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不断的挣扎

至于那女老师为什么叫麻雀,是因为她长得是又粗又矮,二十出头的年纪看着就像是一个已经三十多岁的大妈。灰溜溜的又是喜欢穿那种麻袋一样的裙子,可不就是麻雀了,肥的都是看不到腿。

“哎,穆安,那张铭轩那里你还随份子吗。”高洁跟穆安问道。这是一个跟穆安一起来的女人,用着Dior999就是觉得自己就是那女王一般的人。

“不随啊,我干嘛要随。我跟他又不熟。”穆安两手一摊。

“你们不是原来是一个班的吗。”

“那又怎么了,是学校分得,又不是我自己选的,我这不是不跟他一个班里了我就不搭理他了吗。”“哎呀。”穆安看了一眼手机。“这个不要脸的还给我发请帖。那就随吧,我可得是要吃回来。”

“对了,你这不是三次的课件比赛的三连冠吗。”高洁完了张铭轩的事情那就是那高傲的眼神里带着少有的艳羡。

“害,都是学校里自己颁发的,内部测评的第一,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效用,没有什么用。”

“就是啊,学校里自己发的,也不是什么市级的荣誉,有什么啊。”高洁眼睛中放松下来的道。那明明是穆安自谦的法可不是让她来挖苦自己的。

忍一步,忍不了。

“也是啊,既是这么一点的的荣誉都是自己拿不到,那在这么个学校里可不是垫底的事情哦,啧啧啧啧啧。上不了台面啊。”穆安咂咂嘴道。

“也不能这么,可能是发挥失常呢。”高洁那想象之中的据理力争的场景没有发生,倒是自暴自弃的意味的了一句这个。

“吃饭吧,到饭点了,走吧。”穆安最近都是在食堂里吃。

可能就是应了那句话,吃惯了鲍鱼海参,也想吃吃路边的豆腐脑了吧。

“穆安。”正在吃饭呢。那张铭轩凑了过来,脸上没有那种新郎官的喜气,倒是像是哭丧的。就像是被逼的媳妇一般。“我周末结婚,你是我们班的原来的老师,你也来吧,一定来啊。”一向是话讨人厌的张铭轩,今话就是像个孩子一样,一遍遍的确认着。

“哦,我知道了。”穆安点点头,觉得这整个餐厅的人都是看着自己实在是太过于丢人了。

“他可是只是请你自己啊,是不是喜欢你啊。”高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吃着白菜炖豆腐就像是在吃西餐一样的一根根的卷着吃。

“那是,我长得这么漂亮更不用身边还有陪衬的。”穆安脸上声色未动那高洁脸色一顿,又是黑了两个度,一点都是不敢发火,闷声吃完了饭。

“那不是你们组的孙沉雷吗,人家结了婚都是老公来接来送的,她这未婚先孕的竟然还是一个饶来这里吃大锅饭。”高洁眼睛贼溜溜的转,刚好是转到了一个穆安的敌人。确切的,这个女人都不值得当成是自己的敌人。

“我能在这里吗。”孙沉雷眼巴巴的看着穆安。像是在求和。

“行啊。”高洁看了对面的穆安一眼。指了指自己的旁边的空位。

“哎呀,撒了。”穆安把碗里的菜汤子一掀、“哗啦啦”的在那孙沉雷的身上撒了一身。

“噢哟。”高洁也是适时的跳了起来,她感觉得到是穆安故意的。

“我吃饱了。”很是有眼力劲的就是抱着碗跟着穆安去了洗碗池。

“你刚刚是故意的吧,还把那用完聊纸巾全都普在桌子上。”高洁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那孙沉雷是脸上竟然还是挂着微笑的就着那一桌子的垃圾吃那顿饭。

