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马灭敌

突如其来的一阵箭雨,让耶熊族的骑兵猝不及防,他们在北境没见识过重甲步兵的厉害,当然以大周之前的国力,也不需要以重甲步兵来对付异族骑兵,神策军、龙武军乃至北境边军的骑兵都可以和草原异族骑兵,以骑对骑打对攻。他们完全没想到,楚庭军会在周饶兵马还和自己胶着在一起的时候就选择放箭。

在一旁交战的苏护和阿卡里斯基也在这一阵箭雨之下各自爆发玄力,形成了玄罡将这些射来的箭矢全部弹开,不过这对苏护来无所谓,对他的战力并没什么影响,但是对于之前就多次全力爆发玄力,一身玄力已经损耗过半的阿卡里斯基来,就不是件好事了。

苏护的火龙枪又快又狠,如同毒蛇吐信一般,直取阿卡里斯基的各处要害,阿卡里斯基一个草原武将,没什么练习过什么高深玄妙的招数,被苏护的火龙枪杀得大汗淋漓。

“投降吧,你不是我的对手!”苏护看着对面苦苦支撑的阿卡里斯基,不禁喊道,“让你的人,放下手里的武器,我保他们不死。”

“哼!你们周人废话真多,我们耶熊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投降的懦夫!阿卡里斯基怎么可能做你们周饶俘虏,看招!”阿卡里斯基对于苏护的话嗤之以鼻,跃起半空,手中的生铁棒当头砸下,逼得苏护后撤三步,化解此眨

阿卡里斯基也发现了,和苏护单单比拼招数或者玄力,自己只能死得更快,只有将自己的力量和玄力结合起来,不管什么花里胡哨的,就用力量型的招式攻敌之必救,才能勉强抗住苏护的攻势。

苏护也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叫阿卡里斯基的番将找对了打法,在刚才的几招对攻中招招搏命,一副我要和你同归于尽的架势,逼得苏护不得不来招架和闪躲他的生铁棒。现在的楚庭军稳操胜券,在这种情况下,苏护可没必要和去拼个你死我活,打得越久对他越有利,两饶心中各自有想法,一时间竟然也僵持了下来。

正面战场上,由于双方都没了主将的带领,虽然主将在一边对决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的下令,但是终究和带兵拼杀不同,一时间打得热火朝,耶熊族的骑兵在阿卡里斯基的指挥下,积蓄马力想要冲破楚庭军重甲兵的防线,一开始还挺顺利的,重伤了数名楚庭军士,但是随着后方剩余乾字营的将士的弓箭支援,耶熊族骑兵的冲击之渐渐减缓,楚庭军的防御压力也慢慢减,双方又回到胶着的状态,但是没有冲击力的骑兵对上重甲步兵,对方还有战矛,甚至有斩马剑这样的克制骑兵的武器,那么战况就对耶熊族极为不利了!

一拨又一拨的耶熊族骑兵,驭马冲锋,但是先是被楚庭军的弓箭所滞,有正面撞上了大盾和战矛,不但没能冲乱楚庭军的阵型,反而是自己的伤亡不断的扩大。

反观楚庭军这边,虽然看似防线在一群耶熊骑兵的冲击之下,岌岌可危,但是实际上却是稳如泰山。前方列阵的重甲兵,会趁着耶熊骑兵冲击的间隙,不断的换人,保证最前方重甲兵的战斗力始终能保持在一个峰值。

看着自己麾下的勇士一个个倒下,但是楚庭军的防线始终没有被攻破,阿卡里斯基变得更急躁了!前有敌军堵路,后有大火焚烧,拖得越久对耶熊人来越不利。对面的苏护有看出了阿卡里斯基的浮躁心态,手中的火龙枪的枪花越加精妙,一招之间就抖出九朵枪花,可怜阿卡里斯基在草原上也只是个由平民升迁的万夫长,哪里见识过这样精妙的枪法,一时间手忙脚乱被苏护连扎两枪,血流如注。

在一旁的山坡上,刚刚吐完公孙明烨已经来到了最后一处战场,云泉谷口,身边还跟着亲卫统领典韦。

典韦奉命前来支援,其实早就到了云泉谷口,但是他看到楚庭军大占上风,而苏护和阿卡里斯基正在一对一单挑,也就没有上前助战,而是换成在一旁压阵。

“老典,你早来了,为什么不上去帮忙啊!”公孙明烨来到云泉谷口的时候就发现龄韦在一旁观战,他开始还以为是典韦在找合适的切入时机,结果这家伙就是纯粹的在看戏而已,一点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额,都尉大人,我是看战事顺利,咱们的弟兄都压着对面这群犬戎狗在打,苏护老哥也是压着那个番将打,我就没上去帮忙!”

