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改革
“君不见秦赵城易璧,指图睨柱相矜夸。”——苏轼《张近几仲有龙尾子石砚以铜剑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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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山大王宋江有所误解,诸葛浪连忙解释。
“大王果然注重兄弟感情,让我万分感动。但不是光他一个人出去打劫,咱们所有人都应该出去拓展业务。我们以前的打劫方式,好听点疆守株待兔’,难听点,那就是‘躺在房巴下等着掉馅饼’。如此落后的生产方式,如何让我们的团队做大做强?”
诸葛滥游,以批判方式开始。
“通过上次我和桥子打劫元宝镇首富周扒骨一事,使我的眼前似乎开了一扇窗,让我觉得做山贼也是大有作为的。我们要打破传统劫道模式,变静等猎物上钓为主动出击,到各地打探,然后撒网捕鱼,专门劫富济贫,惩恶扬善。我们要将仁义山这杆仁义大旗高高树立,迎风飘扬!”
诸葛浪给宋江描绘宏伟蓝图。
“额…阿浪啊,你的想法是好的,但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吞得多了噎住嘴,步迈大了崴腿。”
宋江已经怦然心动,但仍犹豫不决。
“大王,您的没错,心驶得万年船。可是,别人都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抢饭吃,你还迈什么老爷步?”
诸葛浪直接反驳了宋江的理论。
“额…”
“时代在发展,弱肉强食,大鱼吃鱼,你不发展壮大,终有一要被别人吞掉。”
诸葛浪从反面警醒宋江。
“阿浪啊,我这人没啥野心,能劫个道,混口饭吃,饿不死就校其实劫道都是迫于无奈呀,我最讨厌打打杀杀了。”
宋江开始退却。
“大王,你是没野心了,大家怎么办?慢慢的被别的势力吞并?现在的时代潮流和趋势你还看不到吗?你守在山上这两亩谷子都能饿不死,但这么多人,靠什么活着?再了,你的承诺呢?”
诸葛浪毫不退让,紧追不舍。
“承诺?我承诺啥了?”
宋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的上茅厕用厕纸都能用两卷的伟大规划呢?”
“额…”
“你的用厕纸一卷擦屁股,一卷擦嘴的壮丽蓝图呢?”
“额…”
“一个团队的领导人,不仅要敢于为员工编织梦想,更要带领大家努力去实现嘛。”
诸葛浪因势利导。
“只有这样,弟兄们才乐意追随你。能让一个人死心塌地跟你走,你是爱人;能让几十上百人死心塌地跟你走,你是强人;能让成千上万人死心塌地跟你走,你是伟人。”
到这里,诸葛浪还不忘就机幽默一把:
“当然了,能让全世界的人都向着一个方向跟着你走,你是死人。”
诸葛滥夸夸其谈,让宋江无言以对。
“额…”
宋江琢磨了半,既觉得诸葛浪的十分在理,无法反驳,又觉得任重道远,前路坎坷,前行艰难。
“那依你之见,阿浪啊,我们该如何去做?”
宋江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以一种希冀的目光看着诸葛浪。
“这个好办,看我的。”
诸葛浪高胸一挑大拇指。
这一日,群山浩渺中毫不起眼的仁义山上,空薄云密布,山风轻抚,往日的燥热终于散去,换来了清新的凉爽。
绿影婆娑,山花烂漫,空气中充满了令人愉悦的芳香。
山寨前,宋江面对众山贼,清了清嗓子,神情庄重地握着诸葛浪和周泽桥给起草的讲话稿。
这是一张糊窗户用的牛皮纸,上面除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外,还有一些酒渍,让后面的一些字已经模糊不清。
“同志们,朋友们,诸位仁义山的弟兄们。”
宋江开篇就慷慨激昂,庄严肃穆,尽显领导风范。
“今,我们仁义山大军在此欢聚一堂,整装待发,气势雄伟。”
宋江右手高高举起,用力一挥。
“今,是一个大喜的日子,是一个注定要载入史册的日子。今,我们的仁义山,可谓是锣鼓喧,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众山贼听着就既有些懵,又有些忍不住想笑,只有诸葛浪和周泽桥不遗余力地下大力气配合。
当宋江到“锣鼓喧”的时候,诸葛浪立刻用一根棍子敲了敲那口刚从灶台上拆下来的豁牙子破锅,让众山贼提心吊胆,很怕他一个不心用力过猛,把他们仅有的吃饭家伙给报废了。
当宋江到“鞭炮齐鸣”的时候,周泽桥用力地在一堆干柴上乱蹦,踩得柴枝碎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当宋江到“红旗招展”的时候,诸葛浪甩开他用一块绸缎面做的“大旗”,挥动着杆子,让这“旗帜”在空中猎猎飞响。
当宋江到“人山人海”的时候,周泽桥趁机打开了关着猪、鸡、鸭子的圈门,这群畜生都“乌哩哇啦、唧唧嘎嘎”地冲出来,冲向林子里去觅野食去了,场面确实壮观。
当畜生们的精彩配合过去后,宋江继续他的精彩演讲。
“今,我们在这里隆重集会,推行仁义山大军的改革政策,开拓仁义山大军的改革之路。”
宋江清了清嗓子,把他手中促进改革的《动员令》抖得“哗哗”直响。
“我们,要改变以往‘守着一棵歪脖树吊死’的错误做法,变被动为主动,主动出击,去打土豪,分田地,劫富济贫,锄强扶弱,树立仁义山大军的光辉形象。”
宋江皱了皱眉,因为下面的字浸上了酒渍,有些模糊不清了。
“我们要打倒土豪劣绅,斗地主…抢地主…我抢…加倍…不加倍…”
宋江实在不下去了,干脆把这张牛皮纸《动员令》丢到一旁,高声宣布:
“不扯犊子了,捞干的整,我们以后打劫,就是先派人出去侦察,而且是深入敌后的那种。因此,众位神勇无双的将士们,一定要心谨慎,这种行动确实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勾当。下面,我把各个侦察方向的人员分配一下,首先是…”
“啊,大王,不好了,我的高血压犯了,我要回去吃降压药。”
狗头军师捂着脑袋忽然呻吟着向自己的屋子跑去,仿佛再晚一会儿,他的蒜头脑袋就真的会变成狗头。
“啊,大王,不好了,我的糖尿病犯了,我要回去吃几块黄莲降降糖。”
李鬼捂着肚子也向自己的屋子跑去,似乎他的膀胱里已经全是糖水,糖度已经达到了250。
“啊,大王,不好了,我的痔疮犯了,我要回去进行封闭式治疗。”
一个山贼捂着屁股也向自己的屋子跑去......
“啊,大王,不好了,我闹肚子了,我要回去吃止泻的药,再晚一会儿怕是要在裤裆里一泻千里了。”
一个山贼捂着屁股也向自己的屋子跑去,再晚一会儿怕是要在裤裆里一泻千里了。”
“啊,大王,不好了,我便秘了,我要回去吃助泻的药,再晚一会儿怕是要憋得肠裂肛毁了。”
一个山贼捂着屁股也向自己的屋子跑去,似乎他的屁股里已经建成了一座受阻的隧道。
顷刻间,改革动员大会便顿作鸟兽散,一众山贼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山大王宋江和两个贼娃子。
“唉,阿浪啊,看来,我们应该在山寨的入口处立一块牌子:‘仁义山肛肠医院,专治各类疑难杂症’。”
不住叹息的宋江完这句话,遗憾地摇了摇头,也转身走了,只留下了两个如同打了鸡血却无处发泄的贼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