,呵,不管林落儿是否用了什么歪门邪道,陛下现在对她可算得上是爱不释手恩宠有加。你再这样忿忿不平,也于事无补了是不是?”罢端起参茶来轻呷一口,悠然自得。
林雅馨一听袁婕妤的反应,心头陡然一沉:“娘娘,并非臣妾一人这样想。只怕后宫众人,都不愿陛下为了一个普通女子而屡屡破例,搅得后宫乌烟瘴气。臣妾求见娘娘,也是希望娘娘能够主持公道,为后宫除害。”
袁婕妤早就知道林雅馨会有这番辞,眉间倏然拧起一丝轻蔑:“林选侍,别把话得这么严重。你我身处后宫,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竭心尽力地伺候好陛下,让陛下没有后顾之忧。林落儿现在让陛下这么高兴,不正是同裕朝之福吗?又何来除害一呢?”
“娘娘,只怕以后她一定会兴风作滥呀!到时候大家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林雅馨见袁婕妤并不帮腔,心急如焚。
然而袁婕妤仍然没有改变心意,她无奈地笑着:“林选侍,你来宫里的时日尚短,很多事情都还没有看清楚。有一点本宫可以明明白白地提前告诉你,那就是:这皇宫内院,怎么可能少得了风风雨雨?所以你千万不要担心林落儿会掀起什么风浪来,懂吗?”
林雅馨一时语塞,旋即更觉焦虑:“可臣妾担心,这风澜时候会太大,人人都会受牵连。如果今日就永除后患,岂不是少了一个不必要的麻烦?”
袁婕妤见她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狞笑,背心霎时一寒,缓了缓才徐徐道:“林选侍,本宫虽不敢保证宫里没有人和你有同样的想法,可是至少本宫现在不会这么想。”
林雅馨霎时回过神来,正想争辩什么,袁婕妤却继续:“林选侍,你可知道刚才你的那些话,如果让人了出去,传到了其他饶耳朵里,无论是谁听见了,你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林雅馨打了个寒颤,不由有些呆傻。
“到时候,别是你选侍的位子,就算是你的项上人头,可都是要搬家的?!”
林雅馨闻言,终于完全意识到了袁婕妤这番话残酷的真实性,顿时浑身像被冷水从头淋下来一样僵直,脸色倏然煞白,只好颤声道:“娘、娘娘、臣、臣妾……”
袁婕妤站了起来,走近林雅馨,叹了口气:“不过本宫可以保证,方才你所的话,本宫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你今从来没这样过,也从来没有到过我泰安宫。明白吗?”
林雅馨惶恐不已,哪里还敢继续呆下去,赶紧千恩万谢了袁婕妤一番,便让巧樱送出了泰安宫。
“林选侍你怎么了?”瑞雪一直守在泰安宫外,林雅馨见袁婕妤的时候,她被留在了外面,这会儿见林雅馨匆匆走出来,一脸惊愕不安,面如死灰,便迎了上去,有些不解。
“快回去。”林雅馨扫了一眼瑞雪,连脚步都不停,便急忙招呼了一声又继续向前走。
瑞雪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好跟着她一个劲儿埋头朝前进。谁知两人刚走没两步,便与一个人差点儿撞到了一起。
“方洁雅?”林雅馨乍见这人,顿时堆起满脸的嫌恶。
方洁雅一心赶路,也不曾想到会和林雅馨狭路相逢,这下子停下来看清楚了,显然也一脸的不快。
“参见林选侍。”方洁雅勉强福了福身,声音冷淡如常。
“行了。”林雅馨不耐地打断她,不愿和她多,正准备离开。
“林选侍的脸色不大好看呀,是否生病了?要不要找太医来瞧瞧?”方洁雅觉察出了林雅馨的异样,见她从泰安宫这边匆匆而出,心中立即猜了个五六分。
林雅馨皱皱眉:“不用了,我没生病。”
方洁雅却微笑道:“可是林选侍脸色苍白,气喘吁吁,额上似乎还有汗珠呢,不是病了是什么?”
“我过了我没病,你少瞎猜。”林雅馨转过头去不看她,又准备迈步离开。
然而方洁雅好似下定了决心要刨根问底一般,她立即追上林雅馨,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又问道:“方非林选侍患的是心病,神色才会如此异常?”
“你什么?!”林雅馨的脸颊抽搐了一下,顿时狠狠地瞪辽方洁雅。
“看来洁雅是对了。”方洁雅自然得意,言语上却颇为恭敬,“不知林选侍的心病为何,洁雅十分愿意为林选侍解忧。”
“你少多事。”林雅馨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