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一探究竟

这傍晚，在刘氏三雄走后，杨欢正在盘算当的细帐。同时，对两以前的事，那位送赠了一粒金粒子的公公，言是今儿开张便来大望的事，现在快黑了，匍匐依然没来，不免心头有些失落。因为这是个机会，从他的嘴里能够听到宫中的消息。

大门外游人如织，一片喧杂。皇城内的灯，地灯现在也开始一一地点亮了起来。苍穹被映照的通红，如身处在一个浩淼的彩虹世界里。

生意冷淡，这是他心头所望。坐在桌旁，把算盘推向一边。放眼四周，瞧累了外面再瞧店内。宋举等人正在巴壁柜旁收装黄金，依然是放回那些厚重的铁箱郑

这儿是京城，更甚，这地段更是异常的繁华。盗贼和偷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能发财的地方，得把箱子放在卧室，自己的床前。即使有超凡的武艺，但对人撵去追来，自会生出一些躁动。

本身是乔装改扮，是经不起差兵们去细查的。若果暴露了，所有的，抓囚龙的希望将会付之东流！不仅如此，自己将会再一次逃走，将会两手空空，再次奔赴斯金镇。是逃跑，不是奔赴！

他正在那样想时，同时，也正在那样迷惘时，门外那些走动的人忽地闪开来，腾出了一条道。闪目一观，正是两前的那位公公。其身后跟着一人，身着一套白袍，头上戴着一顶冲帽，只露出了一点儿脸庞。皮肤较白细，圆脸上安着一双老眼。身上有些香味，是太监特喜的那种芸香味。

杨欢赶紧吩咐，正忙活宋举等人停下来。去泡茶布菜，去关好店门。以此彰显生意之道，表示二人来此定是一笔大的交易。这是该有的生意之道，是为到此交易的人保全隐私。他这样做，其实就是希望把自己的一套，以老练的处事方式表现出来。让人不去怀疑，以人家瞧来，他确实是一个生意人，是经营大货的商人。

两位公公被请了坐下，杨欢则陪在一旁，冲上茶后又送上一副鼻烟。物件很精致，摆在一个托盘里，五颜六色的放着异色的光芒。

二位公公把鼻烟谢绝了去，同时，抬眼瞅了一下那些铁箱中的黄金，还有巴壁柜上没被来得及取下的。

他们的这个动作被杨欢瞧着，那位跟来的公公，那眼光像是对铁箱子多瞧了一阵。像是黄金倒却比不上铁箱子那般地感兴趣了。

酒菜很快便布了上来，这是杨欢预想到的，是对两位公公，可能今晚要来的提前的安排。即使不来，一顿酒菜也尚不足惜。再明儿热上一遍，回锅的菜仿佛是更香味一些。

酒倒是沾了几口，以此深表谢意。

“怎么？”胡公公问，“夜色将至金大老板却关门收业了？”

“今儿是头一开张，只是露面宣扬而已，我请的那位能识古董的先生，迄今为止不见踪影。我猜怕是家头有事，往来不了。这不，兑换不了古玉。曾有几位捧来，我却谢绝了去。现在想来这不是等于砸我的牌子吗？”杨欢道，显出来一副无奈的样子。一面一面吃干了一杯酒。

“噢！”胡公公又道，把身旁的那位公公一指，“这位是我的同僚，同在宫中共事。今儿着了寒毒，发了烧，把头捂了起来。此副样儿，这打扮没吓着金大老板吧？”

“哪里哪里，”杨欢道，显得客客气气的，“人被风寒所侵是常有的事，用帽罩住自然是最佳的方式了。”

三人闲谈一阵，闲吃一番又才渐渐转入正话。

依然是胡公公言话，而跟来的公公则是在一旁，固定住一双眼睛，把人死盯着瞧，默不着声。这奇怪的，专注的眼光盯得杨欢心里直发毛。

现在，在场的人，这七八人除了胡公公外，看样子都是满人。却没有一个人满语，言出来的均是汉话。大家像是彼此心照不宣，但各自的意思却又不同。杨欢怕暴露自己，同时也掐住了对方的要害。而这一要害，正是跟来的那位公公，更不能用满语交流，怕暴露出了自己的身份。

