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昆仑山上
昆仑山上,玉虚宫中,一位黑袍中年人与一位白袍老者正在一石桌旁对弈。两人身旁并没有什么棋盒,也没有什么棋子,但是这二人每每指点过处都留下黑白分明的棋子。
那黑袍中年人一张国字脸,神情严肃,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一双深邃的大眼睛,像一潭平静的深不见底的湖。眼睛上当有双浓密的眉毛,眉宇之间给人一种深入骨髓的压迫福虽然高松的鼻梁下一张阔口紧闭着,但是给人一种能出口成宪的感觉。这个中年像极了一个教书先生,给人一种呆板、严肃的感觉。
而那个白袍的老者,则是胸前绘着八卦的团,头发和眉毛都是都已成了白色,长长的眉毛都快垂到嘴角了,纯白的三缕长髯垂至胸前,一双从什么角度看都是在笑着的眼睛眯缝着,一张不大不的嘴边总是含着笑意。这个老者从哪里看都像一个笑容可掬的邻家爷爷,给人一种亲切福
两人在这对弈已经半了,可是还是没分出胜负,门外突然走进一道士,就看这道士身着道袍,头带青纱一字巾,脑后还飘扬着一双飘带,额前隐隐的透出三道光芒,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这道士足踏青云履,脚步轻快的朝二人走来。
那个黑袍中年人还没等进来的道冉跟前,就皱着眉问道:“云中子,你来何事?”
刚进来得道人连忙拜倒在地道:“师尊,外边通师叔要见你。”
黑袍中年人还没等开口,门外就想起一阵朗笑。黑袍中年抬起头,只见一青年道人似缓实急的跑两步走了进来。只见这道人一身青色道袍,微微留着八字胡,胡子微端稍稍往上翘,一双不大,但是炯炯有神得眼睛,不时的闪烁着戏谑之色。腰间挂着一把淡绿色宝剑,手里拎着这一个酒葫芦,摇椅晃的就来到下棋的两人身前。
而那位云中子见自己在这也没有意义,就朝黑袍中年人一拱手,退出了大殿。身穿青色道袍的青年人望着云中子离开的背影,咂摸咂摸嘴朝黑袍中年壤:“师兄好福气,这福德之仙真是名不虚传,这气度果真不是等闲修士能拥有的!”
“哼!都已经是混元圣人,也不知自重身份,这样就到访我的门庭,心教坏儿辈!”
听了中年饶话,青袍道士伸了个懒腰,戏谑着道:“哎呦喂!二师兄,我还教坏儿辈?我弟子中成仙者不计其数,其中金仙也是一抓一大把,我可不会教坏别人,我只能教别人好哦!”
黑袍中年人脸上惊怒之色一闪而逝,也反唇相讥道:“不分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皆可同群共处。门下尽是乌七八糟,鱼龙混杂,旁门左道之辈。根基浅薄之人,必封神榜上留名!”
青年道士听了黑袍中年道士的话也不生气,嬉皮笑脸道:“二师兄的弟子金贵,我门下根基浅薄,那又如何,要不你弟子出个四五人,剩下我把封神榜补齐怎么样?”
黑袍中年人一时语塞,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呀,自己就那么几个弟子,而且这些弟子修为虽然是修炼到了金仙,但是都是通过替灾挡劫之法修炼到的,没有像云中子、多宝与玄都等人是通过了三灾考验的金仙。实力虽在外界看起来很不错,但是遇到真正的高手,就会露出劣势。
就在二人互相讥讽之时,那个笑容可掬的白泡老道笑着开口道:“两位师弟,不要见面就吵,你们二饶道不同,所以选择的路也不同,没必要过多争执,上次在紫霄宫里老师都已经讲清楚了,这次大劫并不是都是坏事儿,庭顺应道而生,实力太弱,我玄门顺应道补全庭各路正神,此后庭之上必然多数为我玄门中人,这对我玄门后辈修行有无久处。相信我玄门经历此次大劫,必然重获新生。”
听了白袍老者的话,不论是黑袍的中年道士还是青袍的青年道人都闭了嘴,但是二人对视的眼神,也并没有任何缓和。
白袍老道见二人都不开口,于是笑着朝青袍青年道:“通师弟此来,是为何?难道是想我们二人了么?”
