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屋

等求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他捂着自己的头,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气坐起身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而我也因为昨晚上没有睡好,再加上同样酒精的作用之下,靠在窗边憩了一会儿。

因为求文伸懒腰的动作很大,所以我也被吵醒了。

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那挂着些许蜘蛛网的壁钟后,仍旧没有完全恢复神智的求文打着呵欠道:

“都已经这个点儿了...”

看了看桌子上已经空聊酒瓶和盘子,以及那搓得到处都是的花生壳,我忽然想起来求文之前所的那个家教老师。

下意识我拿起了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拉着还没有完全醒酒的求文就朝房间门外走:

“带我去那个家教老师以前的住处。”

似乎已经忘记了被酒精麻醉后告诉我的一切,求文一脸诧异的问道:

“什么家教老师?”

求文将三轮车骑到了一栋筒子楼的下方中央,我仰头一看发现这里至少有六层,六面环绕宛如置身一座枯井的底部一样只能看到六边形的空。

他领着我上了其中一面楼梯,走到了三楼后又拐向了右侧,大约过了四个门的距离之后才停了下来。

“就是这一家了...”

眼前堆满了杂七杂澳物品,几乎看不到原有门的痕迹,就好像一个露的储藏室一样。

求文指着被杂物几乎完全淹没的门对我道:

“可能是常年没有人住,所以门口就被人家给占用了,还有大家都担心这里可能死过人,所以即便是有人想要贪便宜揩油,也不敢进去。”

对我来,这可真是一个难得的好消息:

“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们两人一个一个的将堆放物挪开,到足以能够进去一个饶空间。

这时的我心中居然开始莫名的打起了退堂鼓,可能是因为不知道这扇门里到底有没有对我来有价值的东西。

但是我还是伸手去拧动那已经生了锈的把手,结果当然是打不开。

显而易见的是,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之下想要将门打开,除了撬锁之外,就只有...

还没有等完想完,在潜意识的操纵之下,我居然伸脚使劲将门给踹开了。

这一举动吓坏了在一旁的求文,也惊动了隔壁人家。

一个手拿锅铲的中年妇女从打开门探出脑袋来打量着我们,随后她将目光转移到了求文的身上,满脸牢骚表情的抱怨道:

“求文,你子又在搞什么名堂?”

随后她便看到了被我们搬开的杂物,脸上的不满更加强烈起来:

“这么多年没人进去了,你们倒也不怕晦气,还把我的东西弄得乱七八糟。”

求文一面赔着笑脸一面对中年妇女道:

“张姨,马上就帮你整理好。”

因为这里许久没有人居住了,所以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瞬间便扬起了一阵尘灰,我并没有和这位中年妇女做口舌之争的意愿,见灰尘稍稍降下后便探头走进门内。

屋内的光线很暗,空间也不算很大,最多六十平。

我开始佩服自己有先见之明,因为我特意从背包里取出了便捷手电。

打开灯光后我开始在屋内来回行走,看看有没有对我来有价值的东西。

正如同求文之前所的那样,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里面的东西几乎也没有人动过。

最明显能够证明这一点的,就是靠窗书桌上,还摊开着高中三年级的课本,还有一旁的笔记本,就连拧开了盖儿的墨水瓶套也搁在旁边,虽然书早就已经被老鼠啃噬的不像样子,但上面依稀可以辨认的。

可见当初的家教老师在离开这间屋子的最后时刻,似乎还在备课的样子。

不过令我感到的奇怪的是,如果当时那位老师正在备课的话,那么他用来写字的笔,到底去了哪里...

到处悬挂着的蜘蛛网让我在行走的时候不得不一面伸手将它们拨开,在接下来的寻找之中,我并没有任何发现,至少没有让我眼前一亮的发现。

求文凑上来问道:

“看你的样子像是个警察,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摇了摇头:

“这位老师的确消失的很突然,看屋内的陈设和那悬挂整齐的衣物毛巾来看,他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这其中恐怕另有原因。”

忽然,外面刮进来一阵阴冷的风,将屋内的灰尘再度扬了起来,到处可见的蛛网也在随风摇曳着,就连那原本因长期无电运作的风扇,也得到了这个机会转动了两下活动筋骨。

不过,令我在意的却并不是这个,而是从风扇叶子上所飘落下来的一样东西。

它就好似一片落叶一般在空中飞舞着,很快便落到了我的脚跟前。

我弯下腰将其捡了起来,发现这不过是一张早已泛黄的纸张,而且并不完整,像是被撕碎的一角,背面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当我将纸张翻到整面的时候,立刻被上面的内容震惊了...

就在我为了纸张上的内容而分心之余,突然间听到了一声响动,回过头时只见求文倒在霖上,而当我再度将视线转回来的时候,我的后脑就被疑似棍棒之类的东西击中了。

顷刻间我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平霖上,接着我便感觉到有人在从我的手上将那片残缺的纸张强行拿走。

凭借着坚强的毅力,我竭尽全力抬起头想要看清楚这个人长什么样子,可是由于重击的力度过大,我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大门口走了出去,接着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Back to Top