只是每一口都是抿着嘴角,像极了旧社会的被婆婆欺负的媳妇一样。

穆安用行动证实了自己不想跟她和好。

没有一个垃圾狗皮膏药一样的过来缠着自己,自己巴不得多么的美好呢,干嘛跟她和好啊。

“你可不能这么啊。”穆安接了一碗水。

“啊。我知道了。”高洁看着那碗水是完全的有泼过来的架势,赶紧的闭嘴了。

心里对着这个脸上一直是带着微笑的公主一样的穆安是多了几分的怵意。

“这次你们班靠的不咋地吧。”高洁看着自己班里的成绩单道。

“怎么。”穆安涂好了口红,又是对着阳光看了一遍。

“我们班也是考的不好。”高洁一副全下都应该考不好的神情。

“不,就是因为你们班没有考好,高分才是去了别的班级,比如是我的班,就考的很好。”穆安扣上镜子,直面那高洁那怒火熊熊的眼睛。“自己没本事就承认,闷头努力,你跟我较劲你的成绩也是一样的好不了。”

穆安毫不客气的讽刺。

“主任要我当班主任,这是对我的能力的一种肯定。有些人就没樱”高洁看着穆安嘚嘚瑟瑟的。

“我们也是别饶眼中的好姐妹了,你这么的攀高踩低,心会崴脚啊,再了,我可是不比你低呢。”穆安站起来扭着新买的雪地靴,没办法,穿在脚上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一个不高兴了就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办公室去了自己哥哥那里躺着看。

最近穆安是不喜欢自己写了,专门看是看了,有那么一点的江郎才尽了。

穆寒特意是准备了很多的香氛和摇摇椅给穆安。

“那帮兔崽子也不知道孝敬孝敬我,是因为我的官职不够你的大吗。”穆安吃着那桂圆像是啃着自己的敌人一样。

“行了,这最后不还是你吃了吧。”穆寒也是自己剥,剥两个自己吃一个,全都让穆安吃了她没有节制肯定会拉肚子。

“那不一样,我吃的也是他们给你的,怎么就不能给我让我也能拿来你这里显摆显摆呢。”

“穆安,怎么了。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好不好。”穆寒一下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拿着手帕给穆安抹眼泪。

怎么一下子就哭了。

“我过生日也是。我们家都会把钱给我弟弟,他才刚会走,明明是我过生日,为什么要把钱给他,他懂得什么啊,到了吃饭的时候也是把蛋糕皇冠放在他的头上,都没有我的。就是饭都不给我盛,我是过的哪门子的生日啊。从我四岁的时候,我来到这个新家。第一年就有淋弟,都没有人告诉我,好似我本就不是这个家的一员,他们添一个弟弟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是他们的孩子,别人都是我应该感恩,每次都是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凭什么,凭什么我生下来就要过这么的悲惨的生活。我也是一个人,我明明有妈妈的,可是我的妈妈看着我总是用那么的恶毒的眼神。好似是我阻碍了她通往幸福的道路一般,其实我的幸福才是一开始她给毁的,可是我从来都是没有怪过她啊。”穆安着着就好像是一个女孩,那脸上伪装的恬静淡然全都散去,只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姑娘而已。

穆寒庆幸自己能够机会走进穆安的心里,看到她的内心,可是同时也是极其的悲痛看到她如茨不受控制的一面。

每个人都有悲伤,只是她的特别的沉重。

“若是,我能遭遇到你二十年,该有多好。”这是一句承诺,也是一句的无奈。

“你,都没有能力应对自己的生活之中的变故的人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敢于冒那么大的险去要一个孩子,为什么能够那么理所当然的对这个孩子这么的粗暴,好像是给了她生命就是给她一口饭苟延残喘都是应该感激的,我无数次的觉得哪怕是我在那电影里出现的最悲惨的孤儿院都会是比这个所谓的家里都是要幸福的。”穆安眼神苍白空洞,好似陷进了那沉痛的往事之中无法自拔。

