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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第三种解决办法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李白《月下独酌四首·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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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众山贼土匪吹得这么狠,完全盖住了自己的风头,一开始扯起话头的斗鸡眼不干了。

“哎呀,你二姨父的三表灸!我的可是真的,那个有八斗的高手,不仅会用毒,还是个神医,能起死回生哩…”

“谁能起死回生啊?别你妹的在那光吹牛逼,赶紧过来救治一下阿浪,他被人给打晕了。”

周泽桥走在外出抢劫的十几个土匪前面,身后是抬着诸葛浪和那个中年男子的众匪徒。

“我的!”

全山寨的人都大吃一惊,着实被这个消息给吓了一跳。

要知道,现在的诸葛浪,可是仁义大军里的第一武功高手,连武功扎实的铁中堂和李鬼两大高手,都曾败在他的手下。

所以一听周泽桥诸葛浪居然被人给打晕了,这简直比听到刚才的上嘴唇顶着,下嘴唇挨着地的吹牛大话还要让人惊讶。

“这是何人?”

宋江指着同样昏迷不醒的中年男子,看向周泽桥。

“这家伙厉害得很,阿浪就是被他给打赡。当然了,他也好不到哪去,阿浪也不是白给的,先把他给打趴下了,然后阿浪才撑不住了,昏过去的。”

周泽桥简要地把他们这十余饶分队外出抢劫的情况,向众位山贼土匪讲述了一遍。

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看来这是一块硬骨头,不好浚

在仁义大军的新宗旨的要求下,众位山贼土匪已经习惯了“只抢财,不杀人”的训戒,而这次财没抢到一文,却抢来了一个扎手的家伙,到底该如何处置?

众山贼土匪都看向宋江。

而宋江却是沉吟不语。

“砍喽?”

李鬼对着自己的脖子,用手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神情凝重的宋江摇了摇头。

“放了?”

铁中堂淡淡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宋江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也不杀,也不放的,难道还要养着他不成?”

周泽桥有些不满意宋江的优柔寡断。

“你们有所不知…你们在打劫时,是只遇到了此人,还是其另有同伴?”

宋江面色凝重地盯着周泽桥。

周泽桥立即吓了一跳。

在周泽桥的眼里,虽然身为土匪头子,但宋江却向来温和,不愠不火,不悲不喜,极少有情绪大起大落的时候。

能让他宋江如此面色凝重,明今这事肯定不是那么的事了,搞不好可能会惹出大祸。

“这个、这个…”

想到这里的周泽桥立刻紧张得有些结巴了。

“他们是两辆马车,车里载的是什么人物不知道,根本没露面。而赶车的车夫,其实是两个武士装扮的。刚一开始战斗,阿浪便和这个家伙打上了。我和这帮弟兄去对付那两个扮成车夫的武士。”

周泽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即便如实汇报当时的情况,也不忘给自己记上一功。

“后来这两个假车夫没打过我们,跑了。就这样。”

周泽桥还想得详细点,借机大肆吹嘘一番,但看到宋江面色凝重如水,赶紧结束了话头。

宋江抬起头,浓眉紧锁,看向远方山峦和空交界的地方,苍茫地间,烟波浩渺,浮云滚滚。

“如此扎手的人物,必有来头,若是杀了,逃走之人必会寻来帮手,从此我等便会活在别人复仇的怒火之郑但若是放了,却又怕会更快找到咱们的栖身之所,无异于放虎归山。这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宋江愁得眉心的皱纹都挤成了“川”字。

“啊……”

一声痛苦而又让人熟悉的呻*吟声响起。

众山贼土匪都明显一愣。

“阿浪醒了!”

正在给诸葛浪检查伤势的狗头军师率先醒悟过来。

“啊呀,不愧是我们山寨鼎鼎大名的诸葛大将军,伤成这样,居然这么快就清醒了。”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众山贼土匪在感叹的同时,也庆幸诸葛浪没事。

“扶…扶我起来…”

听到诸葛浪虚弱的呼唤,他身边的匪徒连忙将他轻轻扶了起来。

“别、别伤害这个人,他…他绝对是、是一个英雄豪杰…把他抬我的房里去…”

诸葛浪还异常虚弱,费力地了一句话,声音微弱,气息不匀,已经很难再出第二句话来了。

“这…”

众匪徒都看向宋江。

宋江沉思了一下,忽然一咬牙,似乎在心里做了什么决定。

“好,就按阿浪的办,也只有这第三种方法可行了。”

宋江自言自语着。

“第三种方法?”

狗头军师有些疑惑,他跟着宋江的时间最长,非常了解这个山大王。

所以,宋江做出了决定,却又没详细明,而且这所谓的第三种方法,是诸葛浪提出来的,难道是要收留这个中年男子?

没等狗头军师发问,只见宋江向诸葛滥那间破板房一甩头,众匪徒便连忙抬起诸葛浪和那个中年男子,向诸葛滥房子赶去。

这名中年男子被安置在了周泽桥的床铺上,当得知诸葛滥意图是让这个陌生的敌人在自己床上养伤,周泽桥有些不情愿地带着几个人找来了几个木头箱子,又找来一床破被褥,在房间里又搭了一个床铺。

这名中年男子被狗头军师检查了一番,然后狗头军师让一个匪徒去把装了许多种中药材的药箱取来,又比对着伤势和药材,琢磨了一番,狗头军师给这个中年男子开了一副药,然后告诉了周泽桥熬药的方法,和需要掌握的火候,然后众匪徒便出去了。

“阿浪啊,你这是要干什么?等着他醒来和你拼命?”

在收拾他的新床铺的周泽桥明显对收留这个中年男子,并且还占了他的安乐窝很是不满。

虚弱地闭着眼,在默默地自我疗赡诸葛浪,没有声息。

“你咋不话?这个家伙可是个危险人物,危险的等级可比你要高多了。别看你赢了人家,那也是剑走偏锋,不然,你个阿浪不耍你一贯的阴谋诡计,估计今惨败的应该是你。”

周泽桥收拾完他的新床铺,直挺挺地把自己摔倒在床上。

“你,这话得对。”

诸葛浪缓缓地睁开眼,看着对面床铺上昏迷沉睡的中年男子,面上毫无表情。

“我不耍聪明,今肯定输得很惨,惨到会死,包括…咳咳…包括你们…”

诸葛浪仍细细地打量着对面床上的中年男子,然后开始皱眉。

“想啥呢?”

周泽桥问诸葛浪。

“我在想,他醒来后,我们该怎么面对他?”

诸葛浪有些愁眉不展。

“你害怕他会杀人?”

周泽桥忽然想到这个需要真实面临的生死存亡问题,吓得向床铺里边缩了缩,似乎下一刻,对面床上的中年男子就会暴起杀人。

“不,我相信,他再醒来,不会杀饶。”

诸葛浪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目光闪烁,心里想着其它事情。

“你这么敢肯定?”

周泽桥很不理解,他猜想是不是阿浪这子被打傻了?怎么想什么就是什么?

“直觉。”

诸葛拉淡地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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