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十三万一千二百二十五万五毛

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来来去去都是婢女,大有在咸阳宫里中箭的那一刻的风采,觉得自己福分不浅,这次不会是投到了一个好人家了吧?暗暗自喜,朦朦胧胧,那个婢女拿着针管子朝我走来,将我狠狠翻了一个身,对着我的臀就是一蜇。

“啊……”的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房间,我噌的站起来,手上的吊针也被挣脱掉了,冒出一点血来,鲜红鲜红的。我完完全全醒了,什么婢女什么咸阳宫全都是做梦,我好生生地躺在医院里,护士姐姐愣愣地看着我,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一边跑出去一边喊:

“白医生,3号床的病人醒了!”

我:“……”

护士姐姐青睐一个帅得不可理喻的医生,令我十分不解的是,他竟然还顶着一头紫发,我不由得赞叹,这医院还真是开放啊,医生还可以染发。他的胸前挂着的牌子上印着几个大字:

姓名:白荆陆。

职务:脑科医师。

白帅哥将面瘫那一词诠释得淋漓尽致,我看着他就够了,将我全身上下都翻了一遍,眼皮口腔耳孔也都没放过,最后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已经没事了。

看到护士姐姐放下了心来,我也随着她放下了心来。看着我茫然的眼神,白帅哥坐在我病床前,在我面前伸出两根手指,问道:

“这是什么?”

我:“手指!”

他又多添了两根,说:“这个用英文怎么说?”

我滴妈呀,这手真的是太美了,纤长纤长的,害我忍不住腾出双手来摸了摸,嗯,质感很好,白白净净的,每当这时,我都忍不住……

于是,把那只手拿过来就是一啃,嗯,口感也不错。

抬头看时,他那面瘫真是越来越恐怖了,我全身抖了抖,才发现我真是亵渎了此等帅哥,弱弱地往后正了正身子,看到他手臂上还有几只差不多的牙印,跟我现下咬的这个差不多一样的口型。我的妈呀,我这不是才咬过他一回?难道我昏睡时也咬过?没理由啊,这些印记看起来年代已久,比我还要历史悠久啊!

这才记起他在问我问题,我支支吾吾地回答了一个:“five……哦,不,是four!”

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帅哥问我名字了,我当然义不容辞死而后已地回答了:“慕容镜!”

这一番问话之后,他才扭头对护士姐姐说:“反应有些迟钝而已,智力还是正常的!”真厉害,居然还可以从问话就知道我的病情,我开始有些向往医生这个职业了。

然后,他就将我带到他的办公室,让我一旁站着,他背对着我翻东西,翻了一会儿,手里拿了一叠厚厚的票子,丢给我。我踉跄了几下才接住,一边翻一边问:

“这是什么?”

“你一共昏睡了三个月,这三个月的住院费高科技使用费都是我帮你垫的。”他夺了过去,照着那些数字用计算器吧嗒吧嗒算了一会儿,最后将计算器上的数字给我看,说:

“一共是十三万以前二百二十五元五毛!”

“……”我真真把他从头到脚都看了一眼,记住了他这副嘴脸,把他手里的票子拿过来,原原本本算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数字,将计算器举给他看,说:

“明明是十万一千零二十五元五毛!”

可是还是很多啊!才躺了三个月,就欠下了这笔巨款,我可怎么还啊?

他将计算器和票子都多了过去,又把我拽了过去,纤长的手指一边翻票子一边打数字,为了不纰漏,,他还一边念给我确认,把整个过程都展示给我看,最后计算器上终于显示了这么一个数字:

十三万一千二百二十五万五毛。

怎么又是十三万了?我将计算器和票子都多了过来,重新认真算了一遍,又是十三万,我额头全是汗,看着他盯着我的样子,后背冷冷的,我又重新算了一遍,该死的……

他挨着桌案,悠哉道:“有问题么?”

在这种情况下,就得急中生智了,电视上都是怎么演的?对!装傻,充愣,只要我记不起什么,他就拿我没办法。我望着的天花板,连只断了腿的蚊子都没找到,纯白纯白的,比他的名字还要白,白荆陆?呵呵……我扭过头,幽幽的问:

“有问题!我是谁呢?”

只见他一阵阴笑,缓缓道:“慕容镜!刚才你已经说过了!”

我猛地拍着自己的猪脑袋,没事干嘛自报家门那么快啊?我又重新看了他一眼,帅!真是太帅了!于是脑子里开始想入非非,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靠近了他一点,露出电视上那所有人都没法抵挡的怜爱表情,说:

“你的大恩大德,小镜真是无以为报,但是……我真的没有钱,要不然,我以身相许吧!”

窗外忽然飞过一只乌鸦,嘎嘎地大喊着:慕容镜,你还可以再丢脸一点么……

整个办公室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特别是他看着我那邪恶的眼神,看得我发毛,舌头也打结,连一句“我后悔了”也说不出来。他一把将办公桌上的东西都一扫,腾出个空子来,那沓厚厚的票子也撒了一地,他将我抱起,放倒在办公桌上,就压过来,说:

“既然你这么热情,我也不好意思推辞!”

说着就要吻下来,我自然也要学着刚烈一点的,在他怀里一直挣扎。天啊,果然染发的医生都不是好人,说给你就真的要了,我才刚刚成年不久啊!我一边挣扎一边喊:

“我说错了,我还是还你钱吧,你放开我!”

他终于停下来,但是还是压在我上面,令我动弹不得,我只能将双臂夹在我们中间,保持着一点安全距离。他貌似对于我的表现有些好笑,说:

“后悔已经来不及咯!”

他对着我的唇瓣就吻了下来,那冰冷仿佛将我置入了千年前的一些恩怨纠葛,所以脑袋有些剧烈的疼痛感。

他只好又停了下来,皱着的眉头近在咫尺,沙哑地问我:“你头疼么?”

我说:“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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