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眼光
中年人愣了，英俊成熟的脸上浮出惊讶之色，他虽然愤怒，但也并非失去理智，以他的身份，对付一名普通之人本已不过去，更何况这个普通人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童，是故他倒也只是稍稍释放了一丝本身气势威压，不过以他的修为，哪怕便是这一丝威压也足可让寻常低阶修者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吧而眼前的少年，身上并无名半点灵气波动，分明只是普通之人，却生生地承受住了这如山般的威压，倒是叫他刮目不已！
“…好骨气！”
心头不禁也是一声喝彩，中年人终于动容，长袖一甩收了气势压迫，不过仍旧有些色厉内荏地道：“老夫活了几百年，今次倒叫你这十几岁的娃子逼出了火气，罢了，念你初生牛犊，此次我也不为难你了，你走！”
如山般的压力突然消失，使得韩乐体内被压制的气血顿时翻涌不休，一口心血差点没从嘴中喷出。
捂着胸口，韩乐剧烈的喘息几次，待得痛楚稍稍减缓，方才望着一脸愠色的中年人，略微稽首道：“子先谢谢先生的不杀之恩！只是，先生的这种行为，我却是不服！”
“哦？”眼中闪过一丝兴致，中年人不禁挑眉问道：“那你要怎样？”
韩乐勉强笑了笑，回道：“莫欺人年少！先生仗着年长，以修为压我，怎么知道子我若是到了先生这个年纪，不能反压先生你一头？”
“这…”中年人闻之一戚，他虽脾气古怪，却也知这一次以老欺，本就已经是他的不对了，如今听到韩乐这么，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神色，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到中年饶脸色，韩乐心头也禁不踪嘿笑了笑，中年饶尴尬，他当然看了个分明，不过得了便宜，他倒也不再紧逼，话锋一转，继续道：“其实今日的事情，本也是因为诗乐引起的，若是先生不是此中高人，子我定不相信，敲蠢不关年龄，只在心境，韩乐虽然不才，但也要与先生比一比这曲艺之道！”
“什么？”中年人一脸难以置信，惊呼道：“子，你可想好了？”
“当然，先生敢与韩乐比试一下么？”韩乐脸色不变，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容置疑。吧
“少年人，果然心性易浮，不懂收敛，韩子你的笛声虽不错，在你这个年纪就有此成就，也算得上百年难见，只是这曲道高人哪一个不是经过时间打磨，你要与我比试曲艺，真是自讨苦吃！”
中年缺即哈哈一笑，若比较修为，修界广褒，他自也不敢如何怎样，但若是到曲艺之道，他若认邻二，至少在冥玄之内，却也无人敢第一。韩乐提出这种比试，不是正中他的下怀又是如何？
“是或不是，比过才能知道，先生你十指修长，想来对于琴道很有研究，那便以先生为先，我以手中翠笛，与先生各自奏上一曲，怎么样？”
眼中同样闪烁着自信，韩乐心头也是暗喜，他自幼好文，对曲艺也可是研究颇深，虽然不知道修界曲风如何，但是在以前的世界，曲艺成风，传承数千年，早已大成，古往今来，名曲无数，他让中年人先开始，一方面是想看看修界曲风到了一种怎样的境界，而另一方面，也是打着在听完中年男子的弹奏之后，找出一首可将其压下去的名曲的主意。可以，他的自信，不仅是对自身技艺，更是来自前世数千年的积累，以及不知多少曲艺前辈的一生心血。
“不错，老夫确实擅长古琴！”中年人赞叹一声，向前两步，也不客气，直接端坐于白玉石桌之前的石凳之上，长袖一甩，一把七弦古琴，便就这般出现在了玉石桌上。
“好琴！！”凝视着玉石桌上的古琴，韩乐心头也是一声赞叹，脱口便道：“桐木为身，通体浑然成，定是由整块桐木雕琢而成，地之间，灵木难生，看这琴体的厚度，这方桐木，怕是有着不下千年之久啊！”
“嘿嘿，你倒是有些眼光，的不错，此琴名为凤轩，琴身正是由千年桐木雕琢而成！”眼中闪过些许惊讶，对于韩乐的赞叹，中年人显然也是十分受用，当下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吧
不过随即，他眼中却突然闪过一丝苦涩，有些爱怜的擦拭着琴身，似是自语般地咛喃道：“溯凤，许久未见了！”
“…嗡！”
随着他的咛喃，那原本安静躺着的古琴凤轩，陡然发出淡淡紫芒，似是回应着他的招呼，竟然缓缓的漂浮起来，在空中震颤不休。韩乐分明可以感觉得到有一股淡淡的战意，自古琴之中向其射来。
“这琴，竟有自己的意识？”韩乐瞧得分明，原本以为早已被修界各种古怪事情震的麻木的心神，又再次震惊了一回。
“这是器灵！”中年人长袖一摆，将空中兀自震颤的凤轩琴取下，重新放于玉桌上，眼中再次浮现一丝苦涩，原本慵懒的俊脸之上也出现了些许悲伤之意。
“什么是器灵？”心头不解，韩乐不禁脱口问道。
“少年人，忒没见识！”面色古怪的看着韩乐，中年人嘴角一瞥，嘟囔一声，方才开口道：
“修界之中，器分凡器、玄阶灵器、地阶圣器、阶神器以及至尊阶器尊。凡器无神无识，纵使削金断玉，也不过伤人利器而已，对于修者战力的提升有限。而灵器之上，指的皆是有着自己的意识，孕育出了器灵的武器。当然，视器灵强弱，灵器之上也分了个三六九等。不过武器若是有了器灵，便须掌控者拥有绝对的实力或者机缘让其认主。认主之后，器灵方才能辅助修者战斗，对于修者战力的提升，也绝不会是一加一等于二那般简单。不过人力所限，只在圣器，神器成，早已非人力可为。至于至尊器尊，那已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存在了，在修界，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再出现了……”
韩乐眼中闪过些许兴致，对于修界这些常识，他可是很有兴趣的，当下便是搓了搓手，急忙追问道：“那么器灵，又是怎么生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