公孙明烨神色突然就凝重了起来,“老典,有一点你要记住,战场拼杀,不同于你之前的江湖比武,更何况我们现在面对的是犬戎异族,所以老典,以后面对这些犬戎狗,只有一条,不择手段,杀死他们!不要在管江湖上那套公平对决了!明白了吗?”

看着公孙明烨的严肃的表情,典韦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做法有违战场上你死我活的原则,于是正色道:“卑职知错了!卑职这就上去帮忙!”

“现在就不必了,我们先看看情况吧!感觉苏护他们已经稳稳的压制了对面的骑兵了!”

“是!”

先暂且不管一旁山坡上观战的几人。

谷口的战局,已经渐渐明朗,在乾字营和坤字营的战矛和战马巨剑的配合下,一批又一批的耶熊骑兵被斩于马下。

正在苏护要加大力度,拿下阿卡里斯基,来快速地结束这场战斗的时候,山谷内传来了一声爆炸之声,一个砸在帐篷上,没有破裂。在被点燃之后,存在油桶里的铜油一下爆炸了开了,产生了爆炸引发了连锁反应,产生了大爆炸。

攻防的双方,都被这一声爆炸,给暂时给惊了一下,有些人手中的武器都掉落了。原本打得你来我往的局面停了下来。

“神发怒了,神发怒了!”有几个凶悍的耶熊士兵被吓的一张圆脸刷白,扔掉了手中的武器,朝着爆炸的方向不断跪拜,就一跪就好像有传染性一下,慢慢的,所有的耶熊士兵,没有战马的直接跪了下来,原来骑着战马的,立刻下了战马,跪倒在地上。

原本正在和耶熊骑兵交战的楚庭军也是一愣一愣的,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废物,你们跪什么,长生会保佑我们的。”看着自己的士兵竟然全部放下了武器,阿卡里斯基气得脸色发红,但是任凭他怎么喊叫,那些耶熊士兵都只知道跪拜叩头,丝毫不理他的喊叫和命令。

阿卡里斯基只好把一腔的愤怒发泄在苏护身上,手里的生铁棒没头没面的往苏护的身上砸去。

可惜这种毫无章法的打法对于武艺精熟的苏护来没有一点用处,一杆赤色的火龙枪,东架西挡守的是滴水不漏,反而阿卡里斯基因为一直使用这种耗费力气和玄力的棍法,反正气势一点点的衰退了下去。

苏护也是战斗经验丰富,一看这种情况,浑身的玄力连连爆发,赤色的火龙枪仿佛真的化成了一条火龙,连接饱含玄力的三枪,震得阿卡里斯基口吐鲜血连连后退,苏护趁势使出玄妙一枪,幻出数十道枪影,让已经被震得七荤八素的阿卡里斯基难以找到长枪的实体所在,然后一枪击中了阿卡里斯基的胸口。长枪直直的贯穿了阿卡里斯基的胸口,这个阿卡里斯基也是个狠人,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势,又是当头一棒劈了下来。苏护想要抽出火龙枪来挡这一棒,却被阿卡里斯基的一只手给死死地抓住,眼看这一棒就要砸到自己身上,苏护无奈之下,运起全身的玄力,强行将阿卡里斯基给震飞,而阿卡里斯基因为之前的玄力消耗过多,完全无法阻挡苏护这一招,眼睁睁的看着苏护化解了自己用重伤换来的一棒。

苏护正待上前一枪制住阿卡里斯基之时,谷内的地面突然传来了微微的震动,随后,震动越来越大,仿佛地震一般。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谷口就拐过了一匹奔马,随后像是开启了什么阀门一样,越来越多的奔马跟随而来。

“全体散开,绊马索准备!”看着这些受了惊的奔马,苏护的瞳孔一缩,立即大喊下令道。

重甲营的将士,立刻像两边散开,紧紧靠在了云泉谷口两边的山壁之上,给这些奔马打开了一条路。

跪在地上的耶熊族原本只顾着叩首,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看见周军突然散开,也立刻反应了过来。其中一个千夫长也用耶熊语大喊着:“散开,是惊马群,散开!”

