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雪岭城地下
雪岭城的地底之下,一片漆黑,如果有人来到这里的话,就一定会发现在这漆黑之中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空间,空间之中弥漫着无尽的阴森以及严寒。
在这一个漆黑的空间之中没有任何的声音,唯有寂静,寂静是这里的主格调,意志不够坚定的生灵出现在这里的话,就一定会被周围的环境逼成一个疯子。
忽然,漆黑之中出现了一点点幽绿色的荧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现了。
熊~
点点荧光化作了一团团火焰,那火焰之上没有任何的温度,其上只有严寒,这不,在它们周围已经出现了一层薄薄的冰层了,只不过由于环境的漆黑,在点点幽绿色的荧光之下只能够看到隐约的景象。
“这里是?我的陵墓?没错,这里就是我的陵墓!”
一团幽绿色的火焰之中传出一道声音,先是疑惑,而后则是肯定。
“难道约定的时间到了?可是为什么我感觉这里好像有些不对劲,和曾经约定的不太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苏醒的原因,那团幽绿色的火焰的记忆好像是有些模糊。
“该死,沉睡得太久了,好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团火焰之中传出了愤怒的声音,而在此时,它周围的火焰之中也是出现了声音,显然是有不少火焰之中的意识在苏醒了。
“我又活过来了?不对,我好像根本就没有死,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活在这里而已。”
“我这是怎么了?我的身躯呢?”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到处都是黑暗?”
……
一个个疑惑地喊话声在这一个漆黑的空间之中回荡着,着实让人心烦意乱。
“够了,都给我闭嘴!”
最先苏醒的那个意识怒吼道,所有的幽绿色火焰在那个意识的怒吼之下,都不自觉地晃动了几下,甚至有些火焰差点就直接熄灭了。
随着那个意识的怒吼声,整个空间之中的杂音全部消失,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那些回荡在这个空间的声音估计也不会存在了。
一团团幽绿色的火焰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那个意识寄住着的火焰团的所在位置。
它们的心中皆是在心中不断地思索着那个火焰之中的意识到底是什么存在,它们皆是不自觉地出现了臣服的念头。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那些火焰的臣服念头也越加的浓重,如果不是它们此时此刻没有了手脚以及身躯,不定它们已经开始顶礼膜拜了。
“哦,我好像想起来了,它好像是我们的族长——噬魂!”
“好像真的是,那声音和我记忆之中的很像,难道它真的是噬魂?”
“十有八九是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让我们出现顶礼膜拜的念头,而且还是那么的强烈!”
“既然它是我们的族长,那不就是代表着它一定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
“我记起来了,我是血炎狼一族的噬源,血炎狼一族的骄之一!”
“我是噬魔,血炎狼一族的长老!”
……
一团团幽绿色的火焰之中传出不同的话语,不过那些话语皆是在表明自己的身份。
尘封的记忆在这一刻不断地涌向它们的脑海,虽它们的声音都使得这一个空间特别的嘈杂但是在这一刻已经没有人再去理会了,都在忙着吸收各自的记忆。
时不时有些火焰之中传出声音,但是这已经无伤大雅了。
良久之后,原本还有些在接受各自的记忆而产生激动的火焰也开始平静了下来,它们安静地待在一边注视着那些还在吸收记忆的火焰,如今它们已经明白了各自的身份。
之前涌向它们脑海的记忆都是它们曾经的记忆,那些记忆之中将它们各自的一切消息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如果在接受记忆的时候,花费的时间越长,那就代表着身份越高。
它们已经接受完记忆的火焰都羡慕地看着那些火焰,它们都很想成为它们中的一员,但是它们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当初它们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现在死了,它们就更加不可能改变得了它们的身份了。
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多久了,在这一片漆黑的空间之中的火焰都是将属于自己的记忆消化完毕了,但是它们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不是它们不想,而是它们不敢,它们既然已经明白了各自的身份,那么它们就知道自己需要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情。
如今,它们的族长都还没有发话,身为血炎狼一族中的一员的它们又怎么敢开口呢!
它们都在等那一个最先苏醒的火焰之中的意识开口。
“吾等在此已经沉睡了如此之久,也是时候将我们的强大向世人展示了,这里将会成为我们的起始点!”
噬魂满是威严的声音在这一个空间之中不断地回荡着,虽然底下没有任何一句回应,但是它知道那些火焰只是不敢出声而已,毕竟它曾经的威势太过于强盛了,以至于在场的火焰之中的意识都不敢再它的面前展露出各自的想法。
对于那些火焰的情况,噬魂自然是看在了眼里,但是在它的心里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反正只要它们还听从它的命令,它都不会在意它们的其它举动。
“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世人或许都已经忘记了我们的存在,而今,我们在这里苏醒,那就注定了我们要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
“你们或许觉得现在的你们没有办法和外界的生灵争锋,但是我只能告诉你们,你们的想法大错特错,现在的你们才是真正的强大!”
“别以为曾经的身躯使得在和其他生灵对战的时候获得过不的优势,你们就觉得那是真的好,现在的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曾经的一切力量都已经消失了?”
“哼!无知,那所谓的已经消失的力量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于你们的身边而已。”
随着噬魂的声音落下,周围的火焰也是传出了窃窃私语,在这一刻,它们没有在去顾及自己的窃窃私语会不会使得噬魂愤怒,毕竟实力可是关系着它们的未来啊!
