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
白雀答应一声,从乳娘手里接过白灵,由丫头引路,走入内宅,一直走到兰静床前。
只见白星坐在床沿,一只手与兰静的手紧握着,令一只手拿着毛巾,擦去兰静嘴角的血迹。丫头婆子站在两旁伺候。
“夫君,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我们的女儿。”兰静看着白星,虚弱地说,“这一次,恐怕我挺不过去……”
“傻瓜,别说傻话。”白星打断兰静,看她虚弱的样子,万分心疼,“二十几年都挺过来了,不会挺不下去的。不是说好的,我们谁都不要放弃,要白头偕老,不能同日生,但要同日死。”
“我很清楚,这一次发作,恐怕再压制不住毒气,你我都清楚,这一天迟早要到来。我这辈子值了,遇见夫君是我兰静最大的福气,也是我赚到了。”
兰静继续说,怕这时不说话,会没有机会再说,“记得我们最初相遇时吗,我还是个杀手,你还是个流浪汉,原本两个世界的人,却走到了一起……在中毒那时,我便该死的,感谢上苍,让我多活了二十几年,能与你相伴,我很满足……夫君,这二十多年来,你幸苦了……”
别说白星,两旁的丫头婆子们,听兰静说话,都忍不住抹眼泪。
兰静说着话,嘴里又有鲜血涌出来,白星心疼地擦拭,叫她不要再说了。
“雀儿,灵儿……”兰静侧过脸,看向白雀和她手里的白灵。
白雀抱着白灵立即走到床前,单膝跪下,让兰静的手刚好摸到白灵。
“现在,我能确定了,你就是我们家雀儿。”兰静看着白雀说。
此时此刻,白雀知道不能再隐瞒,虽然她女变男装,白星与兰静也认得出她来,可见他们的目光是多么锐利,即使她不是原来的白雀,不是白星的妹妹,但对于白星与兰静,以及这个世界所有的人来说,她便是那个曾经存在的白雀,此时此刻,她不能让兰静失望,于是她点了点头,叫了一声:“嫂嫂。”
“雀儿,你看灵儿长得多像你。”兰静继续说,“今天灵儿看到你,就知道是自己的生母,你看她多么开心,多么喜欢你……”
白灵是白雀生的女儿!?白雀大感意外,难道是白雀与尙炎的女儿?我们的女儿?!
这时,医生提着药箱来到,号过脉,查看过手指手背血色之后,打开药箱,取出一包药粉,令人冲了温水,喂兰静喝茶去,兰静喝下要之后,很快闭上眼睛,彷佛睡着一般,失去知觉。
医生取出一包银针,消毒之后,开始为兰静扎针。
一会功夫,只见兰静十个手指、十个脚趾上各扎了一根银针,一只手伸到床外,指尖扎了窟窿,一直滴血。
医生的银针还继续往兰静身上扎,白雀不忍看着场面,转过身,走到房间外。
看着怀抱中熟睡的婴儿,白雀心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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