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敲个门
“是我……”翠碧丝双眼中充满了纠结，她没想到明汐并没有忘记艾琳娜，而是把自己当作了艾琳娜。
倘若有一他见到真正的艾琳娜，他会恢复记忆吗？
心头泛起了酸楚，翠碧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过现在是她赢了，她成功地让明汐回到了她的身边。只要身旁这碍事女人消失掉就万事大吉。
翠碧丝的目光落在了妇人身上。
妇人脸上的薄纱随着夜风轻轻拂动，不时露出帽兜下一双眯起的眼。
“你是谁？”
二人同时开口。
明汐挣扎地站了起来，看了看翠碧丝，又看了看妇人。脑海中浮现出很多想不通的地方，艾琳娜不是在第九王国吗？为什么她又出现在了这里？
难不成眼前的人是假的？！如果不是假的，那这妇人为什么又要艾琳娜在她那里？
妇人没有再话，而是看着手上的两朵火焰莲花。火焰莲花中间隐隐约约可见
一朵莲花是从杨身上提取出来的瘟疫共鸣产生出的瘟疫，而另一朵是从这个城市中其他的地方集来的病。
不是同一种。
明汐压下所有的疑惑，把目光定在了两朵莲花。
“看来不是时候……唉，我错了，现在远远不是让你回去的时候。”妇人收起了两朵莲花，神色有些凝重。
明汐不明所以，想要上前追问，但是恍惚之间发现妇人已经不见了。
“艾琳娜，你怎么在这里？”明汐依旧头痛欲裂，记忆在模糊。
翠碧丝没有多，她似乎非常纠结，眼底的失落汇成了一潭死水。
“我改变主意了……”翠碧丝回忆着艾琳娜，模仿着她的口吻道。
……
奥多拉城。
提亚马特伏在宫殿中央，身上黑金色的鳞片猛然炸起，一声嘹亮的长啸带起无形的气浪拍起层层灰烟。
妇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同时拿着画笔的洛克斯挡在二人中间。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洛克斯挤出一个笑脸，掩饰住眼中对提亚马特的一丝惧意。
灰黑色的烟尘四方涌起，像是海中浮动的浪潮，而浪潮之中有一位妇人巍然不动。
“爬虫。”妇饶话语中带着揶揄。
提亚马特直起身子，巨大的龙齿中流淌下涎水，那妇人在他眼中仿佛是致命的美味，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你还没有死……不，你又活了？”提亚马特问得很艰难，它发现自己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女人。
而在几百年之前，她不过是一个初露头角的年轻人。
妇人呵呵一笑，脸上的面纱取了下来。
面纱之下，是一张苍老无比的脸。但是的脖子却透着玉白，看起来如同少女。
苍老的只有她的容颜。
“祖师早已魂归海，我是她的徒孙。”妇人轻轻咳了一声，浓烟令人不适。
提亚马特却立刻反驳，龙翼展开，锋利的鳞片重叠在一起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你在谎！我吃过你的肉……这就是你的头！”
“……”妇人没有话，就那么看着提亚马特。
提亚马特联想到了一种可能，竖瞳缩起：“你走上了和那个人一样的路……”
“住口！”妇人周身泛起火焰，巨大的火焰莲花腾自奥多拉城的夜空，厉声喝道：“不要在现在引起她的注意。”
提亚马特似乎很失落，看着洛克斯的眼神变化：“当初你找到我，提议你们人类和魔种进行混合实验也是为了她？”
洛克斯没有否认，只是意味深长地：“我们要有一个能够与那位正面抗衡的人。”
“我以为是我。”提亚马特突然化作人形，长叹一声坐在地上。
妇人银发垂到地上，发尾泛起红色的火光，双眼直视着提亚马特。周身气流涌动，那时温度急速升高引起的连锁反应。
也是一声轻叹。
“倘若我死去，那么就轮到你了。”妇人做到了提亚马特的身边，看着它头顶的两只角，似乎回忆起来当初第一次看到它的情形。
那时她不过是初出茅庐的魔法学徒，跟随师傅目睹了全盛时期的提亚马特。
提亚马特化作人形的嘴唇嗡动，竖瞳闪过一抹狐疑：“她究竟是什么人？你已经越过了门槛后的门槛，依旧不能稳赢吗？”
妇人看了眼洛克斯，洛克斯深吸了一口气：“只要是在’美德秩序‘里成长的共鸣者，就无法击败她。”
“所以我们必须让一个不在美德秩序的人，迅速成长到她同样的高度。”
提亚马特突然一怔：“无序者？”
一个手持傲慢之匕首的黑发少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妇人重新戴上面纱，面纱内传出她的声音：“我们再怎么努力都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凤帝而今即将羽翼丰满，可以一战。”
“我们只需要为凤帝取得足够的机密，让她跨过’门槛后的‘门槛’。”
提亚马特却皱紧眉头，一种诡异的预感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此时，洛克斯的画布浮现出一块大陆，大陆周围是教会切割出来的人工护城河。洛克斯一挥手，在大陆上面点了三个点：“中陆一日游，有谁感兴趣吗？”
地面出现三个发着银色光芒的魔法阵。
提亚马特直起身子，冷汗直流。
妇人微笑，眸子中透着幽幽的火光：“别紧张，我们只是去敲一个门。”
……
明汐坐在马车上，他们的目的地是护城军城堡边的旅馆。
地上的水洼倒映出车轮与马蹄，店门口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刚才一场大火烧尽了他们体内的疾病，每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不可思议。
旅店老板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明汐与翠碧丝二人。
“艾琳娜，你不去找伯顿大公了吗？”明汐依旧头疼，他不知道为何一旦想到关于艾琳娜的事情就会异常痛苦。
翠碧丝没有话，门外的莲恩已经准备就绪，现在明汐的记忆出现了混乱，是彻底他改变记忆的好时机。
胸前的水晶球闪闪发光，其中闪烁着明汐的记忆。
“傲慢之罪……不能脱离教会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