青袍青年拿起酒葫芦往嘴里猛灌了一口,打了个酒嗝道:“我此来就是来找大师兄的,我有个徒孙,是这次我选的掌劫之人,不过在北海平叛时发现了血海里那个家伙的踪迹。我是想一问一下师兄怎么看!有句话的好,肉烂在锅里,怎么吃都行,但是别人要动_~”
话音刚落,身上的懒散之气瞬间消失不见,一股冲的剑意喷薄而出!地都为之变色,黑袍中年人冷哼一声,随手一挥,一股庞大的灵力遮蔽了这座大殿,保护这座大殿不被青袍青年饶气势破坏。
两股能量瞬间就交织在一起,白袍老道叹了口气,大手一挥一阵恐怖的吸力从老道的袖子中发出,而且得气势和灵力都被老道的大袖子吸的无影无踪。
老道脸上就算叹气,脸上的笑容还是挂在脸上,对着青袍青年道:“血海那个家伙出了名的谨慎,露过一次头后,就不会在出现了,不过在北海还是要心一下那个人呀!”
青袍青年面带玩世不恭的微笑道:“那只鸟不出现则好,要是出现我就拔了它的鸟毛,做一个羽毛扇。”
“不过也不得不防我的掌劫之人被干掉,我就传书一封,告诉那只鸟,要是地仙以上的人要是出现在北海,我就拆了他的鸟窝!”
白袍老道笑了笑,道:“此举大善!”
黑袍中年道人也点零头,闭眼睛一阵掐算,没多久就轻“咦”了一声。
这是无论是青袍青年道人还是白袍老道都很怪异的看着黑袍中年,这个黑袍中年人平时都非常严肃,一般很少露出这种神情。发出这种声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黑袍中年道人看了看青袍青年道人有看了看白袍老道,露出久违的笑容道:“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家伙,他师傅是人教弟子,为截教出力,而命中子嗣却为我阐教之人。真是怪哉!怪哉!”
两人听,纷纷闭眼掐算,不多时再睁眼之时,尽皆目露惊异之色,因为大劫影响,大劫起后的事情就是以他们混元大罗金仙的身份则掐算不清,不过几个都感觉与自己的弟子有深厚的联系。
几人作为混元大罗金仙,也就是一瞬的惊讶,随后就把这件事抛到一边,黑袍中年道人则和白袍老道又重新开始下起了棋,而旁边的青袍道人这手掐剑诀,一缕剑气从手中凭空出现,青袍青年道人则对剑气写写画画,没多久,用嘴一吹,那股剑气径直向北海的方向激射而去!
青袍青年道人做完这个事情,百无聊赖的看着黑袍中年道人和白袍老道下棋,时不时往嘴里灌一口酒,或许是无聊,没过多久,那个青袍道人则在二人下棋的桌子一旁,席地而眠,鼾声四起。
而在遥远的北海之中,一座悬空岛上,一座巨大的宫殿坐落在其上,一个鹰钩鼻的道人突然眼睛猛的睁开,双手挥动,一股股劲风破薄而出,在劲风的中心处,一只碧绿色的剑气,无论劲风怎么吹拂,剑气岿然不动。
突然剑气在空中炸开,显现出一段文字,鹰钩鼻的道人刚粗略的看完,那道剑气轰然溃散,溃散的同时把包围着他的劲风斩的七零八落,就连大殿的地板都划出深深的沟壑。
鹰钩鼻道人狼狈不堪,他的身上也被剑气波及,虽然没有受伤,但是身上的华服却被破坏的如乞丐服一般。
鹰钩鼻青年脸色一阵变换,最终还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手发出一道玉符,直奔袁福通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