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

听其他人说，那天晚上，她鼻子不断流血，然后转回到山洞中，以奇怪的姿势打坐，慢慢就恢复正常。

但她只记得自己体内的热气爆发之后，萧羽从身后抱住她，在萧羽的怀里，她感觉好安心……之后的事情，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天亮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窝在萧羽怀里。

“没错。”妙音说，“你居然能用自己的内气，将蛊毒发作之气压下，将蛊毒之气慢慢融入自身的内气中，并加以转化。”

听妙音这么说，白雀不是很明白，但其他人都明白了，为什么在山洞里，白雀会以那么奇怪的姿势打坐，并渐渐恢复正常。

看着表情困惑的白雀，萧羽清楚，眼前这个白雀做不到，但以前的白雀可以做到。那天晚上，是以前的白雀出来，将蛊毒发作之气压下去。

桑乐也明白，但他与萧羽一样，选择保密，不然现在的白雀知道，以前的白雀在她蛊毒发作时，曾经回来过。

妙音从随身携带的兜里掏出一颗药丸，交给白雀，对她说：“这可药丸，对蛊毒能起到缓解作用，你吃了它，能减弱蛊毒发作。你每日运气调息，将体内的蛊毒发作之气完全转化之后，就没事了。”

白雀直接吃了那药丸，心想能起作用最好，没能起作用，也毒不死她。

既然白雀能将蛊毒发作之气转化为自己的内气，萧羽和桑乐这才放心。桑乐想，这样雀将军不会再受蛊毒之苦，而萧羽则不用担心自己会被白雀榨干。

***

解毒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

在众人的催促下，新郎与新郎双双再入洞房。

红烛罗帐，美酒佳酿。

有了一次的经验，谁也不敢倒酒喝，怕这酒再被人做了手脚。

桑乐与苗柔面对面坐着，桑乐看着桌面的酒壶，苗柔看着自己的手，谁也没动，谁也不开口。

最后，还是桑乐先说话：“你若累了，先去睡吧。”

苗柔抬起头，看着桑乐的并不欢喜的脸，又低下头，不说话，也没动。

“你知道，我与你成婚，完全是为了白雀。”桑乐又说。

苗柔点点头：“我知道，我也是为了白雀，才会与你成亲。”

又是一阵沉默。

“我可以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好好待你，但我对白雀的心意，永远不会改变。”桑乐再次打破沉默。

“我明白。”苗柔依旧低着头。

他也不是她爱的人。她爱的人，是那个在滴水谷救她的萧凡。

还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烛光跳动，烛泪慢慢滑落。

最后，苗柔抬起来，说：“夜深了，我先睡吧。”

苗柔说完，站起身来，走到床边，脱去外衣，上床躺下，扯了被子连头一起盖住。

桑乐又坐了一会，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下。

然后又倒了一杯，一口喝下。

一连喝了三杯，桑乐慢慢站起来，将房间里多余的蜡烛熄灭，慢慢走到床前，定定地站了好一会，才脱去外衣，上床躺在苗柔身边。

被子里的苗柔，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已经憋红了脸，但桑乐没有看见。

“夜里天凉，还是把被子盖上吧。”

苗柔伸出一个脑袋，好心往里边挪了挪，腾出一半被子，盖到桑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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