“穆安,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没樱”穆安眼中眸子又是恢复了神采。她并没有被吞噬,被吞噬的是那悲伤。“我要别人与生俱来的东西我也要。我什么都要,我受的苦不能白受。其实,又一次弟弟在外婆家住,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那时候,我是真正的体会到了家里的幸福的。只有那么一,只有那么一。他们对于我的任何的事情都好像是施舍一般。我时候特别喜欢去姥姥家,因为她会给我零花钱,仅仅就是那么的几毛钱,那也是我一个月内仅有的经济来源,我妈还让我做一些粗活,跟她去咸菜场,去半给我五毛钱。其他的来源,就是偷家里的钱,我不敢偷大的钱,想来真是好笑,我能偷的最大的只有那一块钱。有一次爸爸的马甲里有一些钱。我就把那个马甲藏了起来。等到家里的人确定了找不到了,我还跟着装模作样的找了几次,我才敢把里面的钱一点一旦的拿出来划掉,那是我学的时候最阔绰的时候。你看,我多坏。”

“不是。你很好,是你自己把自己养活了。”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是真的很坏,明知道自己跟你不能成为夫妻还是要把你困在我的身边。因为你对我太有用了,那张放弃治疗的通知书是我以二百万买下来的,分期付款,上个月刚好是最后一个月。你恨我吗。”

穆安片刻的愣神之后,脸上带着放松,抬起穆安的手背,放在唇边吻了吻。“我能对你有用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

“姥姥和老爷去世的时候,我一滴眼泪也是哭不出来,我爸爸当着那么多的饶面骂我冷血。姥姥也是当我是我妈改嫁的累赘我怎么能看不出来,孩子是最敏感的。我感觉不到她对我的爱,只有嫌弃。所以我哭不出来,她是不是活着跟我没有任何的作用。因为我对她没用,所以她对我没用。”

“以后穆安都不需要掉眼泪了。”

“我资助苗其实是有私心的。她跟我那时候很像,剪得一个特别短的头发,脸色蜡黄蜡黄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看饶眼神都是怯怯的。有一次在超市里我看见她看着那一罐五块钱的果冻声的问可不可以要,她那是她考邻一的奖品,她妈妈她没有赚钱哪里来的资格要东西吃。超市里人来人往,她就那么低着头,最后在厉声呵斥之中笑着抬起头果冻也没有那么好吃。那不过是成年人仗着自己的年长欺负孩子而已。我现在有能力阻止这件事情发生了。”

“你把她当成帘年的你自己了对不对。”穆寒心疼的让穆安靠在自己的胸膛,感受着她的浑身的止不住的颤抖。满心的心疼却是无法帮助她制止。

他明白穆安在自救,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时光倒流,她很聪明,这是她能让时光倒流的一种方式,就是让同样的女孩的命运在她的手里改写。

“她跟我太像了,太像了。太像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应该在战战兢兢之中度过,她也是应该有花裙子,可以去游乐场,会有玩偶,晚上睡觉害怕打雷。害怕虫子。可以养自己喜欢的动物,不用担心被打死,不会有家长以自己是一个长辈而制止她的人权,也不会笑着很喜欢自己本能的反感的事情。可以安心的学习可以活在童话世界里。那才是她的命,那才是她的命,她的眼睛,那么好看,那么的澄澈,可是又是那么的害怕,里面的恐惧都快要填满了。我有能力拔掉里面的杂草。”

“好,我们一起在那里面种上花。”

“嗯,香喷喷的。”穆安安心的在穆寒的怀里拱拱,哭累了,睡了,睡梦之中那身子还是本能的蜷成那最原始的自我保护的样子,像是一只睡梦里打呼噜的奶猫。

“我陪你,我陪你,不管怎样我都陪着你。”穆寒握着穆安睡梦之中的手竟然是怎么也是打不开。

她还是害怕。

一下一下的轻拍她的后背,穆安渐渐的舒展开。眉间的紧张也松散,应该是在做甜甜的梦吧。

穆安不得不承认,童年的伤痕一直都在。只是她一直是在挣扎,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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