再加上之前噬魂也了,它们需要重新出现在其他生灵的面前,并且夺回属于它们的荣耀,想要做到这一切都是需要力量,没有力量,它们什么也做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噬魂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它那充满威严的声音再一次在所有的火焰周围响起。
“肃静!”
噬魂的声音直接致使这一片空间的所有窃窃私语都停止了下来,很显然它们对于噬魂还是从心底感到畏惧的。
“现在我就给你们展示一下此时的我们拥有的身躯的强悍,荒兽九变——火炎变!”
噬魂的话音刚落下,整片空间之中就充斥了一股灼热的高温,之前的严寒在这一股高温之下,直接被压制,那一团火焰在高温出现的一瞬间,它们就好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名的压制,它们的本体开始了一阵阵飘忽。
“这是什么?为什么我们都受到了巨大的压制?”
“我感觉自己好像就要消散了一样,本体就好像是要被分解了!”
“我也是如此,族长到底做了什么?”
……
一团团火焰在这一股高温之下出现了慌乱,它们可是才从沉睡之中苏醒,曾经的那些本命手段完全已经失去了,这个时候的它们就像是一团真正的火焰一样脆弱不,比火焰还要脆弱。
“这就是荒兽九变第一变,我想现在的你们应该已经体会到了吧,这只是第一变,之后的我就不展示了,毕竟现在的你们连第一变的压力都抵挡不住,后面的肯定是直接将你们打散,我可不愿意独自等你们数十年。”
一只浑身火焰的荒兽突然出现在所有的幽绿色火焰的面前,它们知道这只荒兽或许就是它们的族长了。
它们感受着火焰荒兽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威压,那是比它们曾经认知的任何一只成王级巅峰的荒兽都要恐怖,它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它们知道自己不久之后也将会获得如此实力,它们的眼中就出现了火热,好吧,我也不知道它们的眼睛在哪里。
“现在我就教你们这个荒兽九变第一变,首先我们需要这样……”
噬魂在讲解的时候,它还将自己的荒兽九变的第一变解除了,顿时间噬魂就变回了原来的幽绿色火焰,只不过这时候的火焰颜色好像是变淡了不少。
听到噬魂的话语,原本还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的其余火焰也是瞬间熄灭了它们的念头,一团团地老实呆在噬魂的面前,就像是一个个乖学生一样。
在噬魂讲解荒兽九变的时候,在雪岭城一栋别墅之中的刘曲旋的眉头突然一皱,他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本来他还想要去游玩一下的心情之间消失了。
“出来了吗?看来这一座雪岭城要出现变故了,也不知道范繁城知不知道这一座雪岭城的由来,不行,我不能等,看来我是需要去提醒一下他了,要不然雪岭城被毁,我就又要失去现在的这个生活了。”
刘曲旋想到就直接行动了,他谁也没有告诉,便离开了别墅,而他的目的地正是雪岭城城主府,范繁城所在地。
在刘曲旋离开别墅的一瞬间,秦川就感受到了,只不过他感受到刘曲旋是向城主府的方向跑去之后,就不再理会刘曲旋了。
在秦川的想法里,只要刘曲旋不去做什么危害雪岭城的事情,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有就是他不认为刘曲旋能够凭借三级机械使的力量在成王级后期的范繁城面前翻起多大的浪花。
如今的雪岭城已经暂时性地将之前的动乱的痕迹抹除了,繁华又一次回归了雪岭城。
只不过谁也不知道这只是表面上的繁华而已,暗中的危险已经在一步步靠近雪岭城了。
不同于雪岭城,前线战场之中,荒兽的领地,原本还在接受其他荒兽的治疗的血炎狼猛然挣脱了周围荒兽的束缚。
吼~
震耳的兽吼声在这一片空响彻,而也正是血炎狼的这个兽吼声惊动了周围的所有荒兽,它们都不知道血炎狼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变化。
当初它们将这只血炎狼从人类的领地救回来之后,它可是一直都表现得很乖巧,除了安静地接受治疗,就没有其他举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它这是在发什么疯?”
“我怎么知道,平时这只血炎狼都很乖巧的,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挣脱了那些荒兽的束缚!”
“难道是那些帮血炎狼治疗的荒兽对它做了什么?”
“不会吧?”
“这个可不准,也许事情就是这样的呢?”
……
一众被吸引过来的荒兽看着血炎狼在那里仰咆哮着,没有任何一只荒兽上前去询问,就这样站在那里彼此讨论着。
嘭~
想要去阻止血炎狼继续咆哮的荒兽直接被血炎狼愤怒地拍飞。
那些被血炎狼拍飞的荒兽皆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还在咆哮的血炎狼,要知道它们的实力都比血炎狼要强大,虽不是强大特别多,但是在荒兽的世界里,不是谁都可以越级挑战的。
“那只血炎狼好像变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它好像还在不断地变强!”
“什么?你也有这种感觉?”
“你们也有?我还以为只有我感觉到了呢!”
……
血炎狼对于周围议论纷纷的荒兽没有任何的理睬,现在的它就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燃烧着,无尽的灼热从它的体内散发出来,鲜血也在极速沸腾着,整只荒兽都感觉快要烫死了,但是每每它想要就此昏迷的时候,体内就会迸发出一股神秘的能量将它的意识唤醒,为了能够宣泄自己的痛苦,它只能够咆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