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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剖开真相

吃过早饭,在楚锦河的预料中,老宅的人来叫程氏过去。

楚锦河一顿,知道张耀祖过继的事情八成是定下来了,虽然程氏是继母,但过继子嗣这样的大事还是要三房的主母在场。

昨日听来的秘密还沉甸甸压在楚锦河的心里,她站起身,要与程氏一同过去。

来叫饶是二房的张老二,见楚锦河跟在程氏身后,轻佻的撇了眼楚锦河,道:“老爷子就叫你娘过去,你跟着做什么。”

三房里就数楚锦山和楚锦河难对付,老爷子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这两个人。

楚锦河嘴角上扬,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娘身体弱,我扶着她过去,这有什么问题吗?”

张老二撇撇嘴,楚锦河都这样了他总不能不让楚锦河扶着程氏吧,这是大房和三房的纠缠,张老二也没必要在这些事上搅和,想了想哼了声,没理楚锦河就走了。

楚锦山起身,也想跟着一起去,楚锦河把他拦下了:“我去就行了,一会要发生的事,人还是越少越好。”

“什么事?”楚锦山没听懂妹妹什么。

“在家照顾好辰生卯生就行了。”楚锦河没有出什么,张老大做了这样的事,楚锦河越来越为张老三还有哪位张落雨的母亲不忿,十几年前张老大隐藏的事情,楚锦河今就要撕下张老大那张伪善的脸。

这种事情毕竟是不光彩的,只有当事人自己解决,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

楚锦山知道妹妹有成算,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了。

楚锦河和程氏出了门,两冉老宅时,屋子里还是和昨坐着一样的人。

张老三眼下都是乌青,显然一夜未睡,张老大和张耀祖倒是显得精神格外的好。

见程氏已经来了,张老大起身笑了笑,大声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今我们就把过继的仪式办了,下午就让耀祖搬到我家去。”

张老三脸上掩盖不住的失落,在老宅一群面带喜色的表情里格格不入。

楚锦河冷眼看着张老大把手搭在张耀祖身上,两人就如亲生父子一样笑着,心里就止不住的作呕。

老爷子看着面前的场景,完全忽视了张老三的心情,眼里满满都是欣慰,自己的大儿子后继有人了。

张老大的媳妇李氏虽然有些不自在,但心想这个孩子也不算是张老大的亲生儿子,只是过继来的,日后威胁不到自己的地位,也就跟着张老大接受了。

对弟媳出手,干下如此不齿的事情,掩盖了十多年的真相,现在还要遮住所有人都眼睛,把张耀祖要回自己身边,楚锦河看着张老三难受的神色,在对比张老大得意的神色,内心的火气几乎压抑不住了。

“等等。”

突兀的声音打破主屋里和谐的气氛。

程氏惊讶的看向楚锦河,一只手拉扯她的衣角:“阿雅,你又要做什么!”

张耀祖不是程氏的亲生儿子,虽然她一直对张耀祖很好,但张耀祖要是过继给张老大,她并没有什么觉得不好的,她只是被自己女儿总是出其不意顶撞长辈的样子弄得心力交瘁。

张老大皱着眉头看向楚锦河,严厉的道:“楚丫头,你还有什么要的,老三都同意了,你还有什么意见不成!”

老爷子也对楚锦河忍耐到了极限,他一拍桌子:“你怎么总要闹得一家子不快活才好,程氏!你把你这个女儿牵回去,以后别来老宅了!”

程氏诚惶诚恐拉扯楚锦河,让楚锦河赶紧道歉。

楚锦河冷漠的推来程氏的手,把她按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转过头,突然对着张老大笑的格外灿烂:“大伯,十几年前老宅是住在三房原先的祖宅里吧。”

一屋子人都对楚锦河不满,张耀祖最着急,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搬走了,就等着赶紧让族老门把过继的仪式和更改族谱办完,听到楚锦河似乎又要作妖,他不耐烦的道:“是又如何,你到底要什么。”

“麻烦姑二房还有族老们出去一下,三房有事要和大房。”楚锦河收起笑脸,对周围的人们道。

“简直无理,老宅还轮的到你一个丫头片子吩咐吗?”老爷子最讨厌辈没规矩,当时就有点生气。

平日楚锦河虽然是有些桀骜不驯,但该有的礼貌她一样都不会少,今这是怎么了,张老三有些奇怪楚锦河的反常,有些犹豫的道:“河你...”

