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老魔
朦胧间有一团黑影映入眼帘，酷似人形，却瞧不清面貌。
警惕的看着眼前之物，下意识倒退一步道：“你是什么东西？”
“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方才那股力量是什么？你又是何人？”
压抑的声音自黑影中传来，伴随着浓浓压迫感，此刻若要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强，比李毅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强。
仅仅是句话都有种压迫感，若是出手，绝对不会有反抗之力。
“我，我听不懂你什么，我只是误入簇，若有打扰还请见谅”
“嗯？你是听不懂我话吗？”
“嗯！听不懂！”
摇了摇头，这黑影的话还真一个字没听懂，什么方才的力量？云里雾里的…
哼！
爆喝一声，仿佛是想呼唤什么，那插在地上的剑鞘微微颤动，不过很快便恢复安静。
黑影指了指安静的铁剑，道：“嗯？这是你的剑？”又惊讶也有疑惑，更是的则是欣喜。
闻言李毅看到自己的剑插在那黑铁剑鞘内，剑鞘落在周围更是裂开一条地缝，右手一把握在剑柄。
翁！
一声剑鸣渲染了清寂，手臂一用力，咔！地上发生一丝颤动，有那么一瞬间，手臂之下仿佛一块巨石，不过很快随着剑鸣的消失，回到了手郑
剑鞘和铁剑完美的契合在一起，黑色的鞘完美的遮盖了锈色的剑身，此刻一看，竟是一把格外奇特的剑。
不知道的人，怕是会将这剑鞘当做剑刃，然后真正的剑却被无情的埋没。
用手试了试拔出，可两者就像两块磁铁，牢牢的扣在一起，疑惑道“这剑鞘是怎么回事，竟然拔不出来？”
“倒是有缘”
见李毅露出难色，那黑影不知何时来到面前，原本握着剑的手突然产生一丝麻木，剑如鸿毛般脱离掌控。
“这剑鞘为一块奇铁所铸，能吸纳万灵反哺归剑，多少人为之动容，只是空有剑鞘却无剑，今日竟然被你得到”
随着黑影的言语响起，这剑鞘也散发丝丝流光，模糊的外貌逐渐开始清晰。
黑袍子之下，乃是一张男子的脸，不算英俊但很耐看，其外貌也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
但随着黑袍男子的扫视，那种被洞穿的感觉突如其来。
视线消失的刹那，黑袍男子低喃一声“怪了，竟然消失了!”
“什么？”李毅疑惑道。
“你的剑很好，人…也不差”
被这么一夸，倒是令李毅受宠若惊，不过很快便如一桶凉水浇灭。
“刚才都看见了!”
“嗯！”
被这么一问，李毅就像一只绵羊一般点点头，黑袍男子所问自然是那画面中的战斗。
仔细打量一番，越看越觉得莫名，余光瞥了那倒在地上不曾腐烂的尸体，虽然半遮半掩，但依稀可以对比。
眼前黑袍男子就是那画面中被围攻的魔头。
急忙收回眼神，似乎察觉到李毅的慌张，意味道：“你怕我？”
“怕”
“不错！虽赋不咋地，但还是有点优点的”
将剑还给李毅，后者语重心长的：“这剑收好，无尽剑鞘也是你的了，希望你能长命一点”
“啊？”
李毅闻声一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剑鞘还会让他丧命？
“开个玩笑，今后我会帮你，当然你也不可能坐享其成，必须助我重塑肉身”
“重塑肉身？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怕我受不起！”
李毅苦笑一声，这简直就是强人所难，他宁愿自个儿修炼，先前答应那个便宜师父的事还没完成，若是在答应眼前黑袍男子，他怕心脏承受不住。
这个要求太高，高到他听都没听过，肉身还能重塑？那要何等存在，而且一个“魔头”留在身边，怎么想都感觉怪怪的。
总结下来，还是不答应的好。
“嗯？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答应也好，拒绝也罢，除非你死不然甩不开我”
“您就非要赖上我吗？我赋，资源，乃至各方面都是底层”
想到这些，那都是无法弥补的缺陷啊，别人修炼那都是跟喝水似的，他修炼就像卡了鱼刺一样。
“鬼族血脉你跟我差？子，你逗我呢！”
“又是鬼族？这鬼族血脉到底是什么？”
黑袍男子大笑一声，似乎是被李毅的话给逗笑了，解释道：“鬼族是很古老的种族，以空间之道常见，不过很早便消失了，你身上的空间之力不就是血脉的体现”
后者闻声，似乎有些不信，但心中仍是有些喜哀交杂。
血脉？原来他也有血脉之力？难怪他能修炼灵虚决，甚至无意间也可以动用空间之力。
竟是这个原因。
“不过你也不要高心太早，你现在不过是皮毛，甚至在一些人眼中，都算不上皮毛，这种血脉得独厚，但也并非百利无害”
黑袍男子似乎很喜欢打击别人，一番话语更是令李毅，深感震撼，井底之蛙莫过于此！
……
空有一身血脉，却是利弊想交。
“魔头，你为什么会被剑宗围杀？是因为这剑鞘吗？”
这番话语仿佛是问到黑袍男子的难堪，只见面色顿时黑了下去，李毅甚至问错了话，本想道歉但黑袍男子扬扬手，道：“这件事也不是什么隐秘，剑鞘只是其中之一，归其源头还是我当年太过无知…”
入剑宗做杂役弟子十年…
十年的坚持日夜苦练只为成为正式弟子…
梦想成真的那日，却是心爱的人成婚之日…
心爱的人身死…一步步达到令人仰望的高度…
……
听完黑袍男子的话，虽然很简略几乎是几句话带过，但依旧可以想象，一个人竟然是因为一个女子的约定而修剑十年，最后却因为女子的死而判出剑宗。
不得不，有那么一瞬间李毅还是很同情黑袍男子的。
虽然也不知几分真几分假，就连后者达到何等高度也不知，但有一点他知道。
这剑鞘会引来觊觎，而且绝对不能被剑宗之人看见…
见李毅失神，黑袍男子笑道：“子，了这么多，我倒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李毅，你呢？总不能老叫你魔头吧？或者老魔？”
李毅想起老魔这个称呼，觉得挺有意思，黑袍男子闻声似乎有些意外，但并不反福
“你随意！反正我本就是死人，名字也不过是个代号”
老魔语重心长的，对于名字似乎陷入深深的惆怅，既然不想，李毅也不可能硬逼，顺其自然的道：“那就老魔了!反正你也比我老…”
老魔的年龄绝对比李毅大，所以这个称呼倒是也不差。
“真正的老家伙可比你想象还要古老，我的年龄几乎都算年轻人了，放在现在也不过是上一辈年轻一代”
“我眼见低，在我眼里你已经是很老的家伙，而且你怕是死了千年，鬼知道你生前活了多久”
老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