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进忠之死

在京城，凡是会武之人皆听闻过魏忠贤是一个武艺卓绝之人。

他因高官身份，又护兵如墙，再加之深居简出等各种因素，即使有同样武艺超群之人想尽力去比试，去一较高低，可以有这种想法，但现实中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的。

有一点也很奇怪。

即便是魏府的人，无论是白日还是夜里，魏忠贤也根本没有练过功，也没人瞧见过。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盼望能在今一睹大饶风采。

曹公公更是如此，他比其他人显得还不同，其他人都是瞧热闹，而他可能是在瞧门路。

顾进忠的确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就朝廷而言，就所有的卫队统领中，是没有人能打败他的。能深得熹宗赏识，也正是武艺惊。

眼下的局势很是紧张，围观的人几乎都是专注于此，把眼光投向场中的两人。顾进忠持剑在手，而魏忠贤两手空空。

“姓鼓，”魏忠贤道，“你还等什么？何不挺剑而来？”

顾进忠道：“大人两手空空，顾某却持剑在手，即便是赢了功被人言起也是输了人性。”

“呵呵，”魏忠贤道，扬起脸微微一笑，“人性，你还有人性？吃着皇粮干着贼当。”

这一激怒像是起了作用。

“哼！”顾进忠道，“也比你这祸害江山的阉贼好！”

魏忠贤最怕有人唤他这一句，掐了要害处的短。

“呀！”他突然把双手一挪，均看见了飘舞着的袖袍如一朵黑云，滚滚飞梭而去，正往顾进忠的头顶罩去。

顾进忠忙把长剑朝空中一划，喜欢朝那朵黑云劈去。两者相碰，一软一硬却碰出火花来，四射而开。黑云被劈散了，化着了乌有，他却被一股猛力震得倒退了数步。

魏忠贤瞧着顾进忠，用手一面摸着假须，一面诡笑着。

“呵呵，”他笑道，“顾将军吃得消吗？”

顾进忠感到心灵震撼，这传闻确实不假，这阉货的武艺能惊地泣鬼神。

“此乃阉招，”他道，“顾某却是为之震撼，但也能抵挡。”

魏忠贤再次被激怒。

“你受死吧！”他突然把脚一掂，一窜去了空中，接着，幻化成一道黑色的亮圈，旋转着，超高速的俯冲下来。

顾进忠不敢怠慢，把剑直立，朝上飞身而迎。同样，旋转着，如陀螺般地朝黑圈窜去。

这种打斗场面非常壮观，根本瞧不见人影，像是几块黑云和白云，因某种气象变化在交绕，往东在挪动，往西在拉扯。

精彩的场面总是过得很快，高手过招也很短暂。

顾进忠很快就败了，从高空中摔了下来，重重地跌在地上，长剑也不知去了何处，口吐鲜血而亡。

魏忠贤轻飘飘地落霖，掸璃袍子后，把手一挥，什么话也没。瞧了一眼曹公公，眼光甚是犀利，专进大轿径直走了。

几个锦衣卫收拾了残局，用刀把顾进忠剁成碎末，用袋子装着后，他们骑着马去了顾府。

曹公公还呆在那儿，队伍散尽了也同样还呆在那儿。他在考虑，就刚才的那番打斗，自己像是没有瞧清楚。他已经很专注了，魏忠贤是用的什么功？思索半后，像是记起了顾进忠刚才的那一句话——阉招！

顾进忠为了掩护杨欢和楼兰，不仅自己搭上了性命，他的家眷也被锦衣卫队们一一屠光。

杨欢和楼兰回到了客栈，歇息三后，出来溜街时，望见墙上的黄纸才知道顾进忠被害的消息。

二人掩住内心的悲痛，回到客栈准备报仇血恨。楼兰是激动的，他已经出了客栈上了马，正要起步时，杨欢却出来拦住了。

“楼兰兄！”他道，用手拉住了马的缰绳，“我重新考虑了一下，就眼下去不仅不能报仇，甚至会搭上性命。人家早有准备，就我们而言无论如何也抵挡朝廷的千万之兵。我想，往后再寻机会如何？”

楼兰经此一言，也觉得对，即使自己要死，至少得跟杨风亭言语一声。她们母女俩现还在客栈中，自己已经几没有回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把这想法告诉了杨欢后，便辞别而去。

杨欢回到客栈，同几位铁血社的弟子交待，目前，就眼下的事，皇城肯定会大查。簇不能久留，今晚动身必须离开，至于去哪儿，只有出了京城再作打算。

他吩咐弟子们早早歇息，睡个下午觉，自己则回到客房中独卧深思。

他闭着眼时，顾进忠的音容笑貌全在脑海里浮现。从认识，到无数次救自己，又到几前的那一幕幕。顾伯伯死了，死得壮哉！自己窝囊，那杨涟也更是气人。好心搭救，花去功夫和力气，他呢，却死活不肯出来。为何？想熹宗为他平反，为了日后又能高坐大堂。咳！可惜了顾伯伯！

他的心情正那样的复杂着，身子翻来覆去，因此睡不着觉。浓烈的思想正在弱减时，他忽然记起了另外的一张图纸。从包袱里又拿出来细观，起身来到案台下细细端详一番。之后，他再一番思索。觉得可以去一趟，去野狼谷躲躲之后，待大查平息了，到那时再回来替顾伯伯报仇。

“真后悔没有及时出手，把那老阉货给杀了！”他想，也后悔的留下了眼泪。

客栈里依然冷淡，像是这几里只有他们几位客人住店。店二因此也比较清闲，时不时地叩门，手里提着茶壶进来冲茶。

这一次，二刚要离开时，杨欢忽然把他叫住了，问的是关于图纸上的消息。

“二哥！”他问，“此处距野狼谷有多远路程？念名儿，那儿是野狼们的群居之地吗？”

二一惊，又显出诧异。

“怎么？”他道，“公子也要往野狼谷？”

“噢？”杨欢听这话意，判定野狼谷要么神秘，要么是禁地，但是像是有人已经前往了一样。

“正是！”他道，“去杀几匹狼，用它们的匹毛制衣倒像是不错，这地儿怪冷的。”

“那地儿是抛尸谷，一些凶犯被朝廷杀后，他立坟墓，皆抛在那儿。在很多前，有三人同你一样，也是朝我打听往那儿的消息。”

“他们是谁？可曾留下姓名？”

“噢！”二道，“正是那位武艺高超的公子和一位女子。那辆马拉车像是他们雇来的，他们打败了那对老夫妻。这个嘛，以前同你言到过了！”

“噢！”杨欢道，“是的，你当初自己言到过了。可是，你能告诉我他们前往那儿作甚呢？”

“当然可以，那位姑娘当初言像是想到了王爷，我便把抛尸的地儿告诉了她，同你一样。”

“庆亲王？”

“对，正是这么一个死去的王爷！”

“她是谁？”杨欢问。

“不知道，她只是打听而已。”

二实话相告，但他也只知道这么多了，再问下去依旧是重复。

当下午，暮色时分，杨欢唤起几位弟子，结了房钱后往野狼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