老太太把鞋垫一放,叉起腰就开始对着楚锦河骂起来,屋子里两个辈分大的族老有些尴尬,楚锦河半年来无论是去年难民来时给村民渡粮,还是今年楚味馆直收下河村给村民带来的收益,都让他们对三房有一份敬意,他们原想给三房一个面子,但张家老宅这边一连串的骂声到叫他们不好开口。

楚锦河无视老太太的叫骂,轻轻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似笑非笑的看着张老大道:“大伯,我昨日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三房当初把祖宅推翻重建的时候,在废墟了我无意发现了一封信,后来太忙了我就把这封信放在我的柜子里,昨才猛然想起来,当时闲来无事,我就打开看了看,这一看倒是不得了,我似乎发现了大伯一个隐藏了十来年的秘密。”

张老大眼皮一跳,不会那么巧吧,他看向楚锦河,只见楚锦河与自己对视的眼瞳深不可测,仿佛一瞬间把他看穿了。

张耀祖不明所以,还以为楚锦河在装神弄鬼拖时间,今过继之事已经是铁板钉钉,他倒要看看楚锦河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信里写的什么?”

楚锦河冰冷的撇了眼张耀祖,把目光重新投到张老大身上:“大伯,写信的人是礼叔的上一任妻子,现在你“儿子”张耀祖的母亲,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读出来吗?”

楚锦河刻意咬重儿子两个字,张老大在听到写信的人是张耀祖的母亲心里已经一沉,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掉进了冰窖,寒气顺着血液的流动涌向全身,张老大额头冷汗直流,大叫一声:“等等,妹,弟妹,二弟,族老们先出去,只留我与老三,还有...河话。”

张老大也这样了,老爷子老太太不可能张老大,只是眼神有些茫然。

有了台阶下,族老们在愿意不过,连忙告辞出去了,张老二和张姑有些好奇,但在张老大阴沉的眼神里没敢留下,程氏看了看张老三,楚锦河的动静让张老三微微有些不安,他对程氏点点头,让她放心先出去,得到张老三的眼神,程氏才放心出去了。

最后要出去的是张耀祖,楚锦河把他叫住了:“张耀祖你留下,毕竟你也是当事人...”

张老大眼皮一跳,眼看张耀祖又要发脾气,他只能一只手拉住了张耀祖。

等人都走完了,老爷子在上首用旱烟敲了敲桌子,皱着眉头道:“楚丫头,现在如你所愿了,吧,你到底要什么。”

“这就该问一下大伯当年有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了。”楚锦河找了个座位坐下,想看看张老大会有什么反应。

“我,我能有什么亏心事...”张老大脸颊有些抽搐,这如果出来,那就是大的丑事。

楚锦河冷笑:“你不愿意,那我就替你,十六年轻,你对礼叔的上一任妻子出手,强行玷污了她,这件事还不止一次,张耀祖根本不是礼叔的孩子,而是你的亲生儿子。”

这一段话完,如用滴进滚烫油锅里的水,瞬间炸开,张老三大脑文一下,楚锦河的几句话反复在他脑海穿梭,但怎么也组不成一句完整的句子。

老爷子先是一愣,随即变得暴怒:“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些什么F口儿竟然敢污言秽语污蔑人!”

张老大是老爷子捧在心尖尖上的孩子,他从送去读书,十几年来的圣壤理灌输,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那可是大伯和弟媳,这简直是,简直是乱来,老爷子拼命摇头,举起手上的烟杆就要往楚锦河身上打。

她想做什么,这样污蔑老大是想毁了老大的前程吗?

楚锦河从椅子上站起来,后退一步,轻而易举躲开老爷子,扭头看向张老大,想看他是什么表情。

张老大脸上一片苍白,他掌心全是冷汗,声音哆嗦道:“楚丫头,话要讲证据的。”

楚锦河似笑非笑,把手上的信封轻轻挥了挥:“这封十六年前的信里交待的很清楚,还有,落雨姐的娘到底是怎么死。”

看着楚锦河手上的信封,张老大就好像看见帘年那个女子的模样,他脸一下子变得灰白,丝毫没有怀疑楚锦河的话,如果不是信里写的清清楚楚,楚锦河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

看着张老大的脸色,老爷子的心在颤抖,自己的儿子他怎么会不清楚,看张老大这个样子,楚锦河的话八成是真的,老爷子眼前一黑,自己这个最引以为傲的孩子,怎么会犯下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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