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明明低调行事

玉笙轩与墨韵轩相距较远。

楚霓跟在吴嬷嬷身后走着，竟叫府中众奴仆打量了一路。

在外院混了些时日，听多了八卦会谈，在内院与周月露相识，便又比府内众人知道了更多的八卦，自是知晓自己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鬟突然被公主召见，自是要招惹一顿八卦风波的。

楚霓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在太师府中明明素日里都是低调行事，怎么就招临安公主的眼了。

思来想去，只能想到于外院马厩将夏懋救下一事了，但是分明已经赏过了，一个只签契不卖身的丫鬟，能拿一等丫鬟的工钱已经足够了。

吴嬷嬷心切走得快，没叫楚霓多想，就已经跟着很快就到墨韵轩的院子了。

临入院前，楚霓和吴嬷嬷还差点撞上从里头匆匆出来的勤学。

有旁人在，楚霓与勤学对上一眼，也没明着打招呼。

不过今日勤学有些奇怪，神情竟是难得一见的慌张，楚霓只当他大抵是被训斥了罢，也没多想。

吴嬷嬷在府中的地位还是有些的，勤学倒是停下与她打了声招呼，便跟后头有鬼追似地走了，双腿麻溜得很，一会儿就不见人影。

楚霓一路谨记周月露先前教过的规矩礼仪，躬身垂首跟在吴嬷嬷身后进得墨韵轩花厅。

方才刚召了勤学话之故，临安公主还端坐在那花厅上首。

院内服侍的下人诸多，却又能十分自然地保持银针落地亦能耳闻的静悄。

别看屋内静悄，来往的丫鬟奴仆不少，各人手上皆有活计，无声地忙碌着。分明是这院落来了面生的丫鬟，也没叫这里服侍的抬起眼睛多看一眼。

带着楚霓进入内里，吴嬷嬷挥了手叫楚霓原地站着，自己便上前走到临安公主身侧。

“请公主安。”楚霓做了个福，轻声道。

“抬起脸来，让我瞧瞧。”临安公主对楚霓发话，声音是温柔的。

楚霓眨了眨眼睛，告诉自己妆容妥帖画着呢，便作恭敬模样将头抬起，看向上首端坐着的临安公主。

因着胤朝公主制式摆着，临安公主就是着便装，都要比寻常命妇穿得要更华丽些。虽岁月刻痕，但因嘴角不笑也会扬起弧度，还是一如既往雍容贵气。

夏懋的容貌传自她，与她有八成似，是贵气美人。

楚霓打量临安公主的同时，也被她打量着。

早间召了勤学回话，百般逼问终是将今日与夏懋走得最近的丫鬟给问了出来，不过叫勤学出夏懋画的丫鬟是哪个，勤学却抵死不认，只道自己不知道。

因少爷那段时日疯迷作话，逮着人都要叫去书房坐上个把时辰，且少爷作画不叫人多服侍，勤学道自己也不清楚公主的是哪个下人丫鬟。

此厢两人对视，虽是主仆名头挂着，临安却觉得楚霓半点不带怯。那眼睛虽看着自己没有畏惧，倒也不至于叫人觉得不敬，生了反福

临安公主微笑轻绽，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