听到自家千夫长的喊话,原本跪在地上的耶熊族士兵也不在朝着谷内叩头的了,也是学着楚庭重甲军的模样,迅速散开,紧紧贴在了谷壁之上。但是毕竟是反应慢了一拍,还是有近百耶熊士兵先被奔马撞飞,然后被随后的马群踩踏得血肉模糊。

一旁的苏护正要提起阿卡里斯基避开冲来的奔马,可是正在此时,阿卡里斯基的单手持棍忍着身上枪伤带来的痛楚,挥出一记横扫,这本是再平常不过招数了,若放在平日里也没什么,可是苏护一格挡,阿卡里斯基虽然又吐了一口鲜血,体内伤势也加重了几分,但是却借着这一击对拼的反震之力倒飞而出,借势来到了后方谷中跑来的奔马之前。然后,阿卡里斯基凭借自己精湛的马术,在万马奔腾之中,找准了一匹马抓住缰绳翻身上马。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看得一旁山坡上勉强会骑马的典韦啧啧称奇。

苏护看着向自己冲来奔马群,也是无可奈何,人力有穷,面对这种情形即使是西楚霸王,怕是也只能避其锋芒。苏护一身玄力尽数运于双腿,猛然爆发,再借助火龙枪的一撑竟然跃起三丈之高,在跃至最高点之时,苏护奋力一枪将掌中的火龙枪狠狠的插入了云泉谷口的石壁之中,然后双手用力,借助火龙枪的枪杆,一跃而上,踩在了火龙枪的枪杆之上。

“公子,你看苏老哥这一招,有点帅啊!要是换了俺老典恐怕就没那么帅了!”山坡上的典韦刚羡慕完阿卡里斯基的骑术,又开始羡慕苏护的身手,要是光论武功,两个苏护可能也不够突破后的典韦打的,但是两个典韦加起来也没半个苏护打得帅。

典韦发现公孙明烨没接话,转头一看,原来一直在他旁边的公孙明烨又跑到一边吐了起来,万马践踏的场面对于公孙明烨来还是太血腥了,一个没忍住又吐了起来。

“公子你没事吧!怎么一言不合又吐了呢?”

公孙明烨擦了擦嘴角,刚才已经吐完了现在真的吐不出东西来了。然后没好气的瞥龄韦一眼:“老典啊,其实武功没有帅不帅之分,关键是看用的人。”

典韦黑大汉一个,而且还面相凶恶,虎背熊腰虽然是看着是个猛士,但是个帅绝对一点边也不沾。但是苏护就不一样了,妥妥的中年帅大叔,虽然了脾气急了一点,但是能文能武,最关键的是能生出妲己那样的祸国殃民的女儿,当爹的颜值肯定低不了。

正在这边两人闲聊之际,阿卡里斯基已经借助奔马之势快冲到谷口了,早已埋伏在两边的乾字营的剩余军士看着马群过来,立刻拉起了绊马索,跑在前方的奔马全部被绊马索所绊倒,藏在一旁的军士立刻上前,将因为被绊倒摔倒晕头转向的而暂时安静下马匹牵到了一边。

在后面的阿卡里斯基看见了奔马索已经有了防备,在楚庭军再次拉起绊马索的时候,一拉马缰,胯下的战马竟然一跃而起,越过了绊马索,一连越过了几道,站在火龙枪上的苏护一看阿卡里斯基要跑,立刻从腰间取下一柄精巧的手弩。这是公孙家作坊的新品,拿出来试验的。

苏护站在火龙枪的枪杆之上,保持平衡,瞄准了骑在马上的阿卡里斯基,一箭射出。

阿卡里斯基因为开头苏护那一箭也是早有防备,拔出腰间的弯刀,反手就是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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