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 一个贪婪的姑娘下
接下来魏樊所叙述的事情，要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关于以沫和岳腾腾，而第二部分，则是关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龚梅叶。为了尽量简洁一点，我们隐去警员询问的部分，单独来看魏樊的口述。
“我很想知道以沫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挣外快的，不全是因为好奇心，我也很担心她，于是我们交谈后的第二，我又去了饭店。”
“当时餐厅经理不在，大厅里也没有生意，我就趴在收银台前跟以沫闲聊，服务员领班不管这些事的，经理不在，她就躲到厨房后面去了，那里好像有个隔间。”
“嗯……几号我不记得了，大概是在以沫慌慌张张来告诉我岳腾腾被……啊…哦，我知道了，大概五前吧，我不太确定，反正以沫来过之后，我就决定搬家了。”
“房东先生，你不要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我，好不好？岳腾腾和以沫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凶杀案的事情，我也完全是道听途，根本没有自己看到过。”
“……抱歉，警察先生，我不打岔了。之前那，我一边跟以沫闲聊，一边观察从她身边走过的人，其中有个女孩让我很在意，她总是有意无意瞟向我们这边，可我看着她的时候，她又装作完全没发现，瞥过头去不理我。”
“女孩大概一米五几，很矮，长得也不好看，特别是那双眼睛，带着点凶相，一点也不讨人喜欢。以沫她就是岳腾腾，还平时两个人关系不错，经常一起在台上吃夜宵。”
“我问她，你们饭店不是不做夜宵吗？以沫偷偷告诉我，饭店其实做的，只是不对外而已，每次夜宵，都是客人预约好，然后提前到达饭店里等待。刚到一半，收银员就打断了我们，所以这个话题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真是搞不明白，饭店做夜宵很正常的一件事，又不犯法，他们为什么要搞得神神秘秘呢？当时我不好多问。后来，以沫拉着我进了员工楼梯中间的仓库里。”
“……我们没在仓库里做什么，就是想要两个去独相处一会儿，警察先生，我们就待了十来分钟，出来时，有个厨师正好上楼，他看到我们时，以沫显得很窘迫，让我先出去，自己好像在跟他声解释着什么，我怀疑，那厨师会不会是以沫在饭店里的男朋友。”
“后来，我的情绪一直很不好，也没有兴趣再问以沫挣外快的事情，没待多久就离开了。离开时，我看到岳腾腾跟着我走了出来，停在电梯门口，她似乎想要跟我什么，但没出口。”
“饭店里的案子发生当下午，以沫突然来找我，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还用围巾包住头，我感觉她都快要被吓死了。于是就让她进了屋，她跟我了岳腾腾的事，还给了我几张餐券。”
“我搞不懂她什么意思，也不敢跟她回饭店看，等她走后，我就立马把餐券给扔了。你们来调查的那，我匆忙进屋，也是因为以沫来过，我怕你们从我屋子里查出什么，把凶杀案的嫌疑栽到我头上。”
“之后我跟以沫就再没有见过面了，那些餐券，我丢在区门口的垃圾桶里，应该早就被环卫工给收走了吧。餐券的样子吗？”魏樊看了一眼警察拿过来的餐券，：“对，就跟你手里的这张一样，上面编号好像也差不多，我记得有个059什么的，其他就记不清楚了。”
在警察手里的餐券，其实就是缪霆去饭店那，玫园园兑钱的那几张。确认过餐券之后，警员示意魏樊继续往下。
“我跟以沫的交往过程就这些，跟岳腾腾也只见过一面，住在这里的时候，一楼那户人家的女儿，我根本没照过面，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岳腾腾。”魏樊道。
警员问：“这些情况，你之前为什么不肯？”
“我怕你们怀疑我，也想保护以沫，我觉得，她不可能是凶手，而且……”
“而且什么？”
“以沫挣外快的事情，我不知道合不合法，一直很担心，我总觉得，那间饭店里好像藏着什么秘密似的。”
“魏樊，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可以隐瞒事实，如果以沫跟凶杀案有关，你这种行为就是包庇！知道吗？”
“我，我知道了。”魏樊低下头去，咬着自己的嘴唇，样子显得比刚刚更加窘迫。
这时房东在边上问：“警察先生，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来了，能回家吗？家里还有点事等着我去处理。”
警察想了想，也确实没有理由再把他留在这里，于是：“钟先生，在案子结束之前，你最好不要离开本市，有什么情况，我们随时随地要找你来配合调查，你自己如果想到什么的话，也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房东点头哈腰，一一应诺，然后在警员的注视下离开了审问室，到外面去登记个人信息。魏樊露出一脸羡慕的表情，警员瞟了他一眼，没有什么，把一张纸推到他面前。
纸上印着好几个饶照片，警员问：“你认识这些人吗？”
魏樊仔细看了看，认出了岳腾腾和以沫的照片，然后将目光转移到最下面一排左侧的大头照上面，盯着看了好久。
那是一个中年妇女，大概四十岁左右，人长得很精神，瘦瘦的，长发整齐束在脑后。
警员似乎对魏樊能认出这张照片来感到很诧异，紧盯着他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不认识，只是觉得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魏樊皱眉思考着，目光不住在照片上浏览。
为了能让魏樊全身心思考，警员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温开水，期间一句话都没有。
好半之后，魏樊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来：“这女人出现在过饭店厨房里，对，就是她，我应该不会搞错。”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她的？”
“就是那次我去吃满月宴的时候，因为想跟以沫套近乎，我一直在厨房门口徘徊，后来，吃得差不多了，服务员准备收桌，我们也准备离开时，这个女人才出现，我以为她是厨房里的洗菜工，所以没怎么注意。”
“你仔细想想，她当时在厨房里做了些什么？”
“她好像在从厨师放菜盘的那个大桌子底下拿什么东西，我想想看，嗯……桌子是两层的，下面一层被塑胶桌布给挡住了，看不太清楚，好像也放满了东西，我看见那女人拿了两三个菜盘出来，端着朝厨房后门走去。”
“后来呢？”
“后来我就不知道了，只看见那一眼，她当时头发也扎着，身上穿着服务员一样的围裙，两个袖子挽起来，好像在跟厨师些什么…哦，对了，跟她讲话的就是我在楼梯间里看到的那个年轻厨师，当时两个饶脸我都看清楚了。”
口供询问到这里，终于，警员开始关注饭店厨房了，那些藏在大桌下层的菜肴，也被摆到了台面上，虽然魏樊提供不出更多的信息，但只要警员深入调查，菜盘的秘密很快会被揭穿。
还有龚梅叶，警员拿出照片，原本的意思是想确定魏樊是否真的认识以沫和岳腾腾，结果却出乎意料，他居然认出了龚梅叶，还把龚梅叶与饭店厨房挂起钩来。
饭店的嫌疑因此更上一层楼，结束询问之后，当事警员立刻打电话给陆弥，把魏樊提供的信息告知他，而陆弥接到电话之后，等于他身边的颜慕恒也同时知道了魏樊的口供。
所以我们的视线要顺势回到言谷出租屋内部，来看看陆弥和颜慕恒接下来究竟还会发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