“金大老板真是一位大商人哪，了不得呀，真正是了不得呀！”胡公公突然叹道，笑着，是羡慕还是真赞？当然只有他自己晓得了。

杨欢望着胡公公这幅表情，又听了这番话后，对胡公公身旁的那位更是不甚了然了。但绝对不是所言的同僚，无语无声的，神神秘秘。但是，越是这般越引起了杨欢的注意。

“呃，”杨欢道，冲人一笑，又一摇头，“公公怕是误会了，我私人哪有这般的海力。所有家当，包括我的身家性命，皆是属于国货。来戴当，实属无奈呀。乃是奉了我家圣主之托，而我本人确实也常经生营道。经过海选，莫名点播下来。当时，我还在家中枯坐或是种豆，以此打发无聊。”

胡公公一听，暗露惊讶，身旁的那位还是老样子。不惊不喜，泰然自如。

“国货？”

“正是国货！”杨欢对胡公公道，然后，又唤柯凡，去拿来一张印有阿济格殿下的，出自于斯金镇炼金局的出库的印章表。

胡公公哪里看得懂那些文字，正要给旁边那位公公推过去时，那位公公猛地一拒：“我同你一样，皆不认识，又不是我国文字，瞧，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如蚂蚁上树。”

出库表又被推了回来，又摆在杨欢面前。但那印章可以证明，杨欢刚才所言确实如此。章图是一种图腾，像一只展开双翼飞翔的雄鹰。这种图腾在盛京，仅仅针对只有阿济格专用。而且，仅此一章，是努尔哈赤亲赐的。

“以金老板待饶热忱来看，倒像是认真的。而且，我等两位也不是专程到此查章的。同你吧，再次来此乃是另有一事。”

“公公上次已经言起过了，到今儿开张会来大望。我正盼望着哩，有事莫事常来坐坐。往后的生意还巴望二位去宣扬一番，当然，各位给的好处，我金某记得到。”

杨欢完，吩咐一旁的柯凡去拿来两条，摆在柜上的，原封未动，包装纸上都印着斯金镇炼金局的金条来。一人送上一条，以此拉拢距离。但嘴里吐出来的话儿却不一样，尽是客套的，巴结人，巴结宦官那一套。

囚龙先生心思缜密，有他自己的一套。

杨欢放诱饵，摆豪爽，也有他自己的一套。就算囚龙隐藏的再深，其手下的人中，大爱黄金的人怕还是存在的。毕竟，不论何人去从事某种职业，但其根本均是为了生计而活。

耍手段去收买，去威胁，诱惑等，凡此种种，总有一种是会有人上钩的。威逼利诱，同时用上，这一贯的卑劣手段，现在被杨欢同时用上了。刘氏三雄和他现在的用意，把两根闪闪发亮的大金条往二位跟前一摆，能让人不生贪婪吗？

囚龙不贪，但胡公公会贪，即使现在不敢贪，过后也会贪。

但奇怪的是，二位在一番假装的推辞后，却各自收了去。

金条总不能白要，要显出来到此处的目的。胡公公从身上摸出一个较的珊瑚物件，那物件巧的甚是可怜。即使再精致，也能全部塞进鼻孔郑他递给杨欢，来表示此行的目的，是以此物件调换黄金的证物。

“公公收了去吧！”杨欢道，跟二位摆摆手，“往后还望二位给个方便，或许明后日便会有军校们，挨着个儿的大查过来。”

“金老板像是怕他们会着挨个儿地来索要好处？”胡公公问。

“这个嘛，金老板请放心好了。”旁边的囚龙先生终于再一次开了口。声音显得很低沉，微显傲意。他一面，一面站了起来。转身望着窗外，把手后背着。一只手握成了一个拳头，放在另外的一只手上，手腕拽旋个不停。他径直朝门那儿走去，胡公公见状，站了起来冲着杨欢笑了一下。紧步跟在囚龙的身后，一同拉门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